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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乙战战兢兢的走在训练营的小伙伴们身边,跟着他们的老大影十一进了元帅大帐,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走进这里,尤其是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之后,他认为自己肯定会被扔出军营,如果沈将军不记仇的话,他能无惊无险、无病无灾的回到西京,继续做他的少东家,若是记仇的话,不说五马分尸吧,也有可能把他扔到在大帐中间,带着他们向帐中众人行了军礼。
“属下参见元帅、副帅,各位将军!”
“都起来吧!”
沈昊林抬抬手,表情很严肃,脸上早就没了上午接见城中百姓代表时的和蔼,他虽然不像各营主将一样顶盔贯甲、罩袍束带,可他一坐在那里,气场全开,压得这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新人,腿肚子转筋,一个个哆哆嗦嗦的,都不敢抬头正眼看他。
“这是你的人,你来吧!”沈昊林看看沈茶,压低声音说道,“他们好像都挺怕我的。”
“不是怕,是敬重。”
沈茶把旁边的毛毯盖在了沈昊林的腿上,又把手炉塞进他的怀里,站起来,绕过面前的桌子,慢慢的跺到了这十个兵士的面前,她从每一个人的面前走过,最终停在了戴乙这里。
“戴乙?抬起头!”沈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这人看上去比刚进新兵营的时候收敛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浮躁,变得成熟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这小子的路还长,若是训练好了,大概能成为一把利刃,在关键的时刻戳进敌人的心窝。“在训练营的日子过得不错,看上去起身来,溜达到了沈茶的身边,微微弯了点腰,近距离的打量了一番戴乙,“啧啧啧,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感觉和之前那个白痴加蠢货完全不一样了呢?”
“侯爷说话就厚道了吗?咱们彼此彼此吧?”沈茶转过身,朝着薛瑞天翻了个白眼,重新走回到沈昊林的身边坐下,对着面对自己的这十个人说道,“你们还是新人,今天能站在这里,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若是有人因此就沾沾自喜,就自以为了不起,那么,对不起,我会毫不犹豫把你们踢出局的。”
“是,属下谨遵将军训令!”
“十一!”沈茶看向影十一,“带着他们去领东西。”
“是,将军!”影十一行了礼,带着这十个人离开了大帐。
戴乙跟着大家的脚步离开,走到大帐门口的时候,还转过身看了一眼沈茶,张了张嘴,却没有出任何的声音,只是叹了口气,跟着所有的人离开了。
“小茶,你觉得他刚才要说什么?”薛瑞天用手肘杵在桌案上,懒洋洋的说道,“不会真打算给你下战书?”
“不知道,下战书也无所谓,我随时恭候。”
“我的天,小茶,你也太自信了吧?”薛瑞天无奈的摇摇头,“不说别的啊,人家要是因为被你抽了一顿而怀恨在心,奋发图强、苦练功夫,终于有一打败了你,你怎么办?”
“那就说明我的眼光很好,发现了一个人才,为大夏的边关又夯实了基础。”沈茶笑了笑,“怎么样?我这套说辞还不错吧?是不是里子面子都已经保住了?但这是不可能的,就别白费力气了。他在进步、在努力,而我也没有闲着,对吧?”
“说的好,有本事的人,就是这么的自信!”沈昊林拍拍沈茶的手,“小天,与其担心茶儿,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自从入冬之后,你……”
“你有多少天不做早课和晚课了?”沈茶一挑眉,补充道,“都抡不起你的那杆银枪了吧?”
“嘿,你们两个还合起伙来对付我了,这样合适吗?”
“我说侯爷,你没事招我们沈将军干嘛?你也说不过她,尝试了这么多次,有哪次不是被打击得垂头丧气的?”田芸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匕首,“记吃不记打这话说的就是侯爷吧?”
“怎么回事啊,小芸芸,说好了咱们是一拨的,你怎么帮着她啊?”
“看见这个了不?”田芸晃了晃那把匕首,“眼熟不?”
“这不是老辽王的那把据说值很多钱的匕首吗?如果本侯没记错的话,应该在耶律手里啊,怎么会……”
“将军送的年礼。我觉得将军这么大方,我要还跟她作对,那就太不好了,所以,对不起了侯爷。”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薛瑞天一摆手,“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赌回来的。”沈茶挑挑眉,“耶律尔图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吃喝嫖赌一样都不沾,可不代表耶律整个族都跟他一样,好赌的可不少,输大发了,把长辈留下来的东西偷偷拿出来抵债,也不是新鲜事。既然他们的子孙都不珍惜,那咱们就不客气的笑纳了。正好可以送给田将军,以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这事办得太漂亮了!”薛瑞天跟田芸说,“你好好的留着啊,哪天在战场上碰到耶律尔图,拿出来跟他显摆一下,非得把他给气吐血了不可,这样,咱们就可以不战而胜了。”
“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考虑一下。”沈茶摸摸手边的杯子,递到沈昊林的面前,又看看各营的主将,“各位,言归正传,之前进来的就是即将编入你们各营巡逻小队的人。”沈茶把刚才影十一放在自己桌上的一沓资料交给梅林,给各位将军传阅。“这是他们十个人的基本情况,如果他们与各位的人员部署有冲突,我们还可以调整。”她看向薛瑞天,“侯爷就不必挑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