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冷笑一声,恶狠狠的盯着段福道:“欺人太甚?你恶意诬陷丁某为阴阳教余孽,存心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如今形势逆转,却说丁某欺人太甚,着实是可笑之极!”
“你,好好好!段某与你多说无益,你倒是说说段某是如何拿这阴阳佩来诬陷你的?”段福被杨宇问得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道。
“好,丁某就对此事作出一些解释,也好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还大家一个明白。”杨宇不咸不淡的道。
杨宇转头面向众人,高声道:“各位前辈,众所周知,丁大乃是自爆身亡。那么试问,一名固丹期的强者,自曝威力何等之大?那恐怕即便是真火境修士也得小心应对,不然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吧。”
杨宇言语间看向众人,见众人皆是点头表示赞同,才指着地上的破碎衣物,继续道:“而青云宗段前辈却说在事发之后收集到了丁大遗留下的衣物,岂不可笑?再有,即便真能在剧烈的自爆中残留下一些衣物,也绝非是如这些衣物这般!”
段福闻言心中一动,因为这些衣物的确不是丁大所留。在那剧烈的自爆中,丁大被自身狂暴的灵力冲击的粉身碎骨,一干衣物更是片缕不存,只有这块阴阳佩因材质过于坚硬,才幸以未曾尽碎,但也是相当的残破。
而这些衣物乃是段福听信了李方的计策,费尽心力寻找并杀害了一名在外历练的低阶紫阳宗弟子,从而得到。
用以来配合丁大残留的阳阳佩证明丁大的身份。不想竟是被杨宇看出了破绽。
段福毕竟是老江湖,心性沉稳、城府极重,听杨宇如此一说,虽然心中打鼓,但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这衣物分明就是丁大所留,上面绣有你紫阳宗的独门标记,又会有何不对之处,丁公子莫要信口开河才好!”段福故作沉稳的道。
“信口开河的恐怕是段前辈吧!这衣物虽是出自我紫阳宗无疑,但却绝非丁大所有!”杨宇斩钉截铁的道。
“哦,何以见得?”段福道。
“段前辈为了陷害丁某可谓费尽心机,这身衣物想来应该废了不少功夫吧!但百密一疏,你还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丁大的死因。”
杨宇神色淡然,不慌不忙的继续道:“大家都知道,丁大乃是自爆而亡。但凡自爆者,皆是集结自身全部灵力由内至外突然爆发,以达到自爆的目的。所以死者之血肉会以自身为中心,向四外呈放射状喷溅。而反观段前辈带来的这些衣物,其上的血渍明显是通过浸染、涂抹而得,绝非喷溅所致。因此,不难判断,这些衣物绝非丁大所有。而至于他到底属于何人,就得问问段前辈您了!”
杨宇此言一出,犹如在沸油中滴入了一滴水,顿时炸了锅。紫阳宗众位长老顿时一个个暴跳如雷,身形闪动将段福围在中间,怒声呵斥道:“好啊,姓段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看来我教弟子丁氏兄弟与落霞谷的花道友也必是死于你手。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哈哈哈……”
段福见大势已去,再多加辩解也是徒增笑柄,所幸也不再掩饰。在仰天发出一阵狂笑之后,歇斯底里的低吼道:“成王败寇,多说无益。只可恨段某一生阅人无数,竟是错看了你这个阴阳教余孽!既然天不助我,那你便陪我去死吧!”
段福自知今日之事已将整个紫阳宗得罪至死。如今被紫阳宗一众长老团团围住,再想逃命已然无望。
绝望之下,牙关一咬便打算拉上坏他大事的杨宇与他陪葬。
只见他身形闪动间探出一只干枯如鹰爪般的手掌快如闪电般直取杨宇咽喉要害。
“放肆!”
“尔敢!”
……
紫阳宗一众长老,本就恨极了段福。又见在此情形下后者还敢向杨宇发难,心中怒火在难压制。纷纷出手,或是攻击,或是拦截,径直招呼向了中央的段福。
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来杨宇与段福距离过近。二者段福已抱了必死之心,宁可承受来自紫阳宗众位长老的猛烈攻击,也要拉上杨宇为自己垫背。
如此一来,杨宇的处境便是在这转瞬之间变岌岌可危。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是并未见到杨宇有任何的惊慌。相反的其俊毅的面庞上竟是浮现出了一丝怪异的微笑。
“开山掌!”
在段福临近的刹那,杨宇一声低喝。旋即便是见到一只尺许大小、金光灿灿的手掌飞快闪现,径直迎上了抓向自己的手掌!
金色的手掌在段福的一抓之下,脆弱不堪。只是坚持了短短的一息时间,便支离破碎,化作金光消散于空中。
不过,虽说这一掌并未阻挡太久,但杨宇却是借着掌爪交击时的巨大反震之力,大口喷着鲜血倒飞了出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抓!
同时,也就是因这短短的一息之时,紫阳宗众位长老的攻击也是纷纷降临。这便使得段福彻底的失去了继续追击杨宇的机会。
在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下,段福终是明白了杨宇脸上那一丝古怪笑意的含意。也清楚了自己再一次被杨宇给坑了!
原来杨宇并非没有想到段福最后关头会狗急跳墙,拉自己同归于尽。而是故意未曾远离段福,给他制造出了这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因为杨宇早就算到,自己虽然将计就计的坑害了段福,但只要段福束手将擒,不出手反抗,以青云宗在南炎洲的地位,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