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宫门户大开。
苏阳明明此时就住在这里,但现在却如同一个客人一样,随在马道长的后面往太清宫内走去,这进入到了太清宫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士兵们或在巡逻,或在戒备,将这太清宫照的通红一片。
马道长洒然在前,他在茅山修行之后,道法大进,法力精深,便是走在这眼前士兵军阵之中,他也全然视若无物,并且这一次本来是玄真教内部的会面,不过三两人坐在一起,开出秘密,彼此共享的简单事情,因为这“杨师兄”多此一举,叫来了这么多人,故此马道长专程在门前叫了他的杨姓,提醒一下这是玄真教内部之事。
苏阳仪态安闲,和黑狗昊龙一并走入这里。
这“柳师伯”本领不高的话,那么这里面也就一个杀人将军张元一,他和郑雄,赵长青这些人齐名,但现在苏阳修行有突破,面对这种人,即便是出手硬扛也丝毫不怂,立十二个穿着道袍的道士,在两人背后默立。
“师兄。”
马道长看着柳道长,笑道:“这是我们玄真一脉的见面,为何要弄的如此隆重,打扰这么多人?”
柳道长笑笑,答道:“非是我要隆重,是张将军正好到崂山有公事,我们便结伴而来,彼此不相干的。”
张元一也走了过来,和马道长互相问候一下。
“既然张将军和此事不相干,便让张将军到外面吧。”
马道长闻言,只是如此说了一句,而后看向了柳道长后面弟子,笑道:“既然我已经来了,那么我们也闲言少叙,你将玄真的文,玄真玉册都拿出来吧,我正好将此秘密开释,你我师兄弟共参仙缘。”
这元始天王的经文,可当真是天大仙缘。
张元一听到这些话,就站在院落一旁默不作声,并不离去。
“他呢?”
柳道长看向苏阳。
此时苏阳体内五行俱全,外在自有显现,肤色若玉,筋骨协调,目光湛然幽寂,在柳道长看来,实在是难得仙骨,天生的修行者,而这人的资质,比起他的众多弟子都要卓越太多。
“这是我的弟子。”
马道长说道:“自然能在这里。”
苏阳是他看中的弟子,并且也经过了他的考验,经过了这个考验,马道长自然就会给人真传,并且自从得卦之后,马道长一直都有不祥预感,让苏阳在身侧,便是万一有个山高水低,他的这一脉也能传下去。
何况这弟子资质这么好,马道长带着苏阳,也是要压柳道长这一脉一头。
“他也要在外面……”
柳道长面色一沉,说道。
“不行……”
马道长自然不同意。
苏阳看着两位师伯开始打口水战,便在这庭院中四处扫视,这一处院落原本住的是太清宫的高功,现在这四下全都被张元一,柳师伯这两人占据,丝毫不见崂山太清宫中道士身影。
“呜呜呜呜……”
黑狗昊龙在苏阳脚边,不断碰触,摇着尾巴,示意让苏阳看向桌子上面的肉。
苏阳便看向了桌上,只见在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堆烤肉,这些肉质粗糙,并非是寻常鸡鸭牛羊,并且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味。
瞧瞧不断呜鸣的昊龙,苏阳向着肉块走上前去,伸手那起金刀,便准备割下一块这桌上的肉。
“住手!”
张元一的手如骄龙若雷霆,瞬间便放在了苏阳的手腕上,止住了苏阳割肉,看着苏阳眯眼笑道:“这桌上的可是龙肉,狗受不起的。”
苏阳右手微微用力,看向了张元一,此时此刻,和张元一这暗中抵触,苏阳真切的感受到了张元一的手劲,就算是苏阳已经点开了五脏五神,打通了窍穴,心肺运转,自认力大无穷,在这时候却不得不承认,张元一的力量远在苏阳之上。
这一只手放在苏阳的手腕上面,便将苏阳钳制住了。
并且这张元一话中有话,苏阳要割这肉,可没有说是喂狗还是自己吃,他这一句狗受不起,将苏阳也给牵带进去了。
“呵呵。”
苏阳笑笑,松开了手中金刀,张元一也自然松开了苏阳手腕。
苏阳揉揉手腕,瞧着张元一说道:“我在来到崂山的时候,碰到了一对要饭的父子,这一对父子面黄肌瘦,就让我动了恻隐之心,将酒楼里面的肉端出去一份,给他们送出去,这老父亲已经半瘫在街边,不能动弹,是儿子接过了肉,对我说这老父身体疲弱,怕受不起这些大肉,恳求再来两碗稀粥,而那老父听了破口大骂,说道:没良知的东西,你爹受不起,你就受得起?”
此话说完,苏阳便自觉拉开一点距离。
张元一察觉苏阳拐弯抹角的骂他,自然是勃然大怒,气势勃发,便准备给苏阳好看。
这一番动静,马,柳二人都看在眼中,眼见要起争端,连忙现身制止。
“你也真不晓事。”
马道长对苏阳似斥责,实笑道:“这上面果然是龙肉,狗当真是受不起,唯有张将军这等人才能受得起。”
这拐弯抹角,便将将狗安在了张元一父亲的位上。
真是龙肉?
苏阳瞧着那边的肉。
聊斋龙肉篇目中曾说一事,龙堆之下,掘地数尺,有龙肉充其中。任人割取,但勿言‘龙’字。或言‘此龙肉也’,则霹雳震作,击人而死。
吃此肉的人,便是山东即墨人,而即墨到崂山相距甚近。
“张将军自幼便吃龙肉。”
柳道长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