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的都是男女一对,这还第一次看到有两个男人来偷情的,哈哈哈……真他喵刺激。”那群毛贼其中一个人邪邪笑道。
眉千笑戴着个面具看不出神情,但是屈浩脸上的神情可就丰富多彩了。试想一下,他,血刀门掌门屈浩,一手霸道血刀刀法让江湖中无人敢轻视,现在竟然被几个毛贼打劫?传出去还用不用在道上混?
这也还都算了,问题是他身后还站着个让江湖上闻之色变的日月神教教主“月”……
他临行前冯俊志不放心地一再给他交代,要好好护着教主,千万不能让教主失了威风丢了面子。
他们两个在江湖上有头有面的人物在小树林外被几个不长眼的毛贼打劫,这事算不算很丢脸?
“等等。”眉千笑拦住要动手的屈浩,语气不温不怒:“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跑来这荒郊野岭打劫,闷得慌?”
“哼,说出来怕吓死你!我们正是鼎鼎大名日月神教第八十七堂口雷霆堂!”一个头领一般的人物冷傲道。
“我们下边有八十多个堂口那么多?”眉千笑吓了一跳,转头问屈浩。
以前他记得的时候,好像才三十多个?
“冯堂主心细,平日帮太师祖记录教下每个堂口,属下是大老粗,没能记清。但是属下依稀记得,有一百多个堂口了。”屈浩支支吾吾道,本来陪教主来的立,一下子把眉千笑两人包围。
“你们这些毛贼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你们连日月神教的教主是谁都认不出,还敢自认日月神教旗下堂口!”屈浩一直感到憋屈,让这些人和眉千笑说上话都觉的自己失职,恨不得挥起大刀把这些家伙剁成肉沫。
但是教主一直不让他动手,他只好憋一肚子火气,肝都快气炸了。
“日月神教教主不是在各大门派围攻白木崖的时候被打落悬崖失踪了吗?后来又冒出来一个护法之一的‘月’厚着脸皮说要继承教主之位,难道你就是那个月?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本事。”毛贼头目冷笑一声,眼神开始仔细打量屈浩。
喂,那老头到底怎么向外宣扬这个教主继承工作的?传得跟哥哭天抢地要当这教主似得,严重歪曲事实啊!
眉千笑和屈浩猜的没错,这几个毛贼只是一群在某地杀了人越了货被朝廷通缉的通缉犯,落草为寇之后召集了不少同道中人,严格来说都不算武林人士,大约就是一群土匪。后来这群土匪被官兵围剿,混不下去了,便逃到北域附近,参照江湖中的潜规则,挂上日月神教的名头便算入了魔教找到了组织。
然而这群人实属普通人的水平,压根没见识过江湖人物,因为实在太不入流了,挂了魔教的名头后也没见过魔教旗下其他堂口的人,就是一群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他们当土匪的时候把附近的其他土匪势力都打败了,便已经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特别是带头的这位雷霆堂的老大,只凭双手就能和发情的公牛角力,被一众喽啰吹嘘得仿佛金刚罗汉在世,打遍天下无敌手。
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们这次收到日月神教名义的召集圣令,听说那个什么叫月的护法,无声无息地就要继承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还把大家叫过来开会。这雷霆堂的堂主就很不爽了,那月算什么玩意?日月神教这么个庞然大物,教主不应该有能者居之吗?一个区区护法,竟然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这次来就是要和月争一下教主之位,让对方见识见识他的力拔山河。
这位雷霆堂主见屈浩肌肉虬结,孔武有力,一把大砍刀斜抗背上,对于他这类只会看表面的人来说,确实很有压迫感。所以他听屈浩这么霸道地叫嚣,便以为他就是新教主月。
他偷偷在心中审视对方:这屈浩看起来有两下子,真打起来恐怕难分难解,胜率五五分。要不现在趁人多,直接在这里做掉他?
屈浩粗枝大叶性子直来直往,遇到这种傻子,竟然生出一种秀才遇着兵的无奈感,这还是人生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算是个有见识有文化的人。
这些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身后那位戴面具的爷一身气势凝而不发,收敛却内厉,稍稍对上眼就有种如芒在背的刺痛感,一看就知道深不可测,这些家伙居然还能误会他才是月??
想拜日月神教的码头,起码搞清楚日月神教几位大佬的特征啊!日月神教中,只有月才戴“笑面邪王”面具!眉千笑要是露脸而来,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认不出他来,毕竟日月神教三大护法都不怎么露脸,没什么人见过他们。但是他戴着面具来,那得多没见识才认不出他?
眉千笑只知道自己作为月的特征是戴着这笑得和神经病一样的面具,却不知道自己这面具被私下称呼“笑面邪王”。要是知道面具在外人眼中是那么酷,他戴这面具的时候就不会一直都保持沮丧的情绪。毕竟他也觉得如柳悄悄所说,面具透露出一阵生前吃了屎的癫狂状,丑到爆炸。
因此,一旦有人看向他,他就隐隐觉得自己难看,难看便羞耻,羞耻便会产生羞耻能量……所以一对上眼就觉得如芒在背的刺痛感,原因是眉千笑觉得耻辱然后发出如剑芒般锐利的视线,逼视别人让别人移目!
但是这群毛贼太不入流,连和眉千笑对视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全都警惕屈浩那一身腱子肉。
“你们对我这个新教主好像不大感冒。”眉千笑插话道。
“哦,原来你才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