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嗤笑:“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吾之蜜糖彼之砒霜的道理难道刘院使不清楚?玉妃的状态不合适用安胎药,也不需要烧艾,只需用膳食方子配合针灸加以调理,便可保龙胎无碍。”
“大放厥词!”张院判愤怒地道,“事关皇嗣,怎能儿戏?难道太医院这么多位太医多年的行医经验和精准的判断,还比不上你一个小女子?”
“经验?太相信经验之谈,岂不是成了坐井观天?”
“你简直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
太医们与楚君澜吵的不可开交。
景鸿帝不发一言,淑贵妃想了想,温和地道:“世子妃一心为了自己的姐妹,本宫着实动容。但刘院使和张院判都是太医院里医术拔尖儿的,这些年来诊治从未出错,反而是你一人之言不可信。”
转向景鸿帝,屈膝行礼道:“皇上,臣妾以为,玉妃妹妹的胎还是需要用太医院的方法来调理比较妥当。”
楚君澜也不吵了。
淑贵妃果真好手段,这还没如何,就先将锅甩给了太医院,将来出了事反正也与她无关,表面上她还帮助太医院挽回了颜面。诺敏有这样一个对手,能在宫里生存至今,也的确成长了许多。
景鸿帝看了看楚君澜,又看了看御医们。
根据以往的经验,每一次太医院的人遇上楚君澜,总是要铩羽而归,从萧煦中毒之事便能看出,楚君澜比他们要高出一筹,楚君澜又是诺敏的义姐……
思及此处,景鸿帝道:“玉妃的胎就交给楚君澜。”
如此一锤定音,太医院的人脸上都不大自在。
淑贵妃也抿了抿唇。
但不愧是宫中称霸多年的贵妃,她很快就换了个角度去想。
虽然玉妃的胎不交给太医,让她少了插手的机会,但玉妃一旦出事,能够扳倒的可就是两个人了!
但凡玉妃这里错个一星半点的,楚君澜就别想好过!
淑贵妃笑着颔首:“也好,恭亲王世子妃到底是女子,对于女子的病也在满天晚霞前,俊美不似凡人。
楚君澜笑着快步走上前,不等开口,就被萧煦一把拉住了手。
“你怎么来了?我这里办完了事,眼瞧着玉妃娘娘没事也是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