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玄色带着幽光的玄武城就像是天上的玄武星灵在大地上的显迹。
长生发现,自从到了四象界,所见的一切,给了她太多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震撼。
百丈高的黝黑城墙,全部是由黄阶灵材玄武岩炼制的炼制而成。
不过三尺长、一尺宽、一尺高,却重万斤,若是再精炼添加上法阵符文,都可以当成法器使用了。
但玄武城的城墙不仅高百丈,宽五丈,更是长达三十里,所用的数量不计其数。
据说为铸此墙,直接挖空了百条玄武岩矿,导致玄武岩这一低阶灵材直接在四象界成了绝响,别处再无复见。
及至近处,可见战争留下的各种破坏痕迹,但这些痕迹没有破坏它的威严,反而给这已经在北方大地驻守了六万年的城墙,添加了沧桑和浑厚。
每一个伤痕都有一段故事,每一处血迹都证明了它又一次的守护。
玄武皇朝的人族像是爱这片脚下的大地一样爱着它,六万年来,它已经启灵开智,成为了一件巅峰灵器。
可能你在城中偶尔遇到的老人、小孩儿、男人、女人,都有可能是玄武守御墙的器灵所化。
但凡城池,大多限制从城墙上飞跃入城,如若有不遵守的,城墙上的守城修士可不是吃素的。
申茂源带着长生和白戮虎也得老老实实排队进城。
长生在城墙脚下抬头望去,只感觉自己渺小的像只蚂蚁。
突然,她身子一疆,不过脚步却没有停,拿着通行令牌跟着申叔和白戮虎跨进了五丈高的城门里。
“真是好运道,地脉蕴养、皇朝气运、万众一心,这城墙哪里是生出了器灵,它这是已经化妖了。看境界,怕是只差一步就能渡劫飞升了。”
流光突然从通界神引中出现在长生的灵台中,双眼有大道符文闪过,透过长生的眼睛看着那巍峨城墙,连连感叹。
长生脚步一顿,又在其他两人看过来时恢复了正常,不过心里却已经成了土拨鼠和尖叫鸡的合体,用神念道:
“流光大佬,你别一上来就公布这么劲爆的消息成不成,会吓死人的。”
四象界的人族和妖族可是死敌啊。
但原本是一件灵器的已方守护城墙,竟然是妖,还是差点就渡劫的大佬,我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好不好。
流光仗着长生如今看不到,非常没有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这算什么劲爆消息,这四象界地方不大,稀奇事倒是不少。
这人族的气运,也没多长时间了,若是那……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是要提醒你,这四象界的水深的很,可不是沧渊界那种小打小闹的。
所以你给我安安生生的,努力修炼。
那丫头的遗愿也容易达成,待你神魂蕴养的差不多了,咱们就走。”
长生心里一惊,沧渊界的修行界都践踏天道怜弱之心堪比逆天了,和四象界这边的情况相比都只是小打小闹,那四象界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且人族、妖族、凶兽三足鼎立,为何偏偏人族气运没有多长时间了?
四象界人族到底干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长生到底承继了云祈舒的身体,对四象界人族天然多了一份认同。
“流光大佬,这……”
流光暗自摇头,若是长生有地仙境的神魂,此界未尝不是她的机缘,大不了,拼着下界这丝神魂不要了。
但长生却冒不得一点险。
“长生,你向来有自知之明,这不是咱们能管的事。若真有机会……多说无益,顺其自然吧。”
长生其实一开口就知道自己错了,在海中陆她连修行之事都不敢教于柳空青,更何况是如今。
“不可涉世太深”!
人的一颗心,果然是需要时时告诫的。
“我明白了,不过我到底承继了这具身体的因果,流着玄武皇朝皇室血脉,这城墙化妖的事……”
“这墙妖、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这城墙能短短六万年就达到如今的境界,说来乃是人族之功。且六万年都过去了,它要是想害人,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且四象界人族也不是没出过大能,八成是知道的,只不过可能是怕引起恐慌,才说是生出了器灵。
你就当不知道就行了。
我之所以告诉你,是为了提醒你,别在玄武城内进出月牙涧。
你还没有彻底掌控月牙涧,遮掩不了进出的空间波动。
虽说有八成的可能这城墙发现不了这波动,但万一发现你凭空消失,也是麻烦。”
长生顿时点头,“我知道,原本我就想着这玄武城可能有大能坐镇,也没准备进出月牙涧的。且我准备回南疆,以后这玄武城能不来就不来吧。”
流光点点头,“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万事小心谨慎些,有事唤我。”
长生感觉到流光又进入了通界神引,突然之间,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
“日久见人心”这话果然有道理。
流光大佬最一开始还一副“有事没事别叫我”的高冷模样,如今再看,竟是一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样,这人设崩的也是够快的。
……
而长生和流光这番对话,不过是神念流转,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不过是低头抬头这几秒,待长生回过神来,也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此时,一行三人已经进了城,申茂源在路边停下,一拍腰间的一个翠色青青的小袋子,两匹雪白的飞马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