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之术,乃是修士修道初始必修的课程之一。因为无论是赶路或是战斗,御使飞剑都是最为基本与常用的手段。
苏雷作为通神境修土,御剑术已然相当纯熟。一路载着二人平稳且迅疾的来到了前山。
苏雷御使飞剑在一处雄伟的殿宇前停住。殿门上悬挂着一块朱漆大匾,匾上三个金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正是“九离殿”。
二人纵身下了飞剑,苏雷让杨宇在殿外稍等,自己则是从侧门悄悄地进入了殿内。
杨宇静立在九离殿外,面色平静,心内却是颇为不安。
不知为何,杨宇自打听苏雷说宗主要召见自己时,就觉得此事之中必然会有蹊跷。
可思索再三,也是未想明白倒底会是什么事情。但他敏锐的直觉却是一直隐隐觉的,今天一定会有大事将要发生。直到临近这九离殿后,这种感觉更是变的愈加的强烈。
正在杨宇胡思乱想之际,苏雷一路小跑着从殿内回来,对杨宇道:“丁师叔,宗主叫你进去。”
杨宇闻言,淡淡的道:“好,烦请苏持事带路。”
“丁师叔请!”苏雷闻言一笑,伸手相让道。
苏雷并未在前引路,而且稍稍落后杨宇半步并排而行。正在杨宇不解之时,却传来了苏雷细若蚊鸣的声音:“情况不太对劲,师叔自己小心。”
杨宇闻言心中一动,却并未应声,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苏雷见杨宇会意,低声道:“丁师叔,请这边请。”
而后紧行两步,走到杨宇身前带路而行。
二人从侧门而入,沿着一条走廊进入大殿之内。转过两处弯路之后,进入到了一处宽敞的大厅之中。
杨宇一边走,一边偷偷的打量厅内的情况。只见大厅之内分左右对坐着数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自己的师父柳岩先柳大师也赫然在座。
众人正中,上首位置摆放着一把特大号的花梨木椅,其上端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
这老者不怒自威,只是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想来定然是紫阳宗宗主任流云无疑了。
此时,二人已然来到大厅中间。苏雷紧走几步,躬身施礼道:“宗主,丁川已然到了。”
“嗯,退下吧。”任流云淡淡的道。
苏雷闪身退出大厅。
杨宇在走进大厅之时,虽是一路微垂着头颅,未曾向厅内众人多看。但仍然是敏锐的察觉到众人齐齐向他投来的目光,而且更是感知到其中还有几道目光颇为的不善,竟是隐隐透露出浓重的杀意。
虽然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但杨宇面上却并未带出。而是毕恭毕敬的向上深施一礼,高声道:“弟子丁川,参见宗主及各位前辈!”
紫阳真人任流云高座在木椅之上,向下轻轻的扫了一眼,淡淡的道:“你就是丁川?”
“正是弟子。”
“嗯,免礼吧。”
“谢宗主。”杨宇起身,面色平静的垂手站在一旁。
任流云漠然的扫了杨宇一眼,淡淡的问道:“本宗主问你,你可识得在座众人?”
杨宇见紫阳宗主任流云如此一问,情知内中必有隐情,但也并未表现出来。
只是向首在座众人扫视一周后,向上施礼道:“回禀宗主,在座的诸位前辈,弟子只识得家师,至于其他之人一概不识!”
杨宇此言一出,在座众人除柳大师之外,俱是不由得眉头一皱。更有一人竟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却正是坐在左手边第三把椅子上的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白衣青年。
而此人也正是方才对杨宇表现出杀机的几人之一。
“哼!丁兄真是好演技呀!在下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白衣青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言语之间丝毫不加掩饰对于杨宇的敌意。
杨宇闻言,微微一笑。转头望向白衣青年。
只见此人,二十七八岁,一身白衣。身材高挑,面色白净,倒也不失是一表人材。
只是若是细看,则会发现此人眼角眉稍处隐隐挂着些许阴厉之气,明显是属于那种阴险毒辣之辈。
另外在此人身后,则是站着一名身着黑袍之人。这黑色长袍不仅肥大异常,而且就连头脑都被包裹其中。只余下一对眸子在黑袍下闪着幽幽的寒光,今人望之生畏。
杨宇看罢,略一拱手,不卑不亢的笑道:“不知这位道友是……”
“哼!”
白衣青年听杨宇如此一问,不屑的冷哼一声,冷冷道:“丁兄真是好大的忘性啊!你我自泽荒洲分别不足一月,丁兄竟是将李某忘的一干二净,真是天大的笑话!”
原来这白衣青年正是前些时日逼迫丁川、花婆子等一干人等入泽荒洲寻宝的青云宗二公子李方。
其身后的黑袍人不用猜想也是知晓,必丛便是他那真火境随从段福了。
“原来是李师兄,听师兄言下之意你我乃是旧识喽!”杨宇面色不改的道。
“丁川,是不是旧识,咱们各自心中有数。”
李方面沉似水,陡的一掌重重的击在一旁的茶几上,目光阴历的盯着杨宇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既然敢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勾当,就该有胆量一力承担。如此装腔作势又算得什么人物!”
杨宇见李方如此一说,心中暗自苦笑,暗忖:“看来这丁川生前也不是个安分的人啊,还给我留下了这许多的罗乱。”
杨宇虽是如此感慨,但事到如今也是无从避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