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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要这些身外之物有何用!呀~~”
悲痛之下,陆羽顿时丧失理智,忽然咆哮一声,起身将那一箱箱搬入院子的珠玉一脚踹翻在地,还抓起一把疯狂的向四周丢洒,俨然一副疯癫之态。
王孝禹眉头一皱,本能退后两步,刚想开口劝说这头发疯的猛虎,韦巅却抢先一步,扑向陆羽。
“你这厮好大狗胆!陛下的赏赐都敢践踏,简直是找死!看我不捏爆你的蛋!”
说着,韦殿挥动带有皮套的双拳,以崩山裂海之势向陆羽门面砸去。
“放肆!”
眼看拳头就要落在自己身上,陆羽本能抬手一抓,硬扣住韦巅的手腕,嘶吼一声,反手展开双臂向两侧一展。
“嗯?”
见陆羽居然能接下自己如此汹涌的一击,韦巅双臂感到吃痛之余,眼神里充满的兴奋之色。
“呀哈~”
只见韦双臂回压,挣脱陆羽的锁劲,暴喝一声后,双方立刻展开了最为凶险的近身搏斗。
“砰砰砰砰……”
韦巅的拳头沉重无比,每一招每一式都毫不留情面,好在陆羽身形矫健,在被逼退至墙角后,竟是左闪右避,让韦巅拳拳落空,砸在身后的水泥墙上,将墙面都砸的掉落层层外漆,看的周围众人是胆颤心惊。
“去~”
两人又过了十几个回合,陆羽趁韦巅一个破绽露出之际,一掌将韦巅那二百多斤的躯体向后推开两步。
“看打!”
趁韦巅后退之际,陆羽拳掌并用,展开了排山倒海般的反击,逼的强如韦巅这样的力量型高手也只能暂时化攻为守,尽力招架住这一波硬攻。
眨眼间两人已经过了五十回合,双方几次攻守易形,依然没有半点分出胜负的架势。
但韦巅却是越来越兴奋,哪怕当中几次拳头落在自己健壮的肌肉上时,脸上有的也只是浓烈的战意。
自韦巅跟随刘策以来,就被誉为军中第一猛将,论单挑他从来都没输过谁,就算是当年与自己打的旗鼓相当的焦络,现在也已经不是对手了。
整个军中,能接韦巅十个回合就算的上是上等高手了,这也让韦巅十分寂寞,总觉得浑身的劲没出使,好不容易遇到陆羽这样的高手,还不用手下留情,自然是不愿意放过!
又斗了三五回合,在和陆羽对拳后,两人齐齐分开。
韦巅甩甩酸麻的手腕,脖子来回扭动一下,发出阵阵骨骼清响,对陆羽说道:“好家伙,老子今天算是过瘾了,不再打上三百回合,你可千万别趴下!”
而陆羽平时也是好胜之人,若在以前韦巅如此挑衅自己,他早就不顾一切要与他分出高低。
但现在,陆羽情绪波动很大,尤其想起刘策以前夸赞自己武艺是“勇冠三军”时,他自尊心得到前所未有满足。
可如今,自己却连士卒都当不了,刘策连理都不理会自己,直接拿这些不喜爱的物什打发自己,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某不甘心!某不甘心啊!”
想到这里,陆羽收起了身上的戾气,仰天大啸起来,抬手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上,留下一片石子飞溅。
“喂?怎么不打了?嚎什么呢?再来啊!”
韦巅见陆羽这般作态,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懊恼的怒吼起来。
这时,一直静观局势的王孝禹出声了:“韦护卫,你先退下,让咱家跟他说几句话……”
韦巅冷哼一声,只得退到一旁。
王孝禹来到陆羽跟前,撇着嘴注视陆羽一阵,随后说道:“你闹够了没有?闹够的话,就听咱家几句话,
瞧你这副样子,陛下不用你是对的,咱家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但从方才来看,说句逾越的话,
咱家是陛下也绝对不会再让你领兵,以你这态度根本就不是当将军的料,陛下好心送你珠玉金银,
你却这样不屑一顾,甚至当着驿馆各位同属的面与韦护卫大打出手,敢问,你想干什么?
是打陛下的脸对么?觉得陛下知道这件事,会让你带兵么?”
陆羽闻言,抬头看着那面态慈祥,却透着股淡淡威严的王孝禹,顿时觉得眼前这人不简单。
于是他低着头向王孝禹恳求道:“公公所言甚是,是某不对,但某心愿只想重回军营,还请公公教某该怎么做才能得到陛下原谅,公公伺候圣上起居,想必定有见解……”
所谓病急乱投医,要换平时,陆羽最看不起这群没卵子的太监,但现在,他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颅,向王孝禹真诚求教。
王孝禹说道:“先起来,看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还嫌笑话不够么!”
陆羽闻言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王孝禹指教。
王孝禹努努嘴,对陆羽说道:“你的事,陛下时常也曾跟咱家提及,敢问你一声,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
陆羽点点头:“是某贪图女色误了大事打了败仗,险些让陛下直取北地计划落空……”
王孝禹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些年你还是不明白你自己错在哪里,你以为陛下是怪你贪图女色么?
那白督军在西域纵军奸淫掳掠,百官弹劾都力保下来,还会怪你那些龌鹾的事?
还有打了败仗就让陛下对你失望?那更是可笑,天下哪有常胜的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不动摇国本,
以你对陛下的了解会遭受这般待遇么?说到底你真是白跟了陛下这些年,你都没想明白,咱家这个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