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异国求学,一年到头,就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家。
生活、学习、娱乐统统都在学校。
zuoz的本地人,在zuoz高山中学,反而是比较稀缺的资源。
醋谭如果不是越来越多地上德文课程的话,也就没有机会认识太多的zuoz本地人。
当有zuoz的同学说要在家里开派对的时候,久在樊笼里的这一群被皑皑白雪给掩盖了所有青春年华的原始冲动和天性的中学生,就会在派对上彻底释放自己的天性。
大家都玩的很疯,除了醋谭。
那个时候,醋谭刚去不就,其实和邀请她的这个同学并不熟,完全是因为大家都去了,醋谭才跟着去的。。
可她就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坐着,也不在喝酒,也不参与聊天,就和一尊雕像似的。
为了不影响同学们的性质,醋谭特地坐在了同学家院子最边缘的地方,非常角落又非常隐蔽的一张椅子上。
同学们在屋里嗨出血,醋谭只有兴趣在院子里面看雪。
那段时间,才刚刚失去了“灵魂”的醋谭,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再多的热闹,再多的繁华,都不能让她的心理产生一丝的波动。
今天要来醋谭家里给醋谭拿文件过来的,就是当年邀请醋谭去家里开派对的那个同学。
“阿哟诶哟,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你刚刚的语气是有想吃我的意思吗?”醋谭听完尤孟想一连问出的三个问题之后,就一脸八卦地反问,高兴地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别不一样的事情。
“吃你?”尤孟想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醋谭这是开窍了还是怎么了?
说话怎么忽然就这么上道了?
是真的想让自己把她吃了,还是认准了他现在不具备行动能力,所以才故意挑衅。
“对啊,吃我啊,确切地说呢,应该是吃我的姓。”醋谭意有所指地盯着尤孟想看。
吃醋这两个字,在别人那里,那都是要叫吃醋的,但是到了有着大醋姓的醋谭这里,就变成了“吃我”。
怎么听怎么别扭,还不能说她哪里有错。
“原来你想让我吃你啊,难怪我忽然觉得有醋可吃,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要试图岔开话题,要来的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你还是自己坦白从吧。”尤孟想一点都没有想要否认自己吃醋的想法。
他就是吃醋了,怎么的?
如果原来还有那么一点觉得男孩子吃醋不太好意思的地方,也因为自己的女朋友姓醋,而变得理所当然了。
尤孟想不仅要承认自己吃醋了,还要表达自己发自肺腑地想要把“醋”给吃到自己肚子里的想法。
想吃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那必须得是光明正大的啊。
醋谭的醋尤孟想不仅要吃,还想要吃一辈子。
“是男同学。叫,等下介绍你认识。”醋谭非常听话地坦白从宽了。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的男同学,是很重要的男同学吗?”尤孟想一旦决定让原本有些陌生的醋意放任自流,就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重要?谈不上吧,高中毕业以后,基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联系。”醋谭继续老老实实地接受审讯。
“没联系怎么还忽然要到你家里来了,你现在是随随便便就带可以男同学回家吗?”尤孟想听完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什么鬼?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尤孟想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怎么办,这话问的,既没有给醋谭足够的信任,也没有给自己留下足够的余地。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明明根本不介意,过去将近六年的时间,醋谭没有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是不是都是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的。
如果说,在不明真相之前,他还因为醋谭的不辞而别而心怀芥蒂的话,现在也早就已经没有了。
他因为醋谭的离开很是受伤,但醋谭受到的伤害一点都不比他的小。
但事实就是这么奇怪,那些根本就不应该属于尤孟想真实性格的,小情侣之间,醋意十足的霸占言行,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了。
简直是自己在摧毁自己的三观啊,有没有。
“瞎说什么呢,我连和男同学说话都很少,怎么会带男同学回家。
人家觉得你是gay的时候,我也是被人认为是t呢。
我和你说,就因为我不近男色,从我们高中到现在大学,追我的女生比男生还多。”醋谭说话也是极尽夸张之能事。
她就算是弯的,那也应该是p。
就醋谭的身材和长相,再怎么归纳,也没有办法归纳到t那样的帅气而且中性女生的行列里面。
“那怎么忽然又是要和人吃冰淇淋,又是要让人到家里来的,我这前脚才刚到呢,这是打算来刺探敌情还是怎么地?”尤孟想尽管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言不由衷,但还是有些小小的郁闷。
醋谭都还没有带他去吃过圣莫里茨的冰淇淋呢,还el 呢,很有名的冰淇淋吗?
专门情侣去吃的那一种除了氛围啥也没有的地方吗?
这样的地方,不是应该带着他去吗?
怎么就能和其他男生约吃冰淇淋呢?
约吃饭都没有约吃冰淇淋来的暧昧啊,有没有?
这怎么能忍?
好生气。
所有十六岁的时候该有的小情绪,都被尤孟想留存到了五年十个月又十四天之后的现在。
“el 的冰淇淋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