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荒洲十万里深外,一声嘹亮的龙吟惊天动地,震的人心胆俱裂,天地倒转。
陈朋正在洞中寻找宝物,猛然间听到这吟声,不觉一阵头晕目眩,五脏翻涌,险些被震的口吐鲜血!
强行压住体内的不适,陈朋不由脸色大变。情不自禁的联想到那先前困住自己等人的黑风,不觉打了个冷颤。
宝物再好,也要有命享用方才有用。因此,在听到了此声兽鸣之后,他再也不敢在此地久留,急忙的退出到洞外,辨明方向后火速的逃之夭夭。
在离开了那神秘的洞穴之后,陈朋又是历经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之下方才侥幸逃出了泽荒洲深处,来到泽荒洲东部的边缘地带。
在回到了望西镇之后,死里逃生的陈朋顿时又是抖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几个狐朋狗友来到这望西酒楼大吃大喝一番压压惊。
谁料他竟是酒后忘形,主动招惹了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女煞星,险些丢了性命。更是-不小心走露了木船的消息,方才引来这一场杀身大祸。
李方听陈朋讲述了一番经过,不觉兴致大发,心中暗自思量:“这陈朋倒也是有些造化,竟是能够独身一人从那大荒深处逃了出来。不过今日遇到了本公子,也算他福缘尽了!”
李方一边听陈朋讲述前情,一边心中暗自思忖:“这陈朋话中提到的那七彩灵物绝对不是凡物,若是能够得到手中,定然是天大的造化!”
李方心中暗自思忖,只是他并非蠢人,自然知道以他的本事想要深入大荒十万里,却非易事。因此,稍一权衡之下便是有了打算。
“想要进入大荒深处,一路艰难险阻无数,妖兽横行,绝非是我一人可以办到的!更何况听陈朋之言,说那血泽内还有一只恐怖异常的神密大妖,若要夺此地造化恐非易事,须得找些帮手才好!”
陈朋见李方目光游离、神色不定,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苦着脸说道:“李兄,在下已然将如此一桩大造化合盘相告,难道兄台还不肯放过在下吗?”
李方闻言并未言语,却是手指接连在陈朋身上一阵轻点,封住了其身上大部分的法力。
陈朋身子一僵,顿觉体内灵力滞涩难行,竟是被封住了自身九成的法力。但技不如人,多说也是无益,无奈之下也只得苦笑一声,暗呼晦气。
李方封住了陈朋的法力之后,又是抬手在储物镯上轻轻一抹。只见精芒连闪之下,他的手心之上立时便是出现三张千里传音符。
李方先是对着三张传音符分别低语一番,而后口中念动咒语,猛的将三张符篆向空中一抛而出。
三张符篆在这一抛之下顿时升空五六丈高,而后竟是凭空的燃起了三簇赤焰,只片刻间便是燃成了三团黑灰,随风飘散一空。
做完了这一切,李方也不去理会旁边的陈朋,而是身子一闪之下便是飘上了一块卧牛青石,径自盘膝打坐起来。
陈朋见状也是没有办法,只得随意的找了一处大石,依石坐好之后,暗自思忖脱身之计。
二人各怀心思,互不言语。如此过了约有一柱香时间,却是隐约见到一个豆大的黑点自西北方向的天空中疾速而来。
那黑点速度极快,初见时还在极远之处,可仅只是几次闪灭之间便化做一道流光来到李、陈二人近前。
来人脚踏飞剑,身穿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就连头部也被袍子上的巨大黑帽遮住,看不清容貌,只有一双眼睛烁烁的放出两道幽寒冷厉的光芒,一望之下令人不寒而栗,如坠冰窟一般。
“参见二公子!”黑衣人从飞剑上如一支羽毛般飞身飘落在李方所在巨石之上,抬手收了飞剑后,微一欠身道。
“福伯不必多礼,坐吧。”李方并未起身,只是淡淡的一笑道。
被李方称作福伯的来人也未多语,依言在李方身侧坐定,便是不再言语,好似这事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陈朋偷偷瞥了那人一眼,只觉心神一阵无名的悸动。他虽然看不透此人的修为,但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与直觉,则是隐约可以断定出,此人的法力定然是深不可测!
又过了盏茶工夫,又有二人一同御剑赶来,却是一老一少。那老者一身火红长袍,赤发红须,好似一团火焰一般,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阵阵热浪,一看便知此人定是控火之术极高。
在这红发老者身后乃是一名约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少年一身月白衣裤,面目清秀,倒也不失是一表人才。
李方见二人赶到,忙起身相迎,笑道:“赤火师叔,孔师弟你们来了。”
不过,在李方身侧的福伯在二人到来之后却是犹如未见一般,动也未动一下。那般神色,好似此二人并不足以让他动容一般。
一身红衣的老者淡淡扫了一眼福伯,冷啍一声,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阵朋后,方才转头对李方道:“方儿,你如此急切的找我过来,所为何事啊?”
“不瞒赤火师叔,小侄今日找师叔前来实是有件大造化欲与师叔共享!”李方笑道。
“大造化,若有此等好事你他妈的还会想到我,定是有极难之事,想让老子去为你顶雷!”
赤火心中暗骂,但却是并未挂在脸上,而是不动声色的道:“大造化?不知是何等好事啊?”
“师叔莫要心急,小侄还约了落霞谷的紫琳师妹与花前辈,待得她二人来了之后小侄再与师叔细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