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都天瞬间如遭雷击一般。
原来,事情的根源,就在这里。
朱横宇的动机,就这么简单啊……看着都天目瞪口呆的样子,朱横宇严肃起表情道:“如果连证道的野心都没有,又怎么配做我的弟子?”
“如果你舍不得放下城主的权利和荣耀,那么,我就不可能收你为弟子。”
听到朱横宇的话,都天瞬间挺直了身躯,坚决的道:“我是绝对有证道野心的,为了证道,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点了点头,朱横宇道:“你已经用行动,向我证明了你证道的决心!”
想要证道,无非是三个方向——王道,霸道,仁道。
都天的属性,是金属性。
而他选择的道,却是仁道。
众所周知,金属性最是锐利,最是锋芒毕露,一往无前!可是金属性的都天,却选择仁道,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轰隆……听着朱横宇的话,都天只感觉脑海内一阵轰鸣。
是啊……作为金属性的修士,怎么能修仁道!那天酒馆内的考验,他当时选择的,就是仁道的手段。
有理有据,和对方商量。
对方不肯,他也没有强求。
可是,这对锋芒毕露,锋利无双的金属性修士来说,绝对是有违天性和本性的。
深深的看着都天,朱横宇道:“作为金属性的修士,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是勇往直前,有进无退的!”
“金属性修士,不能折断自己的尖刺,迟钝自己的锋刃。”
“古语云,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这才是金属性修士的道路!”
既然,天都城和城主宝座,让都天顾虑重重。
那么,干脆就让他辞掉城主之位。
光是辞掉城主宝座还不行。
所有产业还都得卖掉了。
老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现在,我连庙都卖了,你还能找什么?
听着朱横宇那振聋发聩的话语,都天的身躯,瑟瑟的颤抖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天其实都有种非常痛苦的感觉。
都天的内心里,始终剑心自己是一柄锋利无双的绝世好剑!可是一直以来,却始终有一些东西束缚着他,让他无从施展。
他这柄绝世好剑,一直都被套在剑鞘之内。
一身的锋芒,却根本无从展露。
一直以来……都天都毫无怨言的付出着,牺牲着。
内心里,他一直安慰自己,这是为了伙伴,为了朋友,为了天都城的百姓。
可是事实上,他不做这个城主,也可以由别人来做。
这个世界,并不是离了他就转不了了。
他自认为的牺牲,现在想来,其实什么都不算。
城主之位,本就该由修习仁道的修士来担任。
对于他们来说,做城主就是在修行。
都天一直自以为是的牺牲,其实就是人家梦寐以求的锻炼机会。
一直以来……都天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象他这么伟大的存在。
可是仔细想一想,当城主难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吗?
他所谓的牺牲,难道不正是大家想当城主的原因所在吗?
看着都天如遭雷击的样子,朱横宇叹息着摇了摇头道:“老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你虽然一直做得不错,但是很显然,你并不是一个适合做城主的人。”
“那太有违你的天性了。”
“虽然勉强做也能做,而且能做得很好,却终究是事倍功半的……”反过来说……如果都天去做适合他,他也非常喜欢,非常适合的工作的话。
那绝不但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而且最重要的是,都天可以获得更辉煌的成就!听着朱横宇的话,都天猛的一握拳,双眼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是啊……既然这城主做得束手束脚的,那为什么勉强自己去做呢?
很显然,那即有违他的天性,又根本做不好。
不过,都天内心里,还是有点疑惑。
不解的看着朱横宇,都天道:“先生,我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吧,您是从哪里判断出,我的真性情的?”
“另外,您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不适合仁道的?”
面对都天的询问,朱横宇也卖卖关子。
“那一日,我们在金浩家的店铺里,你那一席话你可还记得?”
这……都天顿时皱着眉头回忆了起来。
当时……金浩的父亲,当着他的面,骂朱横宇是个大骗子而且,还对他大放厥词!让他亮亮腕,报报号,看看他是哪根葱!光是羞辱他,那也就罢了,身为城主,他必须保持形象,不能给天都城抹黑。
可是,那金山不该羞辱朱横宇。
那可是对都天有着传道,授业,解惑之恩的先生啊!如果连自己的先生都任人唾骂,而自己连个屁都不敢放的话,那也太孬种了吧。
暴怒之下……都天傲然挺直了胸膛,告诉那金山。
你想让我亮腕,报号是吗?
没问题,本人乃天都城城主——都天!这天都城内的所有人,事,物,我都可以管得!回想起那时自己的慷慨激昂,八面威风。
即便是现在想起来,浑身的热血还不由得涌动着。
恍然点了点头,都天道:“我明白了,先生是从我之前的表现里,看出了我的真性情。”
“是啊,你再想想看,你在饭馆内的表现,又是如何呢?”
听到朱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