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声音挺大,付昔时忙把嘴里的食物嚼吧嚼吧咽下去,拉门出去,豆渣跟着。
俩人站门口,看见豆包氏拉着一个妇人从前院进来,还回头对着外院急道:“当家的,快把门关上,今天不做买卖。”
付昔时不知咋回事,那心里也是呵呵,豆家快赶上唱戏的了。
她赶紧回屋,免得站外面招人眼。关上门从门缝里瞧热闹就行,豆包氏看到儿子站着,说:“你回去,别出来。”
这会豆莲花也进来了,冲着那妇人说:“你是谁?你说是三奶奶派来的就是?信不信我送你去衙门!”
那妇人跪下给豆包氏磕头,说:“我家少爷病了,求老太太可怜可怜我家少爷,让少爷见见父亲,求老太太让三爷回去。”
豆包氏气,虽然猜测是那么回事,可是让人家原配派人追上门来,这算怎么回事?
豆莲花一下蹦起来了,嗷嗷叫。
“你家奶奶装什么可怜,三爷不要她了,追到这算什么?不要脸的玩意!”
那妇人一眼都不看她,只是给豆包氏磕头。
豆包氏一把捂着豆莲花的嘴,又不敢打,怕打了女儿,她更加嚷嚷的街坊都知道。
那妇人见她们母女拉扯一块,起来出去了。
出门呸了一口,轻蔑一笑。
付昔时从门缝里往外看,嘴里啧啧的,听到身后一声叹气,她忙闭嘴。
豆包氏没拉住豆莲花,她像疯了一样挣脱跑了,豆包氏又不敢喊,拎着裙摆去追。
豆渣这才去了前面。
付昔时转过身,看到豆陈氏无奈的苦笑。
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安慰的拍下。
豆陈氏说:“你要好好的,千万别学那样,女子要守规矩,不做那丢人事。”
付昔时点点头,心里有啥也不能给这个温和的老太太说。
豆家戏太多,一出接一出,付昔时看不过来了。
过了好久豆渣才回来,一回来就拉着付昔时回自己屋里骂人,当然不是骂付昔时。
“真是无耻,我就说那干巴货不是好人,家有一儿一女还跟个女人跑了,凤阳府有产业,跑着这开什么买卖?幸亏今天没给他定下铺子,我五姐跳脚,嫌娘家不帮她,回来就是指望大姐夫帮忙开铺子,到时好在石河镇收粮,那个干巴货以前跟着家里赚的分给他的少,我说哪有那么傻~的男人会娶我五姐?是豆莲花给人家吹乎家里衙门有人,干巴货想另外找个出路。”
五姐也不叫了,直接豆莲花。
付昔时听戏,满眼的兴趣,心里鄙视,事先又不是没猜到,这会骂什么马后炮。
“你猜豆莲花认识那人几天?”
付昔时道:“半年?”
豆渣啊呸了一声,伸出手,“五天,认识五天就带回来了。”
付昔时啊啊的,在现代认识五天也是太~了吧,认识五天开房不出奇,认识有老婆的男人五天带回娘家要结婚,这样的人没有吧。(那是你见识少)
“他们人哪?”
“干巴货让我娘骂跑了,豆莲花追着跑了,我娘去我大姐家了。”
豆渣跳脚在屋里蹦圈圈骂了一顿,付昔时心里笑死。
越闹越好,越乱越好,不是对外面一点不熟,早就想法跑了。
不再做冲动的事,要跑也得打听清楚,别从狼窝出去又掉进虎穴。这个家里虽然乱七八糟,够极品,但不是凶恶之人。
豆家祖母就很好,豆渣傻了点,娇气不干活,也不是恶人,暂时在豆家留下。
这下,更没人顾得上付昔时了,反正她又不出去。
豆包氏在家里骂了好几天,什么怎么不去死,活着丢人现眼。
来来回回骂,那也没把豆莲花骂回来,人家跟着干巴货跑了,打死也要当巴豆“屎”。
付昔时想就出门看看,很难,前面就是豆包氏的地盘,一早开门卖豆腐,然后关门歇会,快中午继续开门卖豆腐,下午不卖豆腐了忙活。
豆家豆腐付昔时吃了只撇嘴,和付家的差远了,其他都没,什么豆皮豆干豆腐脑,只有大豆腐,很粗燥,不光滑,一股豆腥味。
豆包氏心情很差,回到后院就骂人,豆渣都躲着。
豆渣爹,付昔时一直没见过,他不到后面来。
豆渣几个姐姐来了,也是找她们娘说话,最近都是说的豆莲花,有次付昔时偷听,也不知是哪一个豆,也是大声发狠:“她咋不去死!”
因为没人管她和豆渣,她忽悠豆渣住到西厢房,晚上一个这头一个那头。
也因为付昔时白天很有兴趣的听豆渣说事,外面的事,家里的事,豆渣觉得这个媳妇不错,俩人讨论事来,兴致勃勃。
当然,是讨论哪里有好吃的。
先得到豆渣的放松警惕,付昔时开始忽悠豆渣带她去看那些卖好吃的地方,豆渣早就忘了媳妇那一天的发疯,很高兴的拿着铜钱,要带新媳妇去吃羊肉汤。
刚走到前院,豆包氏走过来,黑着脸说:“你们去哪?”
这回豆渣不说买东西了,说:“我带小昔出去看看,这么久了还没出过门哪。”
“看什么看?当媳妇的往外跑像什么话?”
豆渣头一仰道:“我姐不是媳妇吗?为何天天出门?”
豆包氏一听儿子为了儿媳犟嘴,虽然平时也没少犟,但为了儿媳就不行。”
马上嚎开了:“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这是养了白眼狼,我好命苦呀。”
伸手死命拧了一下付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