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快看快看,今年科举乡试登榜的人可真不少啊。”
“是啊是啊,我家隔壁老王家亲戚的大叔的儿子的远房表弟不是就榜上有名,哈哈哈,不说了,这得赶紧准备准备去贺喜了。”
天朝的科举是上到皇亲百官,下到商人农民都很看重的一个盛会了。这每年的科举,都会有那么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就这样飞黄腾达,名传街头至巷尾,人们是津津乐道。
科举由所在地官服考察举荐,统一考试,称之为“乡试”也称“一考”。科举分三考,分别为,“乡试,会试和殿试”。乡试第一名叫解元,会试第一名叫会元,加上殿试一甲第一名的状元,合称三元。连中三元,是科举场中的佳话。想那许言,许宰辅,便是这连中三元的,千古第一人啊。
“童儿,去看看今年咱们锦城的解元是何许人也啊。”
“好嘞,老爷,我不扶您,您可当心站着,我去前面看一眼,那榜上大名。”
“你快去吧,我这身体现在站立已经无碍了。”说话这人,年纪不大,也可说正值壮龄。之说以如今站立不稳,只因他是“许劲松”。那个在轮椅上度了一年的人。现在是大病初愈,重新活出个人样了。用大家的话来说啊,就是“这别人看起来啊,像个人了。”
三大家主都以为这许劲松啊,命不久矣了,谁知道许劲松给这个石子缚看守祠堂啊,仿佛有神灵供养啊,这身上的奇难怪病,竟是渐渐的有了好转。这许劲松啊,见自己病有好转,也是扯这往日的功绩,向许家家主讨来了一座宅子,和几亩地,倒是过的滋润。
“老爷啊,今年这个解元可是不得了啊。”
“哦,可是这许家的人啊?”
“老爷,不是。你再猜。”
“那,是陈,苏两家,谁家的少爷啊?”
“哈哈,老爷,要不然说今年的解元可了不得呢,我锦城解元从未有过李氏之人啊。这可能是从三大家族得势后第一次,让外人把这解元夺了去啊。”
“怎么着,看你这个样子,不是三大家族的人,你挺高兴啊。”
“老爷,你又吓唬小的,谁都知道这三大家族在锦城的势力是越来越大,这声威啊,尤胜现在的当地官府啊。这不是坊间流传,“宁惹官,吃牢饭。不敢与三大家族抢饭碗。”落官府里啊,临死前还能吃顿好的,这要是落三大家族手里啊,可是怎么死的都研究不明白啊。”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许老爷善名在外,其余两大家族也没少兴建学堂啊。休得胡言乱语。”
“老爷啊,这不是流传吗,上不了台面的话,我们也就私下了,说说,逗个乐子。我这不是笑那个叫“李成杰”的解元嘛。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糊涂啊,学了那么多本书,不明白一点做人的道理。现在考了个解元,也不知道驳了三大家族的面子,有没有命活到会试。都说这,过刚易折,过聪易夭啊”
“老爷,您说呢?”
“走了,走了。你个小童子,一天天的瞎琢磨什么呢。不过这个,李成杰,倒是个好名字。”
这对主仆关系应该是极好的,见老爷要走,小童急忙的跑过去,扶上老爷,慢慢的向府中走去。就是风大了些。吹着这个街道上,突然显得有点冷清。
主仆两人回到府中。
“老爷,您看这今天妖风四起,怕是一会就有大雨啊。今日便不去祠堂供奉了吧。咱们也偷个懒。”
“知道一会要下雨了,还不赶快叫人备车。”许劲松,连咳嗽,连着说道,倒是有一副气急的样子。
这样子啊,小童看多了。因为啊他劝过无数次了,每次都没得什么好脸色。小童知道这老爷和那个祠堂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小童也想不明白,为何许劲松要日日去那祠堂供奉一番。原先以为,是那许家盯的紧,不得不去。现在许家的人都撤走了,怎么老爷还是天天去祭祀一番,难道是每天上三炷香,他那个怪病就真能自愈啊?
小童无奈,只得叫人备车,驱车往祠堂前去。说时迟那时快,不一会,他们便行至山前。小童将老爷扶下车,缓步上山。
走到这祠堂门口,见一书生,正在背书。
小童见人,可是心喜。问道“你是何人?可是来祭祀,石神仙的?”
许劲松也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书生。长的还算是清秀,眉目之中透着些许英气,穿的倒是很简朴,看的出来出身并不富贵。
“小生有礼了。我是上京赶考的一书生。父母出门前,再三叮嘱,必须来石神仙的祠堂祭拜。还请与我行个方便。”
“小童,还不赶快开门,再去多取几炷香来。我看眼前这位小兄弟面善,甚是有缘。便免了他的规矩吧。”
“是,老爷”这小童啊,听了这话明显有些不高兴。石子缚的祭拜,是一月一次公开祭拜。若是临时祭拜,需走他这里的规矩。平时倒也没人来,平时来个一两个着急非要祭拜的,也都是不差钱的主。他这个规矩包涵着不菲的开门费啊。这童子在这也捞了不少。虽然不喜,小童也只好听了老爷的话,乖乖的去开门。
那书生倒是看得明白,俯身作揖道:多谢老爷抬爱。谢过老爷,又快步走到小童身边,塞过去一个钱袋子。
小童子,掂了掂银袋子,感觉这个分量不轻,顿时心喜。麻溜的开门,多取出好几炷香,递给了那书生。
书生进屋,大呼“我观其像,清风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