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白起没有明白景夜的意思,景夜就把话挑明了:“我的意思是,那一根头发是别人的头发,凶手故意放在案发现场迷i惑我们的,所以头发的主人,与本案无关。”
“而凶手想要获得这根头发的主要途径,有可能是理发店,有可能是发廊,也有可能是在大街上随便拔的一个陌生人的头发,但大街上可能性很小,我们应该重点排查理发店和走廊。”
“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再查一下那个袭杀戴天的凶手,把他的手机拿过来,看看里面的通话记录,要找到那些陌生电话的来源。”
白起点点头:“恩,很好,我知道了,那今天的就到这吧,你忙你的去吧,回见。”
……
景夜离开,刚走到局门口,就被一群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就像是被五十八只乌鸦围得水泄不通。
“您好!请问您是连环杀人案的主要负责人吗?”
“请问戴南冠是不是已经逃走了?你们是不是已经找不到他的任何线索了?”
“你们还能抓到他吗?请问对于戴南冠逃走一案,你们有什么获奖感言吗?”
“请问戴天到底是真自首,还是假自首?他到底是杀了戴南冠?还是没有杀?”
面对记者的重重提问,景夜本该不想回答。
但介于心情好,他还是笑着回复道:“具体我们也不能够对你们透i露太多的消息。”
“如果你们闭口不答的话,那么我们身为群众,就无法时时刻刻密切的关注这个案件,在这个人人平等的世界里,难道我们就不可以获得一些知情权吗?”
景夜推辞道:“如果现在告诉你们,那么就等同于凶手也知道了这个最新的进展,所以为了避免一切的风险,抱歉,我们真的不能够说太多。”
“那请问什么时候给我们说一下呢?”
“等鸡吃完了米,等狗舔完了面,等火烧断了锁,答案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景夜刚说完,白亦璇就匆忙走了过来,替景夜解围,疏散人群,景夜这才坐上了车,前往家中。
……
而这边,白起已经调查了手机里的所有通话记录。
发现这些号码,都属于联通的。
而且在柜台的,三个男的,三个女的,穿的都是公司里发放的统一黑色客服服装。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一个男服务员走了过来,问道。
“我是刑警支队的,过来调查一个案子,希望你们配合我的工作。”白起长话短说,直接将电话记录的号码名单拿了出来,问道,“能不能查一下,这些号码是不是你们店的?”
“恩,好的,我现在就给您查。”
男服务员就立即坐在了电脑面前,很快就找到了这些手机号的记录。
“这些卡,的确是我们店的,不过这些卡号都是客户不要扔下来的。”男服务员说道。
白起继续问:“可是现在这些卡号已经被激活了,请问是谁激活的?是你们吗?”
“不是我们,让我想想。”男服务员顿时陷入了沉思,豁然想起,“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有个人过来,说要批量买我们的废卡,我们就卖给他了,就当做挣了一个提成的钱,毕竟我们在这里的底薪不高。”
“前几天?能不能准确的想起到底是第几天前?”白起追问。
“呃……这个真的想不起来了,不过我依稀记得他是上午来的,这样吧,我看看监控,我会找到他的!”
说完,他就立即前往了监控室,白起不放心,就跟着过去了。
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监控。
中午,一个带着红色鸭舌帽的男子走进了店里。
白起看了看日期,鸭舌帽男人买卡的日期,正是戴南冠出院被戴天劫走的那天。
这是巧合吗?
很显然不是,白起通过景夜的建议,再一次找到了兆丰年计划中的蛛丝马迹。
纵然这个线索,看起来很小,但足以让白起兴奋半天。
因为每一次的线索,都是一次小小的希望。
希望很小,
小的只能装下希望这两个字。
……
鸭舌帽压的很低,看不清楚这个男子的具体面容。
但监控放大之后,还是可以看到他的身材,穿着,甚至是衣服,鞋子是什么牌的,都能够推断出来。
因为他一身穿的不是什么地摊货,都是烂大街的名牌。
但白起并没有说想要从名牌店里查起。
搜查发廊,理发店派出去的警力已经很多了,根本没有人去排查名牌店了。
所以白起一眼就看到了他进入店里的时候,是拿着一瓶红酒和一个杯子过来的。
监控里,他坐在高脚椅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等待着服务员将卡拿出来,等待交易完成。
放大后。
这是一个黑瓶装的红酒。
首先,是一个金色的老鹰踩着金线。
金线下紧i贴着英文:
再往下,是一片枯黑色的五角树叶上,放着两颗圆形金装巧克力,和一颗正方形金装巧克力。
下面依旧是英文:
看完后,白起有点懵逼,就立即让白亦璇去查查这个牌子的酒,到底是什么酒。
很快,
身为白亦璇就找出了答案:
这是一瓶产于南澳的朗霍恩河,年份为2012年的纷赋黑牌,而且还是40周年纪念版的红酒。!--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