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接舍弃了水路,快马加鞭赶去宁州,然而就是马不停蹄,到达宁州的时候已经闭了城门!
城门已关,没有令牌根本进不去。
陆瑾捏紧拳头,紧紧地盯着关闭的高大城门,“明日就是季传宗祭日,今晚……我等不到明日!”
宋槐说,“无紧急军令,无圣旨诏令,任何人都不得擅闯城池城门。”
即使宋衡位高权重,也不会做这种逾越之事,另一个方面说,就是因为宋衡一举一动令人瞩目,更不能做。
闻言陆瑾心口顿时一麻,焦虑难耐,“能不能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无能为力之感袭上心头,陆瑾就如饥渴难耐的乌鸦看着瓶中的水,无从下手,脑子里简直一团乱。
然而此时宋桐却驾马走上城门前,对着上面守卫士兵喊道:“我乃镇军大将军麾下亲卫,奉将军之令,前来捉拿在逃阳江匪患,立刻开城门!”一边说一边亮令牌。
一个卫兵从角门处出来查证,看到令牌再看宋桐亲兵腰牌,顿时大声道:“得令!”接着他朝城门上头做手势。
城门上便回应了一声。
陆瑾看着城门缓缓打开,绝望的心情也如绝境重生了一般,接着前方宋槐“驾”了一声,带着陆瑾和亲兵一同进入城门。
宋衡做到这个地步,陆瑾始料未及,他忍不住问:“这会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
宋槐说:“有匪患逃入宁州是真,不过不是重要人物。大人自有成算,陆大夫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吧。”
天色已经很晚,陆瑾根本等不了,他说:“直接闯季家,我要先见到姐姐安好。”
宋槐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夹紧马肚子朝季家而去。
而这边,一个丫鬟悄悄地跑进屋子里,捂着胸口缓着气,禀告道:“少爷,少夫人,周嬷嬷,周嬷嬷带人朝梧桐苑去了。”
刹那间四少夫人朝丈夫看去,只见他的拳头猝然握紧,眼神悲愤,可他什么都没说,似在忍耐。
四少夫人见此心中一钝,半晌之后接着一声轻叹:“你要去就去吧。”
季传明愣了一下,看过来,口中涩涩问:“那你怎么办?”
“什么?”四少夫人不太明白。
“我这样做肯定得连累你,我姓季,祖父他们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可你还得在内宅里生活,我怕娘她们为难你……像大嫂一样……”
季传明的话让四少夫人怔在原地,她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忽然间鼻子一酸,眼睛红了。
季传明见她要哭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你别哭,我不去了好不好,我不让你难做。”
他忙过去抱住她安慰着。
四少夫人抬起头,看着季传明慌乱的模样,心说,这就够了,她没看错人。
“你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用帕子拭了拭眼睛,微笑道。
“可是……”
“傻瓜,没有可是,我怎么可能会跟大嫂一样,我若过的不舒心,我就回家去,爹娘巴不得我不嫁人,承欢他们膝下,将来招个赘婿。”
季传明闻言瞪了瞪眼睛,连连摇头,“那不行,你要回去可以,不能找别人,我跟你去就行了。”
四少夫人扑哧一笑,捶了他一下,“少贫嘴,快去吧。”
寂静的夜晚,马蹄声特别响亮,密集沉重的声音如同他此刻的内心一样紧张焦心。
终于,季家大门到了眼前。
宋桐下马前去拍门,门房只开了一道缝就被大力推开。
“啊哟,大晚上的谁啊?”
“陆瑾,我有要紧的事见姐姐,让开!”陆瑾说着便闯进门,只朝着梧桐苑奔去。
陆瑾想的清楚,季家不会明着弄死陆欣,定要做出一番伤心过度追随而去的姿态来,这晚上动手是最可能的,希望他来得及!
宋桐和宋槐带着人跟着他走,凡是想要阻拦的都打开去。
陆瑾知道梧桐苑怎么走,大少爷生前极受宠,这位置也是极好的,就在正院的后面,沿着中轴走就对了。
季家不是官宦之家,不可养私兵,宅子里头虽有夜巡家丁,但是都不是从小受到严苛训练,从战场上洗礼而下的英国公亲兵的对手,三两下就打趴了。
等消息一层层往里头穿,惊动了宅子的主人时,陆瑾已经凭借高强的武力值一路突破到了梧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