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枝听这卫元帅已经首肯,之后的手续问题他自然就不用担心了,还生怕这个卫家国反应过来一样,谢过之后就拉着李成杰出来陪他去挑一匹好马,留下人山在这里办相应的手续…
京备守卫军中所存储的马匹皆为战马,个个英武不凡,其中有一匹白色的马儿是其中最瘦弱的一匹,而且就算不论个头在这众多的棕色马匹中已然是最显眼的一只骏马。为何说是一只骏马呢?自然是这只白马中看不中用,垂垂老矣,只因他曾经所载之人立下赫赫战功,可却是与敌方同归于尽,是这马儿带回了这主人的尸体,所以留在军中养老。
在木有枝第一次看见这匹白马时便已然欣喜,而且在他看向马儿的时候,只有那匹白色的马儿,望向他。
李成杰自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师弟,竟是看中了那头白色的马儿。
跟随在他二人身后的是管理这马厩的士兵,他接到的命令的是任由他二人选择一匹良驹。这士兵也是跟在他们身后,说了说这白色马儿的来由。这士兵的意思是,你们可以随意选一匹马儿,只是那头白色的可能不行。
木有枝本已然是有点喜欢,听着那士兵所讲的故事,竟然更是心动,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师兄,其实他知道,能不能带走这匹马儿,还得看师兄。那士兵的话语中的含义,两个人听的明明白白。
李成杰也没有冲动行事,而是走到那白色的马儿前,伸手去摸摸了摸马儿的头,马儿也并未如何反抗,虽然这白色的马儿已经老了,不过这浑身的毛发还是很细腻的柔软的。接着,李成杰从上向下摸,直到将马儿的眼睛捂住,手也不在滑动。一般若是马的眼睛突然被挡,没有了光亮,马儿应会本能的向后退几步,可是这马儿没有,显然这马儿也是历经战场训练得当,虽然年龄大了,不过素质犹在。李成杰又将另一只手放在马儿的鼻前,感受着这马儿的呼吸,进而对马匹做进一步的判断。呼吸均匀,也不觉气短。这马儿虽然已经相比正常的马儿来说,是老的了的年纪,可是相对于这匹马儿的品种来说,此时应该刚至壮年,远没有那将士说的那么不堪。
书上曾言,“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这些人真是只会喂食,而不会饲养…
“师弟,那咱们就挑选这匹马儿吧。师兄我也觉得这匹马儿甚佳。”李成杰自然没有给他们解释那么多,只要小师弟喜欢,讨来便好。
“公子,莫非刚才小的白废了一番口舌?”那个士兵问道。这是何必呢?此处有这么多壮马,为何就要选这一匹瘦弱的马儿。而且,这本就是一匹忠义之马,留在这里安度晚年的。
“正因为这马儿有灵性,才不应被你们如此埋没。在此养老并非这马儿的志向,它也渴望驰骋万里。”李成杰想了想还是应该交代一二。
“驰骋万里?你看这马儿眼神中的疲惫。不是你手挡住了便可以视而不见的。” 这士兵也不知这两人究竟是何来路,只觉他们此时甚是胡搅蛮缠,而且自己也是好心。
“我且问你,刚才你接到的命令,是不是卫元帅所说,我二人可以在这马厩中任选一匹马儿?”木有枝听得出,师兄也认同他的眼光,觉得这匹马儿很是灵性,他就有了主意。
“是,啊…”木有枝突然这么一问,士兵愣了一下。
“那我就选这匹了,你无须多言,若是碍了师兄弟二人办大事,这罪责你可担得起?”木有枝很是硬气,都不等那士兵反应,就去把那匹马儿牵了出来,说道“师兄,走吧。”
这士兵还在这思考,那位公子说的应有些道理。他还在这想着,李成杰和木有枝已经走远了,迎面正巧遇上了人山办完事出来,三人结伴,一通前往了京备守卫军一处,人山自己的地盘。
这士兵,想了想,还是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不过看着人已经走远了,越是觉得不安,思来想去,应还是去给元帅说上一声。
卫家国帐中,那管兵马的小厮前去陈情,卫家国想着自己之前却是没说过那匹马儿是意外,让那人退下之后,传人去告诉人山,那马儿只得公用三日,用罢须还。
卫家国想起来,这马儿所驮回之人是陛下很赏识的一位将军,所以这马儿虽是留在他这里养老,可是陛下说过,这是有功之马也当封赏,算是有功名的官马,在这群马中应颐养天年。
卫家国想着,皇帝陛下应不会如此小气,与人骑上三日后,再要回,接着安养应该问题不大。
木有枝听到这卫家国的传话,很是觉得这人小气。李成杰也是觉得有些无奈。一匹马儿而已…
不过这马儿真的是千里良驹,刚才在马厩中这马儿的眼神中全是疲惫之意,不过在木有枝骑在他身上的那一刻,眼神重新焕发,这一路上的疾驰,尤胜他们所骑之马,只是师弟的骑术一般,并未有所察觉。
“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原来对于马儿也是这样。千里良驹不能驰骋千里尚且每日抱憾,我辈儿郎若不能一展心中之志,往后余生终成大憾。李成杰这一路上也在想着心中的理想。会试将近,应该再准备准备备考的事项,不可托大,如那卫元帅一般,自己可接受失败!
“师侄啊,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