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惹事啊,更恶劣的也有呢,不过他们惹不起康爵,我们二位老板厉害着呢,”乔领班说,“那人给送去隔壁了。”
“隔壁?”
“啊,对,隔壁那个康爵酒店是大老板的。一边酒店一边夜店,左右手赚钱两不耽误,”乔领班笑笑,“你要是不习惯做这事就找个地方自己清净去,别早退就行,下班时候要点到。”
舒望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酒端去了散桌。服务生他也当过,可从来没在夜店里当过服务生,太乱了。
乔领班靠着吧台休息了一会儿,门口匆匆过来个服务生:“乔哥,桑爷来了,叫你去拿酒。”
乔领班站直身子:“拿哪瓶啊?”
“花鸟限定的那瓶響,说是在后边的酒柜里锁着呢,钥匙在你那没?”
乔领班觉得奇怪:“钥匙在我这儿,桑爷怎么要拿那瓶酒啊,他不是要送人的吗?大老板也来了吗?”
“没有,桑爷带了个客人,”服务生从吧台端了鸡尾酒冲乔领班扣了扣脑袋,“好像姓傅?”
舞台两侧的厅柱中间被镂空出单人的像牢笼一样的小场地,之前有客人登上去跳舞,不过这会儿歌手已经把气氛吵起来,红头发的歌手个性张扬,很有魅力,大家都围在舞台那边。
厅柱这边显得冷清一些,冷调的蓝紫色灯光透着暧昧,舒望垂手捏着酒盘站在厅柱的阴影里放风。
正赶上音乐的间歇,前边的脚步声掩盖在恣意的笑声里,消消乐欢快地唱着“!”,在夜店喧嚣的环境里十分地突兀。
舒望抬头看了一眼。
来人穿着一套骚粉色的休闲西服,外套搭在臂弯,里边是白底细灰条纹的衬衣,领口开着两三个扣,抱着手机欣赏了下手机上的战绩,跳起来去勾旁边人的肩:“非啊!儿砸!爸爸的战绩终于超过林烝那个傻逼了!”
舒望猛然抬头盯紧了他旁边的那个人——傅知非?!
他唇间夹着烟,看着消消乐的界面,吐字不甚清晰,声音却足够性感:“白痴。”
他们两个脚步转去旁边的卡座里,始终没有注意到阴影里的舒望。
舒望下意识地摸着心口愣了半天,傅老师怎么会出现在gay吧里?
第6章礼物,纾愁,好
“啊——”桑野瘫在沙发座椅里,把脚架上了桌,长叹一声,“舒服!”
傅知非拿过桌那头的烟灰缸,掸了掸烟,又抽了一口。
桑野手一伸:“我也要!”
傅知非摸了根烟扔给他,桑野从沙发里爬起来用手肘捅捅他:“哎,我说非啊,别不开心了,你看看你,脸色和屎一样臭。”
傅知非往沙发里一靠,声音寡淡低沉:“滚蛋。”
桑野凑过去,往傅知非的打火机上借了个火,重新把自己砸进沙发里,从座椅里摸出个盒子扔过去:“哎,寿星公,生日快乐啊!”
还自带一句声效配音:“咻——”
傅知非抓了一把,随口道:“谢谢儿子。”
桑野捏着烟的手都是笑得一抖,火星闪灭从烟叶上些微亮着,桑野夹着烟的手点了点他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咱们的辈分还要捋吗?”
傅知非也笑:“咱们的辈分乱了二十年了,捋得清吗儿子?”
“我靠,你个不要脸的,”桑野指着那盒子笑骂说,“你看看那是什么玩意儿再问我吧小孙砸。”
傅知非晃了晃盒子叼着烟一边拆,一边说:“听这话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拆出来一个飞机杯。
傅知非:“……”
傅知非叹了口气,想把手上的东西扔桌上,又觉得不合适,拿着东西抬手敲了敲桑野的头:“你怎么这么骚。”
桑野在旁边打滚笑出了鸭子叫,抱着脑袋喊“哎哟”:“你别打我啊!傅老师在某些方面太青涩了,这个你不服我不行。”
傅知非撇过头去小声骂了句操,叼着烟含糊不清楚。
桑野听了更是夸张地拍桌,傅知非把礼物装回去扔在他脸上,桑野慌忙挡了:“哎,不要扔脸啊,破了相你赔?”
他晃晃那玩意儿坏笑说:“真不要啊?全自动的啊,我还给你贴金镶钻了啊!我看你拿回去这下半辈子和它过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