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部堂,梁阁老,你们看,这是袁老从江西带来的茶,可香哩!”
王岳心情大好,竟然主动给这两位奉茶。
毛澄和梁储半点喝茶的心思都没有,因为他们都看到了贾咏灰白的脸,这家伙额头都是冷汗,浑身颤抖,仿佛在筛糠。
完了!
能让一位三品大员吓成这样,绝对坏事了,这孙子不会让人当场戳穿了吧?
毛澄还不知道,事实了出来,“王侍读,贾咏的确有错,登基大典要怎么办,再容我们思量,你看如何?”
王岳固执道:“阁老,既然贾大人是错的,那什么是对的?殿下该用什么礼节入城?”
梁储老脸比驴还长,无奈苦笑,“王侍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殿下是大明君父,老夫身为臣子,自然不敢怠慢!”
“好!真是忠良!”
王岳大笑道:“取纸笔过来,请阁老写下来!”
“你!”
梁储大怒,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老夫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王岳丝毫不退让,“梁阁老是君子,我只是个小人,可老百姓有句话,叫先小人后君子。毕竟有些人白纸黑字都能撒谎,光是口头承诺,我不敢相信啊!”
王岳沉吟一下,补充道:“当然了,梁阁老可以不用印章,也不用留下名字,只要写清楚殿下走哪个门?入哪个殿即可!”
梁储暗暗冷哼,他这个阁老,还有点牌面!
“写,我给你们写!”
……
从御帐出来,毛澄脸就是黑的,他很埋怨梁储。
“阁老,你怎么能答应啊?”
梁储两手一摊,无奈苦笑,“我说三江兄啊,你让我怎么办?摊上了贾咏这么个蠢货,还有张鹤龄那个纨绔,他们把咱们都坑了。如果不答应,别说礼部,就连内阁都有麻烦啊!”
毛澄承认,梁储说的有理。
可貌似答应了,麻烦更大了。
“唉,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杨阁老交代啊?”
毛澄唉声叹气,垂头脑袋离去,找杨廷和了。
他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转身的一刹那,梁储的嘴角微不可查地上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同样皱着眉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