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柳城内所有手持武器的人全部被黑旗营将士清剿干净,一时之间,哀嚎四起。
李勣控制住县府之后,当即吩咐赵云分兵把守四门,严禁任何人外出,同时张贴告示,全城宵禁,违令者,以乱贼处死。
“军师,如今柳城已下,下一步如何行事!”
赵云拱手问道。
结束了嘛?
李勣轻声笑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子龙,你应该很清楚,这场战争对主公来说,是势在必得,也是不得不为。”
赵云抬头望了起来望忽暗忽明的夜空,那团团乌云虽遮挡不住皎洁的月光,可是却让人看着十分不爽,正如同公孙度一样,隔三差五去辽东搞乱,如同一只老鼠,防不胜防。
“军师,据闻公孙度手下有六千精兵,此番攻破了柳城,这辽西的兵马想必不远了。”
李勣沉声道:“区区六千杂兵而已,不足为虑,不出十日,辽西战争便会结束,到时候,整个东北都将连成一片,正是休养生息的好时候。”
赵云又询问道:“主公此举,怕是会招惹诸多口舌。”
“无妨!”
李勣郑声道:“我们此行,只攻不守,把这个烂摊子留给公孙瓒,大家各取所需,他可以占据辽阔的土地,我们可以收获需要的物资,何乐为不为。”
赵云深受体会,又对李勣拱手行了一礼,郑声道:“承蒙军师教导,赵云受益匪浅。”
“子龙将军客气了,若是元霸有你三分上进,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赵云回思细想,以李元霸之勇,若再配以智,怕是这个天都要给他捅几个窟窿出来。
辽西肥如县。
公孙瓒登上高高的城楼,环顾整个城池,内心极度舒畅,他万万没想到,此行会如此顺利,这已经是他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的第三座城池,如同白送的。
“主公,刚刚快马传来消息,公孙度集结了五千兵力围攻柳城,怕是一时半会难以抽身!”
关靖从后小声说道。
五千兵力围攻柳城的一千敌人,这公孙度怕是傻了吧。
公孙瓒想了想,当下破口大笑了起来,说道:“士起,人言公孙度野心勃勃,我看不过如此。”
关靖回笑道:“主公,这柳城与辽西太守府阳乐城相距不足百里,便如同一把尖刀悬挂在公孙度心窝上,别说五千兵马,就是举全郡的兵力,他也要速战速决消灭了这伙敌人,不然拿什么来平息辽西人的恐慌。”
“那是,那是?”
公孙瓒回应道。
这时,只见城外一骑快马绝尘而来,马背上的骑士一身黑袍,正迎风飘扬,英姿飒爽。
公孙瓒极目细看,这人不是自己的部卒,当即命人关闭城门,拉起吊桥。
“来者何人?”
一旁的严纲大声喝道。
“吁!”
那黑袍骑士奔到一箭之地,才堪堪勒住战马,朗声回道:“某乃辽东刘太守信使,特来送信给公孙大人。”
送信?
关靖喝道:“可将书信放于吊篮中。”
骑士策马上前,将书信置于城头放下来的吊篮,拱手道:“我家太守请公孙大人早做决定,不然去晚了连汤都没得喝,告辞!”
“驾!”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黑袍骑士随着扬起的尘沙渐行渐远,消失在天际一线。
公孙瓒打开书信,只见上面霍然写着:伯圭兄亲启,在下辽东刘子明,诚邀将军围猎阳乐城下,城破之日,便是将军坐领辽西之时,又恐城内物资丰厚,部下贪欲心重,将阳乐城毁于一旦,故此请将军早来,平分此城。
“好一个声东击西!”
公孙瓒拍手叫好道,然后以书信示之关靖、严纲。
“主公,没想到刘义此子还真是心狠手辣,既然用一千士卒当诱饵,去吸引公孙度主力大军,实在是无情!”
关靖冷言道。
诚如关靖所言,阳乐城虽空虚了,可是柳城势必将毁于一旦,到时候,城内的辽东军必将被愤怒的辽西士卒杀得干干净净。
公孙瓒不由内心一寒,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早晚会成为心腹大患。
可眼下还是先拿下辽西郡再说,右北平郡实在不足以让他施展拳脚,他的野心也yù_wàng早就饥渴难耐了。
“严纲,传令大军即刻启程,发兵阳乐。”
严纲虎吼道:“遵命!”
关靖又道:“主公,此去攻城,当有所保留,方知养虎为患!”
“善!”
商议已定,公孙瓒再次启程,策马向阳乐而去,大战在所难免。
……
辽西郡阳乐、太守府。
公孙度一副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两眼婆娑的看着公孙康,顿声道:“康儿,柳城可攻下来了?”
“没……还没有……”
公孙康沉声回道,语气中透着丝丝怯懦,公孙度病倒了,辽西郡的烂摊子全压在他身上,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公孙度痴痴呆呆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五千精兵攻不下一座城池!”
看着公孙度两眼空洞无神,公孙康内心一簇,连忙回道:“父亲大人,你且宽心,顶多再过两三日,柳城必下!”
“真的?”
此时的公孙度如同一个小孩一般,眼巴巴的看着公孙康。
“嗯!”
公孙康郑重的点了点头。
人病如山倒,扶都扶不起,这两日,公孙度噩梦连连,寝食难安,人也垮掉了。
父子二人又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