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仍在纠结这个问题,小雅稚嫩的脸上一下子就急了起来,拽着我的胳膊心急如焚道:“哎呀,秦哥你还是快点出去避避风头吧,要是被他们找到,非杀了你不可。”
虽然不愿相小雅这个天塌般的消息,但我也清楚小雅所说的话肯定是真的,内心也很感激她还能在这时候来给我通风报信。
但我并没有听取她的话,因为我不能这么做,越是如此,我就越要留下来说清楚,否则一但我这么逃离,不光是我,就连爷爷都要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
所以我对着小雅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对她反问了一句:“你相信我跟爷爷会害人吗?”
小雅深情的望着我的双眼坚定回答道:“秦哥跟爷爷都是这里德高望重的救赎者,只会宽恕救人,不会杀人。”
听她这么说,我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对她继续反问道:“那如果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将爷爷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可是……”小雅还打算说些什么,不过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骚动声传入了我们的耳中,而我为了不连累小雅,就立即将她推进了我的家中,并交代道:“你待在这里别出来,事情交给我处理。放心,没事的。”
小雅当然不肯就这么躲进去,但我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用钥匙反锁住了房门,而村民的声音也立即传入我的耳中。
“快…快围起来。”当我看着数十位村民往我这里气势汹汹的围拢而来,我也才真的意识小雅所说的严重性。
深知这里风俗的我,心里也不禁泛起了一丝惊慌,尤其是爷爷不在我的身边,我心里更是没底。
尤其是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我明明才进去一天不到的时间,却已过去了五六天;为什么村里人会说我和爷爷是杀害巴仁德的凶手。
我有些心酸的看了一眼怀中的闭月花,没想到冒死前去拾取,回来时却已物是人非,但越是如此,我越要冷静,这里面肯定是有心人在驱使,我绝不会让他奸计得逞。
在深呼一口气后,我毅然的迈出与我年龄全然不符的沉重步伐,来到了围拢而来的村民面前,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蹲守我了,所以当他们在看到我的身影出现时,眼里不禁冒出了几丝亢奋的冷光。
“抓住这个杀人凶手。”随着为首的一人振臂高呼,众人的情绪也是随之被牵扯而动,尤其是巴仁德的妻儿更是唇枪舌剑的对我恶语相向。
但我发现也不是所有人都来兴师问罪于我的,至少阻拦巴仁德妻儿的那些人肯定不是,只是他们碍于众人之势也不好明着表露什么。
我以万分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他们,然后我满怀沉重之心的扬起了手中的黑刀。
……
……黑刀跟随了我爷爷大半生,他们也都深知其锋利可怕,当我在横握于身前时,喧骂不停的众人一下子就闭口不言,面露畏惧的看着我。
我当然不可能会蛮横无理的滥杀无辜,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让他们静下来,而我也是立即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开口说道:“你们当初予我厚望,选我一个小孩来做村中神圣之事,今日我也绝不会辜负你们的心血,我没有潜逃而走,就是因为我问心无愧,愿意接受你们的质问。”
为表诚意,我在一边说着的同时,一边将手中的黑刀缓慢而又庄严的放入到了地面上。
其实我会如此谨慎的做这一动作,内心是有着多种的预算,万一村民们见我弃刀一拥而上,我也好有时间做出自卫的动作。
果不其然的,当我在放下刀后,那些人就瞬间觉得我是个没了牙的纸老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乳臭小子,尤其是巴仁德的妻儿,更是要朝我剑拔弩张而来。
我没有弯身捡刀,也没有回应他们的怒骂,不是我不怕,相反的,我心中充满了委屈,为什么我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却是这般冰冷的对峙。
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大声而哭,将我的愤怒与不满,全都用眼泪的方式宣泄而出,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爷爷一直教我谨记,泪水是弱者的表现,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相信眼泪,更不会因为你的流泪而改变对你的审判。
这个人生的大道理,我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领略了,所以我强忍着泪水往肚里咽。
而唯一让我感到欣慰,感到温暖的,就是替我阻拦巴仁德妻儿的那几人,或许正是我的弃刀之举,让他们有了替我开口说话的理由。
只见他们在一边阻拦的同时,一边大声的喝止道:“他为了我们村子,放弃了童年,放弃了快乐,不单是我们的天葬师,更是我们的骄傲与荣耀,就算他真的有罪,也该受到公平、公正的审判,你们不能这么对他。”
这番话,听得我难以控制的热泪盈眶,眼眶之中的泪花更是止不住的开始打转,在我印象中,除了爷爷外,还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护着我。
可他们的正义之言,并没有将愤怒的众人唤醒,反而令他们自己也深陷于怒骂之中:“他们爷孙俩杀害我丈夫的事实,已经证据确凿。你们为什么还帮他说话,你们不配做我们村子的人,滚出去!!”
人心,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可怕,一言之错,就会将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几个为我说话的人,为了不引起众怒,也只好无奈的选择闭口不言。
“好了!不要再吵了。”这时,一个洪亮而又沧桑有力的声音,打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