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弓箭手准备!”
看着滚滚奔来的辽东军,公孙康急声吼道,好像城外的战马可以直接飞上城头一般,全身毛骨悚然,对于他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来说,李元霸凶残的模样,已经在他心头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一旁的阳仪用手按住公孙康抽搐的身子,沉声道:“公子,贼军远道而来,没有攻城器具,要想攻破城池,无亦痴人说梦。”
“哦!”
公孙康顿了一下,这才将一颗悬吊的心放下来。
刘义策马来到李元霸身前,一脸笑意道:“元霸,都说了要好好说话,怎么把人的头给拧下来了。”
李元霸黑着一张脸,正欲找人诉苦,当即连忙倾诉道:“主公,这两贼子坏的很,故意让俺把长矛丟在一旁,好趁机占俺便宜,真是该死。”
“这么坏?”
刘义故作姿态的笑道。
李元霸板着一张脸孔,闷声道:“主公,你还在取笑俺,太气人了。”
刘义又好笑,又好气,安慰道:“好了,好了,谁敢欺负元霸,便是与本官做对,我一定为你找回公道。”
“师泰,给本官叫阵,让城内的人早早出城投降,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得嘞!”
梁师泰爽快的应了一声,当即策马上前,扛着一对大锤耀武扬威的来到一箭之地前,放声吼道:“城楼上还有没有喘气的,把耳朵竖起来,听清楚了,免得死不瞑目!”
“尔等鼠辈,开城投降,若是不降,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梁师泰策马来回奔走,一连吼了三声,那不可一世的模样,气的城楼上的公孙康肺都要炸了。
“先生,此贼又是谁?太嚣张跋扈了!”
阳仪摇了摇头,叹道:“公子,忍一忍就过去了,若不是城内兵力有限,我等也不必受此窝囊气。”
“哼!”
公孙康仍旧气不过,从近身的一名弓箭手中夺过长弓,弯弓搭箭,对着梁师泰的胸口射去,强劲的弓弦发出“翁翁”的回响声。
“嗖!”
破空声起,箭羽朝着梁师泰飞来。
“当!”
梁师泰右手提着大锤,向上轻轻拨了一下,箭矢便没了准心和力道,软绵绵的掉在了地上。
“哈哈!”
梁师泰放声大笑了起来,举锤对着公孙康笑道:“没用的软蛋,休要出来献丑,有种出来单挑。”
“你来呀!”
梁师泰故意又策马向前走了十几步,全然无视城头的弓箭手,要多张狂有多张狂。
“欺人太甚!”
“放箭,快放箭!”
公孙康急声吼道,整个人都快跳起来,烦躁不安。
“嗖……”
顿时,箭雨直下,梁师泰挥锤拨开射来的箭矢,策马退到了射程之外,讥讽的笑道:“还是软蛋,一群没用的家伙,给你们射,都射不准,哈哈……”
公孙康再也忍不住,回声骂道:“狗贼,休要狂妄,有种再来呀!”
梁师泰回应道:“有种你下来呀!”
两人都蹬鼻子上脸,放声吼道,好似谁声音大,谁就能取胜一样。
刘义向梁师泰招了招手,随即梁师泰来到刘义身前,恭敬的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你去告诉他们,明日一早,若他们还不开城,我们便强攻了。”
“好嘞!”
梁师泰去而复还,对着公孙康喝道:“小子,我家主公说了,让你们多活一晚,明早再不开城投降,便打破城池,统统杀光!”
话毕,梁师泰慢悠悠的而回,随着刘义后撤了五里,安营扎寨。
看着敌军远去的身影,公孙康身子一软,斜靠在城墙上,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
阳乐城五十里外,公孙瓒带着人马正在赶路,一名小将急奔而回,于马背上拱手道:“将军,辽东军信使传来消息,说是刘义已经兵围阳乐城,请将军今晚赶赴大营,明早发起强攻。”
公孙瓒身形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关靖,问道:“士起,眼下如何行事?”
关靖眉目一闪,沉声道:“主公,我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不宜硬拼,不如先让辽东军打头阵。”
“善!”
公孙瓒随即说道:“你速去回话,就说本将军争取在天亮之前赶到大营,让刘太守先行准备。”
“诺!”
小将急忙领命去传话。
……
落夜,刘义看着回信的探马,再三确认道:“公孙瓒真说了明早才能赶到?”
“大人,回信的小将是这样说的。”
刘义摆了摆手,示意探马先下去休息,然后一脸笑意道:“公孙瓒,你既然跑不动,便休怪我抢占了先机。”
“来人,去传李元霸、梁师泰进来。”
少时,两人鼓着圆鼓鼓的肚子走了进来,想必又大吃了一顿。
“吃饱了?”
刘义笑着问道。
李元霸打了一个嗝,回道:“马马虎虎。”
刘义起身,对着李元霸的屁股就是一脚,喝道:“什么马马虎虎,老子几时亏你的吃了?吃饱了今晚给我大干一场。”
大干一场?
李元霸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主公,干啥?打谁?”
“攻城!”
“啊……”
梁师泰错愕不已,这城高墙厚的,拿什么攻上去呀,又不能飞,并且,阳乐城还有护城河,要打通吊桥都难。
而李元霸却是大喜,快人快语道:“好,今晚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