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上船前都经历过程善笙在黑泽木船运那里经历过的事情,要忌讳什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能带,什么不能带都是有规矩的,这七艘船的行为显然不打算遵守这里的规则。
人群中一名年纪偏长的中年男子,听着同伴们的议论,面色越来越沉,朝着驾驶舱里面高声问道:“船长,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七艘违反规则的船,而且还朝着我们驶来,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我现在也特别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人不遵守规则在这片海域上胡来,这完全是找死的行为,该死的,你没看到他们后面的雾气吗?兴许他们已经遇到了不详,我们现在只有祈求上帝能够让我们平安逃离这个地方!”
船长的话让他们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们没遇到过所谓的不详,如果那七艘船的目标真的是他们,那么以他们的速度根本没可能摆脱得了那七艘大船,被追上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掌舵的不是他们,在海上他们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只能呆在原地看着惊慌的船员们干着急,似乎也只有祈祷上帝,希望那些船不是追着他们来这一件事能做了。
然而他们的祈祷没有产生作用,那七艘船仿佛锁定了他们,只要他们一变换方向,那七艘船也会跟着变向,而且越来越近。
船长也发现了这个无奈的事实,拿出最原始的扩音喇叭,大喊道:“对面的朋友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紧追着我们不放?”
没有回应。
“你们再不减速就要撞上我们了!”
还是没有回应。
“你们是怎么回事?听不见我说话吗?我们与你们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苦苦相逼?”
说到这里,船长的语气已经十分不善了,正常人都能听出他的愤怒,可惜,急速接近的七艘船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没有回答船长话,依旧在接近当中。
那名中年男子见到这一幕也坐不住了,神色不悦地走到船头,声如洪钟地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些太没礼貌了?我们行驶得好好的,你们来势汹汹地接近总得有个理由吧?问了那么多遍也不回答,按照这种情况我们可以视作你们即将对我们意图不轨,可以采取防卫措施!”
七艘船还是没有传出声音,速度也没有降低的意思,此时他们相距已经不足五百米,甲板上空无一人,船后的雾气则越来越浓厚,完全看不清雾后的东西。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如果你们还不停止你们的行为,那就别怪我们出手了!”中年男子怒喝。
七艘船速度没有降低,但是却分别走出来一名身穿黑白竖条纹的人,站到船头上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冲着中年男子比了一个中指,那意思只要是正常一点的人都猜得出来,根本就没把中年男子的话当回事儿,想出手尽管出手。
中年男子被这出现的七名男女嘲讽气得面红耳赤,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些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这是憋屈的,因为他这艘船上什么武器都没有,拿什么出手?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距离已经缩短至一百米左右,船上的七名男女手势一改,神色木然的将手指指向了中年男子的船只,嘴里念念有词。
始终跟在七名男女船后的白雾像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用比船只还快的速度朝中年男子他们的船只飘荡而去。
几乎没给人反应的时间,白雾就以不可阻挡之势弥漫了中年男子的船只,船厂一句“不详来了”还没说完就两眼一闭躺倒了地上,他们的船也停了下来,跟七艘船发生了碰撞。
白雾似是有意把这种情形展示给中年男子看,没有挡住他的视线,他眼睁睁地看着船员们相继倒下,又闭着眼睛站起来,跟患有梦游症的人一般四处游荡,画面有些诡异而恐怖。
除了他身前的地方,其余的地方已经尽数被白雾弥漫,与他一同搭船的八名伙伴已经不见踪迹,只能听到他们焦急的呼喊,而且声音越来越小。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非正常的现象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那七艘船上的怪人搞出来的,到了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就是奔着他们来的,绝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知不知道其实已经无所谓了,中年男子也只是脸上的表情比较憋屈,该有的行动可没有停下,可这些船员无论她使用什么办法都叫不醒,几经折腾,他伙伴们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周边的白雾越来越多,就像玩够了失去了兴趣一般,终于一涌而上将他淹没。
不一会儿,白雾散尽,那些船员还在甲板上四处游荡,而包括中年男子在内的九个猎梦人,则是面无表情地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声息。
穿着跟病号服差不多的七个男女站在船头,将掐诀的手收回来负在身后,默默地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船只和那些倒地的猎梦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站在中间的那名女子才轻启红唇,有些鄙夷地说道:“这也太弱了,连窥梦境都不到,他们是怎么从万湮大群岛中活着回来的?有些太浪费宬雾了。”
“对付这些渣滓...的确是有些浪费...这已经是我们第五次...出手了...一个窥梦境的猎梦人都没杀死,此行到最后不会是我们的成绩最差吧?”七人当中的另一人说一句喘一会儿,好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