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闻,纷纷面色一变,想起还没出来的那两个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不禁暗暗庆喜,自己选的路。
正想着,突然一声尖锐的嘶吼从路口里面传来,有人立马退到人群后,悄悄张望。
秋霖看了那人一眼正是白铮他们一队的一个杂工,心道莫不是那血尸跑出来了,凝眉望去,路口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那人衣衫破烂,露出身上的数道血口子,看到几人,立马惊慌失措的跑过来,“救我,快救我,后面有怪物跟上来了。”
“啊!”
一声惨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红光闪到他背后,只听骨肉咔嚓一声,身体硬生生被撕碎成两半,当场拦腰折断,上半身飞出老远,正落在秋霖脚前,双眼圆瞪,嘴巴撑的老大,还留着死前的恐慌,后脑勺的脑浆迸溅了一地,溅到就近的几人身上。
前后不过一分钟,却当场见证了一个人的死亡,而那人刚好是进去的地中海。
“跑!”
一声令下,没反应的也不得不反应过来,所有人立马朝同一个方向跑,那就是唯有一丝生机的第三条道。只要过了湖,进了宫殿就有希望。
姓张的跑在第一个,秋霖跟在后面,微微咂舌,这厮看起来沉默寡言,逃命的时候,比谁都跑的快。
背后一声惨叫,秋霖顾不得回头,心头微震,咬着牙,朝里面狂奔,道路弯弯绕绕,四周一片眼花缭乱,都抛著脑后。
“往左边。”秦玲在背后喊到,气息擦过耳边,秋霖回头一看,秦玲和白铮紧跟在自己身后,剩下几人被甩的老远,那血尸就跟在他们背后,许是饱了食,脚步有些缓慢,却依旧不挡他追上来的速度。
秋霖:“唆子,快。”
“秋先生,我跑不动了。”唆子喘着粗气,一副要气力透支的模样。那东西仅差他几步之遥,秋霖心下一急,返身往后跑去。
“秋霖,你快回来。”秦玲回头喊到。
秋霖不语,闷着头往后跑,后面的几人很快就超过他,脚步稍稍缓了些,歇了口气,似是认为有人能帮他们挡一阵子。
“秋先生,你不要管我,你快跑吧。”唆子哑着嗓子,喘出一口粗气,眼眶微红。
秋霖不理他,一把抄过他手臂,拽着往前跑去,只道一声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虽说拽了一个人,有些吃力,好在秋霖拼了全力,跑的快。血尸紧跟在其后,好几次挥舞的长臂都险险擦过秋霖背后。
待追上前面那几人,他们正站在石台上,犹豫着要不要要往下跳,底下是四楼高的水潭,半个球场的面积,潭水黝黑不见底,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秋霖想也不想,挤开几人,纵身一跃,唆子倒也不拖后腿,很是配合,几声落水声响起,背后又跳下两人,只剩一个考古的年龄在五六十左右,站在台上,望了一眼下面,脚步哆嗦的又退后几步,似是有些恐高不敢跳。
底下几人游在湖中嚷嚷道,“韩教授,你快跳吧,等下那怪物追上来,你就跑都跑不掉了。”
秋霖一个猛子叉进水中,游了一会儿,回头一看,嘀咕了句,想不到这老头子还有这么多人爱戴。
“秋先生,你这就说错了,这些人也不过是巴着他的好处,韩绍飞这个人小气得很,心胸又狭隘,不过他背后资产却是不少,这次下来我们役工的工费都是上面平摊的,他只出了十分之一,多有一半是张先生给的,而且在工作上,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不卖他面子……”唆子小声说到,一边攀着面前的石岩,身子挂在空中,欲伸手将秋霖拉上来。
背后一声惊叫,吓得唆子差点儿手抖没拉住,立马咬牙一把将秋霖拉上来。
“韩教授赶紧跳啊,怪物追来了。”果真回眸一看,那血尸正呲着一口沾满血肉的利齿,没有眼珠的一双黑洞窝凝视着面前,手上提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晃来晃去。
他歪着头几步上前,喉咙里发出几声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喉咙里正在咀嚼食物般。
只听“噗通”一声,韩邵飞终于跳了下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瞬间那口气被提了上来,卡在嗓子里,膈的慌,接连一声水声,水花四溅,荡起一层猛浪,如果说之前还有人管韩邵飞,那么现在真的是自顾不暇了。
韩邵飞双手拍打着水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嘴里救命两字一出,瞬间吞进水里。
秋霖没想到那血尸还能跳进水里,发觉情况不对,唆子反应比他更快,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里面跑。
跑了不到一会儿,两人突然停下来,因为他们看到领头张,秦玲以及白铮正站在石崖面前,看到他们过来,目光深然,面色好看不到哪去。
“没路吗?”话一出口,秋霖差点想打自己嘴巴子,这不废话吗,有路,他们还会在这等着自己
石崖下面是百丈高的深渊,一眼望不到低,半空时不时几点荧光飘过,黑压压的叫人看不真切,石崖对面是一扇石门,石门前正是秋霖下来时的百步云踏。
他心下惶然,自己莫不是在这里面兜了个大圈子。还没进到主墓。
“现在怎么办?”白铮道,他问的自然是领头张。
张子京:“找。”
这人说话当真是简单明了,他也不说找什么,单字一个找,几人会悟,打着手电将四周看得仔细。
背后的长廊上挂满了一排排白色的灯笼,朱漆长柱上裹着素白的长宣纸,墨笔龙飞凤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