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全然没有半点春意,高句骊城外,两支骑兵相距五百米列下阵型。
刘义身旁,李元霸、赵云等人左右相随。
“主公,看来高句丽军中有能人呀!”
李勣手指高句骊城东面的斜坡,只见其上立着一处山寨,人影晃晃,应该不少人。
刘义抬眼望去,入目所见,山寨与高句骊城护为掎角之势,且地理位置极佳,进,可向下长驱直入,俯冲三面,退,可厄守要道,立于不败之地。
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抢占先机,的确眼光独到。
刘义郑声道:“军师,可有破敌之策?”
“贼军以逸待劳,且兵强马壮,而我军长途跋涉而来,人困马乏,不利于久战,只有速战速决。”
李勣沉声回道,忽而看见贼军阵中奔出一员武将,人高马大,足有九尺,手持一柄狼牙棒,威风凛凛,于二百米外驻马高声吼道:“上将军高治在此,何人敢与我一战?”
这高治乃太祖王爱将,力大如牛,手中狼牙棒乃是实铁所铸,重六十二斤,可在他手中挥起来,如同木棍一般,随心而动。
看着高治不可一世的样子,瞬间激怒了李元霸,当即喝道:“主公,让俺去会会他。”
李元霸手举擂鼓瓮金锤,正欲策马而出,李勣连忙阻拦道:“元霸,何人让你出战?”
“我……主公……”
李元霸眼巴巴的看着刘义。
刘义笑道:“你别看我,军师说了算,不可乱了他的计划。”
“叔父,你看那贼子又在骂战,快让俺去会一会他,看是他的狼牙棒厉害,还是我的擂鼓瓮金锤厉害。”
李勣断喝道:“今日你就安心待在我身旁,不许出战,我自有妙计。”
“叔父……”
“休要多言,不然罚你抄文书三百篇!”
李元霸顿时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又重新将擂鼓瓮金锤挂在马背上。
“鼠辈,快快出战!”
高治叫骂的声音越来越响,耀武扬威的样子,全然没有将眼前这拨人放在眼里。
“管亥听令!”
李勣终于开口道。
管亥策马上前,于马背上拱手道:“末将在!”
“这第一战便由你去,可敢领命?”
“这贼子无非就是嗓门大些,军师稍安勿躁,看俺三招之内,取他狗命!”
“不妥,此战只许败不许胜。”
“啊……”
管亥错愕的看着李勣,贼将都已经如此嚣张跋扈了,如何能忍受的了他,这万一失手杀了他,可怨不得我呀!
“速去速回!”
李勣催促道。
刘义冲管亥点了点头,示意他听命行事。
当下管亥憋了一肚子气,策马跑了过去,厉声骂道:“狗贼,你爷爷管亥来也,快快下马受死。”
“哈哈……”
高治见有人出阵,朗声笑道:“来了一个不怕死的。”
“驾!”
高治举起狼牙棒,向着管亥挥去,哪闪电般的速度,呼呼作响,看来的确有两把刷子。
“雕虫小技罢了!”
管亥抬刀,迎了上去,顿感手臂剧烈一震,手中长刀差点脱手,当下不敢轻敌,小心应付了起来。
两人棒来刀劈,刀砍棒挡,缠斗了二十招后,管亥终于摸清了这高治的底,自己想要杀他,已有十分把握,可是苦于军师军令,故意露了一个破绽,抵挡不及,吓得落荒而逃。
“鼠辈休走,爷爷来取你狗命!”
高治在身后穷追不舍的吼道。
眼见便要追上,李勣又对赵云吩咐道:“子龙,你速去救援管亥,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诺!”
赵云对李勣点了点头,这才策马而出,手提龙胆亮银枪,向着高治急奔而去,喝道:“贼子休要狂妄,常山赵子龙来也!”
“赵子龙?没听说过!”
高治嘀咕道。
倏儿,一道枪影疾速而来,高治连忙舍了管亥,迎战赵云,手中的狼牙棒重重砸落,直接将赵云的龙胆亮银枪弹开。
“看招!”
高治稳了稳身子,手中狼牙棒横扫而出,又快又狠,赵云佯装不敌,弯身避开,差点砸到胯下的照夜玉狮子。
“嘶……”
照夜玉狮子长嘶了一声,一下子蹿了起来,竟直跃飞起,响着鼻息声。
赵云气不过,再次横枪上前,与高治缠斗了十余招,一直处于下风。
“差不多了!”
辽东军阵前,李勣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然后回身传令道:“全军冲锋!”
“呜呜……”
“杀呀!”
号令一起,三千骑兵瞬间冲跑动了起来,滴滴的马蹄声如暴雨一般,没完没了。
高句丽阵中,太祖王冷笑道:“还真是一群鼠辈,斗将不成,还妄想冲阵。”
“来人,传令左右两翼,同时出动,让这群汉人尝尝我们的厉害。”
“诺!”
倏儿,高句丽高台令旗手将手中左右挥动了一下,然后猛然向前斩落。
左右两翼四千高句丽铁骑瞬间响应,同时策马向前,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赵云虚晃一枪架开高治,回身归于骑兵队伍中,长声道:“黑旗营,冲阵。”
与此同时,管亥也大声喝道:“青州营,冲锋!”
两支骑兵激流勇进,凶猛的撞在了一起,喊杀声响成一片,高治高举狼牙棒,长声喝道:“鼠辈而已,不足为患!”
高治挥着狼牙棒开始大杀四方,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