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带着百余部卒,赶着两千匹战马回归望平城,可把裴元绍、管亥给惊讶了一番。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嘛!
厉害如斯,真是再次大开眼界!
大厅内,李勣等人分左右落座,刘义身处正中,郑声道:“眼下辽东鲜卑已乱,接下来的局势,诸位有何看法!“
裴元绍、管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齐声道:“主公,此时正是进攻辽东鲜卑的大好时机,末将等请兵出战。”
“辽东鲜卑的确不足为惧了,可是辽东鲜卑背后还有无数鲜卑部落,少则万余,多则数十万。”
刘义叹道。
管亥神色一顿,这的确是一个大麻烦,鲜卑人口数百万,带甲之兵应该没有四五十万,也有二三十万。
若真要是把这个马蜂窝给捅破了,怕是不但辽东的难以独善其身,幽州也难逃一劫。
不日之前,已经传来消息,幽州刺史已经换人了,刘焉回洛阳去当宗正去了,幽州刺史换成了刘虞。
这刘虞可是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游牧民族的典型代表,若是辽东鲜卑处理不善,造成大规模战乱,指不定要对刘义发难。
“主公,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俺管亥绝不后退半步!”
裴元绍也拱手道:“末将也绝不退缩半步!”
“好!”
刘义奋然道:“能得两位肝胆相照,在下幸事也!”
“还请先生叙说一二?”
刘义又转头看向李勣,询问道。
李勣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淡淡道:“主公制的这茶是好茶,就是水温不够,不得其味,让人意犹未绝,可惜了。”
“叔父,这茶还讲什么水温?一口喝下去就是了,若是想喝味重的,大可去尝尝主公酿制的烈酒,那才叫上劲。”
李元霸随口说道。
李勣白了一眼李元霸,不学无术呀!
“叔父,难道不是这样?”
“你这榆木脑袋,让你在这里参谋事情,真是浪费茶水和糕点,去,到门口去候着,没事别进来,也不要让外人进来。”
李元霸端起一份糕点,笑道:“去就去,外面还凉快些。”
这……
李勣真的无言以对了,看着李元霸坐在门口,起身亲自给刘义三人茶碗中上了热水,这才回身郑重道:“主公,两位将军,这茶可有味道?”
三人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这热水下去,茶味自然浓了一些。
刘义神色一顿,李勣的言外之意是说火候未到不成?
刘义拱手对着李勣道:“还请先生细说!”
李勣又长吸了一口茶,沉声道:“主公身为大汉郡守,镇守一方,安其境内,护其百姓,已然恪尽职守,何故自讨麻烦!”
好家伙,刘义这算是明白了,李勣要开大招了,难怪要让李元霸去门口守着,他这是在探刘义的底线了。
“区区辽东太守之职,不足以固步不前,若是在下只愿当一安稳小吏,何故来此边塞战乱之地。”
“哦!”
李勣追问道:“主公可是心仪刺史之位?”
“刺史大员固然难得,可也无非一州之地,算不得什么!若是天子使唤,一朝为民,也还不是普通人。”
李勣眉目一闪,故作惊讶道:“主公是想割地为王?这可是杀头大罪呀!”
“哼!”
刘义不由对李勣有些嗤之以鼻了,老家伙,你丫的不就是想让我这么说嘛,装什么装呀!
“非也!区区王侯将相岂可固步自封!”
”咦!”
李勣神色一震,叹服道:“主公可是要立国之本,行改朝换代之事!”
“不错!”
刘义朗声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汉室已历西、东两代,汉室朝纲早已没落,天下四分五裂已成必然,与其拱手让于别人,何不自取,这天下人人可为!”
两人的一问一答,可把裴元绍和管亥给震惊的无以复加,两人刚从黄巾道教中走出来,这又入了新的巨坑。
“主公再上,请受李勣一拜!”
李勣起身对着刘义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向门口的李元霸喝道:“元霸,守住大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裴元绍、管亥二人也慌忙起身跟着行了一礼,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想要易主,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门口还有李元霸在,怕是这二人有半点不从,李勣绝对会让李元霸进来杀人灭口。
这李元霸可是一个憨憨,对李勣可是敬畏得很,不敢半点不从。
“诸位,免礼!”
刘义伸手示意三人坐下来,心平气和道:“老管、老裴,你二人皆是我心腹,所以不用避讳,是走,是留,直言便是,我刘义绝不阻拦。”
“主公,我管亥虽是粗人一个,但也知忠义二字,岂可无端再次叛主,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我裴元绍也是!”
看着两人真挚的眼神,刘义心头大喜,看来忠诚度这玩意还是靠谱的,还是死忠好,以后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何乐为不为。
李勣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羊皮画卷,只见上面画着的山川地形正是辽东一带。
“主公请看这里!”
李勣指着羊皮画卷道:“辽东地处幽州边塞,外环鲜卑,高句丽,夫余,乐浪郡以及三韩之地,内有乌桓,要想长治久安,必先先安其内,再平其外,择其弱者恩威并施纳之,对其强者雷霆万钧击之,不出三年,必然统一整个东北之地。”
“欲平乌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