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十月初,刘义带着青州营将士进驻房县,准备在入冬之前,对境内乌桓人完成清洗。
“子龙,贪至王部最近可有动静?”
刘义询问道。
赵云抬手回道:“回主公,贪至王落败之后,已经退回老巢,不过,最近另一支乌桓人,苏仆延部却开始蠢蠢欲动了。”
“哦?”
刘义明眸一闪,沉声道:“苏仆延部如今身在何处?”
“黑熊谷!”
“黑熊谷?”
赵云郑声道:“正是,黑熊谷离房县不足五十里,离贪至王的老巢辽河大营只有十里。”
李勣起身道:“主公,据在下所知,这贪至王部和苏仆延部历来不合,如今在这节骨眼上,苏仆延不会无端带兵前往黑熊谷,只怕……”
“报……”
李勣话未说完,一名探子疾步而入,拜叩道:“启禀太守大人,乌桓人自相残杀了,苏仆延部已经占据贪至王部的辽河大营,贪至王带着残部逃到了南江山,而苏仆延却正在修整兵马,准备往房县而来。”
什么……
这个时候乌桓人竟然窝里斗,也太让人大跌眼镜了。
刘义脸色一顿,转头面向李勣,说道:“先生,这苏仆延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李勣淡淡道:“怕是蓄谋已久!”
“啊……”
众人皆露惊讶之色。
李勣缓缓开口道:“主公,前番贪至王的女儿无端遇难,然后贪至王部就围攻房县,紧接着苏仆延又插手进来,种种迹象表明,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这两支乌桓人,不过是棋子罢了。”
“先生如此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我到辽东上任,路过辽西时,也是无端遭遇了辽西乌桓人的袭击。”
李勣眉目一闪,低声道:“主公之前可是与乌桓人有恩怨?”
“没有!”
“那这就奇怪了,这无冤无仇,主公入主辽东以来,与乌桓人也鲜有冲突,为何这乌桓人一直追着主公不放手。”
李勣眼色一厉,叹道:“怕是主公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这才一直纠缠着主公不放!”
“难道是他……”
刘义嘀咕道。
但是这不应该呀!虽说公孙度在讨董之后是辽东霸主,但是这家伙才刚从洛阳调出来,犯不着和自己过意不去呀!
李勣轻笑道:“主公心中已有人选,却不知道和在下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先生可写下来,与我的比对一下!”
当下两人分别在竹简上写了出来,众人相顾比对,都是一脸震惊,只见李勣写着“公孙升济”,刘义写着“公孙度”。
这公孙度字升济。
刘义又愤愤不平道:“怕是襄平粮价一事,也是这家伙使的坏!”
李勣坏笑道:“十之八九也是他!”
“艹!”
刘义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梁子是结下了,就差谁先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管他东南西北风,老子绝不是好欺负的,这苏仆延要做公孙度的走狗,老子便打断他的狗腿!”
“子龙,管亥,周仓,听令,整顿兵马,明日就出城杀敌,直奔辽河大营,反正这乌桓人早晚都要清剿一遍,所幸一次性全部拿下,省得麻烦。”
“诺!”
三人躬身领命道。
李勣连连摆手道:“主公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句。”
“先生难道不赞同?”
李勣又摇头道:“非也!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不过在攻打苏仆延之前,主公可先发兵南江山。”
“哦?”
刘义不解的问道:“先生何故让我先灭贪至王部,在灭苏仆延部?”
“非也!”
李勣解释道:“此去南江山,不是剿灭贪至王,而是招降贪至王。”
“招降?”
“正是,竟然贪至王发兵缘由乃是长月公主引起,如今长月公主又在我们手中,其中误会自然好解释,而此番贪至王失势,危在旦夕,主公此时对他伸出援手,穷途末路之下,贪至王势必对主公感恩戴德,到时候两军合为一处,在对苏仆延用兵,自然事半功倍。”
“妙呀!”
刘义拍手称快道。
……
落夜,在李勣的建议下,刘义随着李元霸、赵云,带着手下四百玄甲军和长月摸黑前往南江山,会见贪至王。
南江山,贪至王营地。
一脸颓废之色的贪至王倚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不由唏嘘不已,纵横辽东半生,没想到却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实在是无脸苟活于世。
“该死的苏仆延,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贪至王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报!启禀大王,汉……汉人骑兵追杀过来了。”
“汉贼?”
贪至王连忙站立了起来,高举弯刀,厉声吼道:“儿郎们,快上马,杀出去!”
“驾!”
六百贪至王部的亲随连忙翻身上马,挥着弯刀,准备掩护贪至王突围。
山口,赵云一骑白马当道,手握龙胆亮银枪,遥指意图逃窜的贪至王,喝道:“我家主公想要见你,这是你最后一次重回辽河大营的机会!”
贪至王身形一顿,这什么意思?
“阿爹!”
赵云身后,一名少女策马上前,对着贪至王呼道,然后快马来到贪至王身前,梨花带雨道:“阿爹,女儿可算见到你了。”
“长……月……你还活着,我的女儿……”
父女二人,一阵热泪盈眶,让人好不感动,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