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十位,分别是花寻风在樊业山见过的戒律院院首修竹、药王院院首修久、藏经院院首修来,以及罗汉院院首修明、般若院院首修灵、菩提院院首修见、证道院院首修如、舍利院院首修智、达摩院院首修败、忏悔堂主持修惠。
对修久花寻风印象最为深刻,当初他在“通天阶梯”上走的好好的,和这个修久非要过来把他拉下来,然后一脸都是为你好的表情,看着真想赏他一嘴巴子。
花寻风一边一一见过众院首,一边心中对定垣腹诽不已,说了这么久光说几位都是慈祥和蔼的高僧,不会做宵小之事云云,也没有个正题。最后还是他谨小慎微的问了句:“不知诸位院首找晚辈来有何吩咐?”
戒律院首修竹哈哈说道:“没想到那个传出‘空色说’的慧根弟子竟是你。早知如此,当初在樊业山,我就该好好找你聊聊了。”
药王院首修久自恃与花寻风有“一拉”之恩,便开口说道:“我等在此等候,是想听的‘空色说’全经,没想到竟是出自你口。”
难道只为这点事?
“我从离开书庄到入主万天峰,过去多年,而且这又不是秘密,为什何今日想起来问这个?”花寻风疑道。
藏经院首修来叹息一声:“当初方丈师兄带来‘空色说’揭谛后,便不言此事,任我们百般问询,只说缘法未至,让我们静候佳音。”
“这一等就是六年。”达摩院首修败继续道:“不过就在前日,方丈师兄忽然叫住我等,说缘法将至,‘空色说’有望补全,石函寺再添佛经,佛法传尽青天。”
花寻风闻言身上汗毛竖立,这个修夜方丈能掐会算不成?
确实如他所言,按自己生平轨迹,六年前刚从南麓州回来,就算他们找来,不可能会暴露自己给他们讲什么佛经;然后便是稀里糊涂被收为掌门师弟,这个节骨眼上,自己都活不明白,哪有心思讲什么佛经;再然后做师门任务导致沐雨晴离开了,浑浑噩噩过了四年,讲什么佛经。
唯有这次,自己来石函寺可以说是有求于人,这种情况下,石函寺无论提什么要求,只要自己能做到的,必定会答应。
“所以,小家伙能跟我们说说你是在何处听闻‘空色说’揭谛的?或者你还能将此揭谛完整表述出来吗?”修竹顿了顿说道:“自然,你若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花寻风在脑中回忆了一下记不太清晰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些都是带上扳指后无意出现在脑中的,就跟以前那些诗词一样。
这也是扳指的神秘之处,毫无征兆的,一些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会强塞到他脑中。这一点,别说是他,就连万江流、五帝之流都研究不透。若是有域外高科技星域的人知道这种情况,恐怕会跳脚惊呼:“系统雏形!”
在确定几遍后,花寻风缓缓开口道:“晚辈还记得。不过晚辈有一事相求。”
“哦?但说无妨。”修竹笑道。
“晚辈想参观一下大雄宝殿。”花寻风直视修竹,严肃道。
“噗。”一旁的定垣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你说想参观大雄宝殿?这算什么要求。你若想去,直接过去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禁地,哪有什么穷讲究。”
花寻风心想扳指吸取愿力可能是要直接接触的,所以光看到还不行,还要接触:“其实,我是想参观佛像。”
“佛像?”定垣一脸疑惑。
花寻风脑筋一转,快速杜撰出一个谁也无法求证的故事,既转移了话题又解释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由来:“晚辈年幼之时,在全叔那里得到颇多家里遗留下来的佛经,只是时间太久记不起来了,但是我每每靠近佛像之时,幼时读过的佛经便会浮现脑中。”
完全胡说八道,但是花寻风不怕,因为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是万江流的儿子,而且从小就跟全叔,也就是“血手红拳”苍云天一起生活。这在五宗高层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万江流,就算再不可能,他们也会谨慎待之,更何况,他会拿出实实在在的一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触摸佛像乃我寺大忌。”修竹低头沉思片刻,随后说道:“不过...若是拂拭尘埃,还是允许的。”
花寻风连忙点头:“没错没错,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嘛。”
证道院首修如瞥了眼花寻风嘀咕道:“此子颇具慧根,可惜了。”听那意思,好像还想将他遁入空门。
罗汉院首修明眼大如铃,如怒目金刚般瞪了眼花寻风:“休要扯开话题,赶紧将‘空色说’念来,之后许你去拂拭佛像。”
花寻风嘴角扯了扯,慢慢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念了出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清灵的声音撞进场内每个和尚的心头,定垣也不例外,无外乎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实话,观自在菩萨是谁,花寻风不知道,不过这关他什么事?脑中浮现的就是这样的句子。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花寻风缓缓念来,字字珠玑,句句箴言,殿内都是得道高僧,极具佛性,渐渐的盘腿坐下。
“......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花寻风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