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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
耶律南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和他同坐一辆马车的齐志峰面向南方,双手合十的拜了两下。
“南哥,你是不是冻着了?”拜完之后,齐志峰递给耶律南一方手帕,还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事啊!”
“我不是冻着了,是有人在背后嘀咕我呢!”耶律南搂住齐志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沈昊林他们应该反应过来,我们这次是来示好的。”
“你们这些人呐,有什么话都不肯明说,非要七绕八绕的,用这些特隐晦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脑子不灵光、心眼不多的人,根本就弄不清楚你们想要表达什么,就比如……前面那个傻货。”齐志峰嘟嘟囔囔的躺在耶律南的腿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老实说,就他那个脑子,连我都蒙不过去,还想着谋权篡位呢,这不就是白日做梦?”
“他白日做梦没关系,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他能不能成功,不归我们管,我们只管自己会不会受到波及就好了。而且……这次趁机收拾了他们,对我们也是很有利的,对吧?”耶律南看着腿上那个迷迷糊糊马上就要入睡的家伙,“睡吧,睡醒了咱们就到客栈了。”
“嗯!”齐志峰哼唧了一声,慢慢的睡着了。
车队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个黑色的身影轻轻巧巧的落在了耶律南这辆马车的车顶上面。
“耶律公子,我家元帅和将军给你的回信!”
一个方盒子从车窗外面扔进来了,掉在了齐志峰的身上,这家伙愣是没醒,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声又睡过去了。抬起头看到车顶上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耶律南挑挑眉,捡起那个方盒子,轻轻地打开。
“公子!”负责赶车的侍从掀开车帘,看到没有受到惊吓的耶律南以及依然睡得非常香甜的齐志峰,稍稍松了口气,“您……”
“嘘!”耶律南示自己没事,示意侍从不要说话,免得吵醒齐志峰。
侍从点点头,轻轻的放下了车帘。
打开的盒子里面有一封红漆封口的信,耶律南拿起来,小心的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在看到信纸上面的内容,耶律南轻笑了一下,“没看错,还真是聪明人呐!”
给耶律南送信的暗影,在确认他收到信之后,立刻返回了嘉平关城,他到的时候,沈昊林和沈茶还在军营里处理公务,中军大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其他的人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送到了?”沈茶点点头,“很好,辛苦了,休息去吧!”
暗影行了礼,悄悄的退出了中军大帐。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算是看完了!”沈茶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很不客气的往沈昊林的身上一靠,“今天终于要结束了,这一天过得好累。”
“你觉得耶律南能看懂你的意思?”沈昊林把沈茶搂在怀,拍拍她的后背,“他的那些鬼心思太多了,难道不会往别的地方去想?”
“至少不会当面去询问完颜喜为什么要自爆身份,为什么要给我们留下这么一封信。”沈茶轻轻勾起唇角,“我倒是觉得,他肯定会写信给耶律尔图,告诉他完颜喜擅自暴露自己的身份。耶律尔图收到他这个消息的时候,梁大人也已经把这封信交到他的手里,耶律尔图就会知道,这不是我们凭空捏造的,而是事实。这一点更加坚定了他不会相帮完颜喜,这种表里不一、转身就会出卖同盟的家伙,没有帮扶的必要。所以,他的选择和我们一样,坐山观虎斗。至于耶律南手里的那封信,是不会把它交给耶律尔图的。”
“你觉得这对叔侄表面上相处得不错,实际上也不是一条心?”
“怎么说呢,关系很好、相处很融洽是肯定的,但耶律南不是那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有多种准备的。”沈茶睁开眼睛看看沈昊林,“兄长不要忘了,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齐志峰呢,他必须要为他们两个的未来好好的打算一番。小珉曾经说过,这两个人在北南枢密院都已经崭露头角,但关注他们的人太多,把他们当作眼中钉的人也不少,哪怕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公之于众,暂时让那些人放了心,但只要他们还这么的大放光彩,早晚有一天,连耶律尔图也会对他们起戒心的。”
“所以,他留下这封信是要握住耶律尔图的把柄,在关键的时候为自己和齐志峰争取一定的利益或者……换取生存的希望?”沈昊林摇摇头,“他能允许自己落到那样一个被动的地步?”
“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给自己多找几条后路而已。只要不触碰他的逆鳞,什么都好商量,但一旦触碰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除掉对方的。我想,耶律尔图也了解这一点,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跟耶律南对着干的,毕竟,他的愿望是自己的儿子可以顺顺利利的成为辽王。”
“耶律岚想要成为辽王,耶律南和齐志峰身后的势力是不可或缺的。”沈昊林点点头,“你说的那个耶律南的逆鳞,是指齐志峰?”
“齐志峰是最大的那一块逆鳞,应该还有别的,一切被耶律南在意、重视的都有可能成为他的逆鳞。我猜想,耶律尔图有可能见到过耶律南被触碰逆鳞之后的样子,见识过他的手段,所以,绝对不会轻易招惹。嘶……兄长,有没有这个可能,当初完颜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