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黄巾贼寇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太匪夷所思了,这是真的嘛?
“弟兄们,快救回裴渠帅!”
“杀呀!”
不知何时,裴元绍的亲兵终于发起了孤嚎。
“杀!”
随着这声孤独的嚎叫声,千余黄巾贼兵终于动了,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每个人都怀着侥幸的心理,一千人对阵一百人,应该问题不大吧!
要群殴了嘛?
刘义眉心闪烁,当即高声吼道:“冲锋!”
九十名玄甲军悍然无畏的策马杀出,纷纷竖起长枪,以锥形阵型,生猛的扎入黄巾贼兵中。
滚滚浪潮而来的黄巾贼兵如同撞击在一座巨大的礁石上面,顿时一分为二,并且越散越开。
疯狂的杀戮就此奏响,玄甲军每前进一步,便有至少四五十黄巾贼兵命丧当场,惨死在长枪如林的玄甲军手中。
“当!”
一名黄巾小头目试图抡刀砍翻面前的玄甲军,可是刀刃砍在玄甲军身上,如同撞在生铁上面,当当响个不停,压根奈何不了眼前的玄甲军。
“噗呲!”
小头目不及抽身回来,自己的胸口却被一支锋利的长枪刺透,瞬间血流如注,痛的小头目哇哇大叫了起来。
那支长枪去势未绝,又在小头目胸口一搅,在猛然抽了回来,一颗跳动的心脏霍然穿在上面。
“我的心……”
小头目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身子一软,从马背上滚落于地,死不瞑目。
“他娘的,怎么砍不动呀!”
一名黄巾大汉怒声吼道,当即心意一转,又高声吼道:“弟兄们,砍他们的战马,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他们还能刀枪不入!”
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黄巾骑兵连忙挥起斩马刀,抡刀砍向玄甲军的坐骑。
“当…当…当…”
大汉再次傻眼了,这人的盔甲砍不动,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砍不动,妈呀!这哪里是人,这是魔鬼呀!
“鬼呀!”
大汉惊恐的吼了一声,不巧正好被一支长枪从咽喉穿刺过去,立马嗝屁了。
黄巾贼兵本想借着人多势众扭转局面,可是如今倒好,自己等人成了这伙骑兵的操练稻草人一般,被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接连刺翻在地。
瞬息之间,战场形势已然大变,那些刚刚点燃战火的黄巾贼兵立马又哑火了,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后撤,逃跑。
“杀呀!”
玄甲军阵再次响起了催命的声音,直把黄巾贼兵的肝胆都吓破了。
“妈呀,快跑!”
“跑呀!这不是人,他们都是魔鬼!”
“我要回家!”
黄巾贼兵不断的怯声呼喊道,一声接着一声,顿时,整个黄巾阵营都瓦解了,纷纷转身逃跑。
玄甲军一直追杀出五里,这才闻令而回。
跟随裴元绍而来的千余黄巾贼兵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还有百十来号人,见逃生无望,竟乖乖投降了。
裴元绍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内心五味杂陈,什么时候官军变得如此厉害了?这大汉不是都要亡了嘛?
“吁!”
一名玄甲兵径直来到刘义马前,于马背上拱手道:“主公,我们只轻伤了五名弟兄,无一人死亡。”
玄甲军果然名不虚传呀!虽说黄巾贼寇良莠不齐,但是好歹也有千余之众,这才片刻功夫,便全军溃败了。
“老规矩,放把火烧了。”
“诺!”
裴元绍无比震惊的看着刘义,感情这是以前杀了好几波黄巾兵将了。
“走,回村!”
裴元绍被迫随着刘义回到了村庄,来到了刘义的茅草棚,这座全景天窗的豪宅。
刘义郑声道:“裴元绍,眼下你只有一条路可选,归顺于我,你自己选择吧!”
选择?
裴元绍内心一簇,都说了只有一条路可选,你让我怎么选?生死之间,裴元绍是期望活命的。
“黄巾起义长不了,别看现在闹腾的轰轰烈烈,不出三五个月,注定要烟消云散。”
裴元绍怨恨的看着刘义,嘴角蠕动了两下,又失意的摇了一下头。
刘义淡然道:“有话直说便是,扭扭捏捏的,像一个娘们一样。”
“你……我………,天公将军一定会带领大伙杀尽贪官污吏,让穷苦的百姓过上有衣可穿,有粮可吃的日子。”
“屁!”
刘义断喝道:“那我且问你,从你们闹事以来,已经两个月了,除了打家劫舍,霸占官府,祸害商贾,还干了什么?又救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裴元绍冷声回道:“哼!我们从起义的时候只有万余人,到现在已经数十万人,难道这还不明显嘛?”
“哦?”
刘义故作姿态的道:“如此说来,你们这是民心所向了?狗屁不通,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他们为什么跟着你们东奔西跑,还不是为了那一口稀的能见碗底的米汤喝,别以为你们有多清高伟大,试问一下,这数十万人中,又有几人吃饱过?”
“你胡言乱语……”
裴元绍无力反驳道,可是黄巾军的现状的确如此,队伍之所以越来越大,就是因为他们的手段有些卑鄙无耻。
每每黄巾军席卷村寨,攻掠县府时,都是先抢光别人的粮食和钱财,然后又将不顺从的人杀害了,牵着这些人跟着一起造反,没办法,不跟随,就只能活活饿死。
刘义郑声又道:“你们的行为比之陈胜吴广都远远不如,岂能成功,所谓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