老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戒备地审视着张柏岩,“有话说话!别这么奇怪!我害怕!”
玩笑过后,老沈才拿出打印的那些材料,正色道:“资料我都仔细研究过了,说真的,你这个就是普通的债权案子,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只要一告就是稳赢的,你完全可以自己下场,怎么还让我替你出面?”
这点才是老沈好奇的。
张柏岩皱眉,指着材料上张母的名字说道:“这个是我妈,被告曾经是我大伯母,你说请我要是出面的话合适吗?”
“嘶!”老沈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这是家庭内部纠纷啊!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吧!不过我说柏岩啊,你妈怎么好端端的要翻那么多年的债?上面说你大伯死前借钱给你大伯母看病,虽然你大伯母再婚,那也是因为她没了男人,这点可是人之常情!都是亲戚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这案子要是告了稳赢,就是道德上会被指指点点。老沈可不希望张柏岩因为这个被人诟病。
张柏岩倒是无所谓,解释道:“一来这个钱是我爸妈看在我大伯和我堂妹的面子上出的,我大伯死的时候她都没去看一眼,还马上遛了,去了外地就急着找下家,找到后马上甩了我堂妹,主动跟她断了联系,让我堂妹一个人孤苦无依谋生,还差点被人贩子给拐了,我妈和我妹气不过,正好当初去医院付钱的是我妈,她都没跟我爸商量就让我追回这笔钱,说不能让那个女人过得这么舒服。
当然,我们家跟她的过节不止这一星半点,从我懂事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好,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