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仌话语虽然不多,但却字字戳心,立刻便点燃了元朝宗积压数十年的仇恨,使得他再也难以控制心中的情绪。
更为可气的是,这梁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竟然真的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要和他一战的意思!
“梁仌狗贼,纳命来!”元朝宗一见此景,心中更是又急又气。他费了大半日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将对方激出营地,若是让其这般回去的话,那他真的要一头撞死了。
因此,在仇恨与利益的双重驱驶下,元朝宗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直接暴冲而出杀向了对面的梁仌。
身为孕物境大能,元朝宗的速度已然快到了极至,只是眨眼之间便是跨越了数千丈的距离出现在了梁仌的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那柄长剑更是间不容发的刺到了后者的背心之上。
元朝宗心中狂喜,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梁仌会如此的大意,竟然给他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而只要让他将这一剑刺下去,既便是梁仌有再大的本事,那也是难逃一死。届时他不仅报了多年的仇怨,更是为宗门立下大功,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天大好事!
一念及此元朝宗的心中顿时火热了起来,竟是将一身修为孤注一掷的都灌注到手中的宝剑之上。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的虽好,但现实却是并未像他想的那般美好。因为就在他倾尽全力的想要一剑了结了梁仌之时,却是骇然的发现他手中的长剑竟是突然的被某种力量牢牢的束缚在了原处,想要移动分毫都是不能!
如此一来元朝宗立刻是被吓的亡魂出壳,正欲弃剑而逃之际却是突然觉得脖颈处一凉,随后便是看到手中的长剑快速的向后退去!
不过他所能看到的也仅仅只是这些,因为下一刻他的瞳孔便是被血红所遮挡,意识亦是迅速的沉入了彻底的黑暗与混沌。
没有理会身后的事情,梁仌依旧不仅不慢的一步步前行着,很快便是重新回到了营地之内。只是不知何时,他的手上已然多出了一柄沾染着血光的金色长剑。
在梁仌走进营地之后,一具无头尸体才摇晃了两下之后轰然的倒在了地上。而以装束和那滚落在地面上的狰狞头颅来看,这位新近死亡之人赫然正是之前还不可一世的雷灵宗太上长老、孕物境大能元朝宗!
“不可能!”
“梁仌!”
而就在元朝宗被莫名其妙的秒杀之际,远处两道厉吼却是不分先后的传了过来。随后便是见到两道流光电射至了尸体之前,赫然正是之前早就隐藏了形迹准备偷袭的雷剑生与焦翼虎。
看着面前已然身首异处的元朝宗,雷剑生二人的心中是惊怒交加,不明白大好的形式为什么突然就翻转了呢?
为了挽回局面他们合谋要算计梁仌,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偷鸡不成反失米,不仅没有成功的杀死敌人,反而折损了一位孕物境太上长老,这个亏吃的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儿!
“梁仌,你给我出来,本宗要亲手杀了你!”在接连失败之后,雷剑生彻底的怒了,竟然是不顾一切的轰击起仌剑佣兵团的护营大阵来。
虽然贵为一宗之主,但他的地位也并非绝对的稳固。而这也正是他决心灭除仌剑佣兵团的根本原因,为的便是震慑一下那些惦记他宗主宝座的屑小之人。
但世事无常,在他眼中随手可灭的仌剑佣兵团却是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能量,不仅轻易的粉碎了他数次的围缴,更是令他损兵折将,甚至于就连孕物境太上长老也都是折损了两位,这实在是不可承受之痛!
雷灵宗虽然是雷渊城第一大势力,但孕物境大能加上他自己也不过八位,可仅仅只是不到半年的时间便是接连的挂了三个,这绝对是雷灵宗千年以来最为惨重的遭遇。
而做为一宗之主,雷剑生则是当仁不让的要为此背负巨大的责任,后果之严重简值是不敢想象!
只是雷剑生的疯狂并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因为仌剑佣兵团的这座护营大阵确实是足够的强大,任凭他将自身法力催发到了极致,也是无法对于大阵造成半点的破坏。
眼见宗主大人状若疯魔,随行的焦翼虎也是不由暗自叹息。但为了避免再节外生枝,他却是不敢任事情这般发展下去,连忙一把拉住疯狂的雷剑生道:“宗主,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要本宗怎么冷静?强叔楼死了,元朝宗也死了,你要我怎么冷静得下来?”雷剑生怒声咆哮道。
只是这一次一向温和的焦翼虎却是并未向雷剑生妥协,而是同样愤怒的吼道:“冷静不下来你也要给老子冷静!”
似是被焦翼虎反常的强硬所摄,雷剑生也是不由微微一怔,旋即杀气腾腾的看向了焦翼虎。
不过面对着雷剑生凌冽的杀机,焦翼虎却是怡然不惧,同样一脸愤怒的回望了过去。
如此足足过去了数息时间,反倒是雷剑生率先的软了下来:“翼虎,二百多年了,自打我当上宗主之后,你还是第一次和我这样说话!”
“唉!”似是被触动了某段敏感的神经,焦翼虎也是神色一变,继而轻叹一声劝说道,“宗主,如今形式对我们虽然极为的不利,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啊!”
“呵呵……”听了焦翼虎的话语,雷剑生却是苦笑两声道,“东山再起,只怕雷无涯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呀!”
“唉,雷无涯图谋宗主之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却苦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