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后槽牙都快嚼碎了,“佛像那事你想都别想!”说完绕过阚齐就要往外冲。
紧接着身后响起了一声中肯的告诫:“喂喂喂,你老人家只穿了一条内裤。”
明朗一个急刹车站住了,低头看看自己,此时他又羞又恼,“我的衣服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昨晚上你一激动自个儿把衣服裤子都扒了,拦都拦不住。”
明朗知道,阚齐这是想方设法要他难看,随时随地,不会浪费任何让他颜面扫地的机会。现在也不例外,他肯定在背后乐不滋儿的等着自己回头跟他求饶!
明朗别的没有,就是天生的一身正气,对某些不正之风黑恶势力从不惧怕从不低头,以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头也没回,冷冷的说:“山不转水转,你一定会有报、报应的,我劝你差不多得了。”
语毕,明朗就离开了,仅穿着那条内裤离开的。身后的阚齐看傻了眼,这傻蛋还真是一根筋,都这样了居然连句软话都不愿跟他说,他的自尊就那么重要吗?他有没有想过当他穿着一条内裤就这么走大街上换来的不只是丢人现眼,可能占据今晚整版的新闻头条,简直是身败名裂!这人什么脑回路啊?
这么说来……如果明朗知道自己昨晚上是什么媚样儿,他会不会割腕自尽?
明朗冲出阚齐的别墅,还没走多远他就开始后悔了。为了一时豪情愤怒出走,固然很帅气,但他完全忘记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身上一毛钱没有就算了,连手机都不知丢哪儿了。
阳山别墅区离自己家步行大概四公里,难道要他穿着一条内裤从城郊一路徒步到家吗?这深秋气候透心凉也就算了,他这身打扮只要进了城肯定会引发市民围观,他真丢不起那人!
要么……趁现在还来得及,折返回去让阚齐给自己弄件衣服穿穿?
明朗犹豫了,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否决掉。既然已经出来了,他死也不会回头示弱,他可以输,但绝不认输!他就不信了,在这里死等一天,会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经过!
明确目标后,明朗在路边找了个相对隐蔽但视线较好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一片杂草中的某棵大树下,静静观察着大马路的情况,等着救星的出现。其实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有人来救他于水火,整件事他心里根本没底,除了傻等,他没别的办法。
除了对自己的无奈,他对阚齐的憎恨也是噌噌往上涨,昨晚上的事阚齐把他彻底惹火了,他不可能两眼一睁就当没事,这账他一定要算。
杂草戳在他身上,像被针尖轻刺一样又痒又疼,他挠了几下,很快腿上就出现了零星的斑点,接着手也痒了,一挠,又生成了一小片红斑,我去……他该不会是中“草毒”了吧?
阚齐站在落地窗前,眼睁睁瞧着明朗几乎赤身裸|体的从自己家里冲出去,然后沿着马路走了大概不到五十米,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跳进路边草丛里去了。
他嗤笑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怕羞呢?还真以为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家呢!他拿出手机给杨小欢打了个电话。
“杨小欢,明朗上班那摩托车修理店的电话你有吗?”
“有,齐哥要修摩托?”杨小欢嘴里嚼着东西,估计才睡醒在吃早点。
“修你妹,”阚齐说:“打个电话过去,叫他们开车来二环路上绕一圈。”
“为什么呀?”
“喂猪行吗?”
“……”
挂了电话,阚齐往窗外眺望出去,心里琢磨着:这人怎么就这么犟?他就没有什么弱点吗?但凡是个人总该有软肋吧?
软肋……
明朗已经在草丛埋伏了半个多小时了,里面的小虫子咬的他浑身痒痒,但他又不敢直接跳到公路上来拦车,只能边拍虫子边挠痒,然后时不打的抽空看看有没有熟悉的车子经过。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一阵高亢的发动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声音太独特太熟悉了!明朗赶紧伸出头看看,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正朝这边驶过来,他定睛一看,那车子左摇右晃颠簸的厉害,随时有散架的可能,还有那犹如老头咳嗽般歇斯底里的发动机声,种种迹象让他顿时喜出望外,还真让他等到了!
明朗激动的三两下跳出草丛站到马路上,拼命的朝那辆面包车挥手,就跟一在大海上漂流了大半年终于等到救援的求生者一样,兴奋的直跺脚,同时完全忘记了过往的车辆都什么眼神在看他。
小兵老远就看见一个露|点的男人在朝自己招手,他正奇怪是什么人,车子开近了一看,明朗?!
他一脚急刹把车踩停,跳下车看着明朗那不可描述的表情,面如土色:“哥……你都经历什么了?”
“我……”明朗一心期待有人救他于水火,却不曾想过要真有人来了他要怎么自圆其说。
“你这是被劫财还是劫色?”
“我……”明朗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小兵,我妈昨天有打过电话给你吗?”
“没有,怎么了……”小兵难以置信道:“哥你该不会昨晚上没回家吧?”
“我……”明朗张口结舌,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小兵的视线往他后背一扫,发现可疑的斑点,凑过去一看,见整块背脊都是伤痕,惊诧道:“你、你、你的后背怎么了?”
他赶紧把明朗拉上车,给他披了件外套,问:“明哥,你给我说实话,昨天晚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