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越步法紊乱,真气因失血而越来越是衰弱,眼中看到的也变得迷糊起来。
支援着他的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他心爱的人素儿。
“噗!”
项越控不住又喷出一口解血,脚下仍是坚持前进着。
后方远处密集的步伐声渐近,催命符似的不断迫近他。
死神离他是这样的近。
项越忽地一个马失前啼,脚被一树根绊倒,跌倒在地。
“完了……”
素儿……永别了……
这是项越最后的一个念头。
就在他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一个轻巧身影闪电奔至,将他一抱入怀,再将他背起逃走。
云遥哼了一声,再次被李夕击退,身子更重重的撞破了一张几子,乘月刀却仍紧握手中。
李夕感到凌虐对方那种无比的痛快,再一次仰天大笑了起来。
云倩脸色平静,轻呼一声,短剑便要刺向自己的咽喉处。
教他们意料不到的事发生。
李夕疯狂的笑声忽然而止,代之而起的是脸上一阵变色。只见他脸上一道道黑气在脉络中浮现出来,然后是肌肉一阵奇异扭曲和抽搐。
雪葵心中吃惊,知道这是她本族的蛊毒。
云遥再次站起,运起余力,飞身劈向李夕,乘他毒发的时刻作出最后反击。
李夕痛苦的喘息着,忽仰头看见云遥迎面攻来,勉力一架,却被云遥荡了开去。
李夕受蛊毒影响,体内真气紊乱,被云遥每一击劈下来,经脉都受到重创。
云遥乘势全力扑杀,一声长啸,从上而下的猛劈向李夕。
李夕怒哼一声,无双剑作出临死前的绝命反击。
“砰”的一声,二人的真劲交击,同时弹飞开去。
云遥腹部被无双剑刺穿,李夕则被云遥命中心脏,当场倒地身死。
云遥倒在云倩身旁,向她微微一笑,感觉到生命随血液迅速流逝,在云倩和雪葵的呼喊声中失去了意识。
一只往巴蜀方向驶去的船上。
“师哥!你……终于醒来了。”
项越听到素儿欣喜的声音,呻吟一声,醒了过来,正想起来,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坐在床沿的素儿忙道:“不要乱动,倩姐姐她说你伤及内腑,不可作任何动作。”
项越望了素儿俏丽的脸颊,见她甚是憔悴,讶道:“素儿病了吗?”
素儿嗔怪的望了他一眼,道:“人家为了你三天吃不下睡不着,若你还不醒来,人家就真的要病了。”
项越很快便猜到云遥也在船上,苦笑道:“素儿这幺关心我吗?师父想必也受了伤吧?”
素儿幽幽的道:“师父伤的比你轻,有倩姐姐和雪葵姐伴他,很快就没事了。”
项越见她语气间充满醋意,心头一阵不舒服,淡淡道:“你去看师父吧,不用理会我的。”
素儿横了他一眼,忽娇笑了起来。
项越瞪着她道:“笑什幺?”
素儿伸出小手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师哥还是喜欢素儿吗?”
项越愕然,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素儿俯下身来,在他唇上轻轻浅吻,轻轻道:“素儿也喜欢师哥哩。”
项越被她吻得一阵迷糊,不能置信的道:“你和师父……”
素儿凝望着他,道:“这三天里,素儿能想到的全是师哥和人家之间的事,原来素儿一直都这幺蠢,不但看不到师哥你的好处,连师父的心意也看不穿,最后令你和师父都这幺苦恼,这些是素儿的错……素儿……”说到这里,眼眶儿都红了起来。
项越一阵感动,握着她的手道:“素儿不用怪自己,谁喜欢谁都不会是错,怕只是连自己真正的感觉也掌握不到。像以前素儿讨厌我的时候,我也从来不会觉得喜欢素儿是错。”
“师哥……”
素儿的泪水滴了几点在项越的脸上,道:“师哥还是早点休息,待吃饭时人家再来侍候好吗?”
项越有些不舍的拉着她,道:“素儿可否再亲师哥一下?”
素儿嫣然一笑,俯下脸来,从额头吻起,到他的唇上时,将项越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胸口处,喘息道:“素儿的心跳的好快!”
项越给她逗得一阵兴奋,却苦于身体无法动弹。
素儿猜到他的心意,柔声道:“待师哥伤好了,素儿便来相陪,好不好?”
说罢,站直了身子,又道:?甘Ω缈焖u思乙去做饭了~#
项越只觉心中的感觉甘甜得教他迷醉,乖乖的合上双眼,睡了过去。
“啊!色鬼!”
云遥“哎呀”一声,脸颊惨遭殴打,立时红了起来。他回复力惊人,加上受伤其实不重,已能下床了。
雪葵恼道:“昨天倩儿进来看你时,你就规规矩矩,对人家便动手动脚,你当我是什幺了?”
云遥拉着她坐在床沿,苦笑道:“别忘了我和倩儿的君子协定,而雪葵姐既然从了柳某……”
雪葵啐道:“谁从了你?等你伤好了,我便会立即下船回家,清楚了吗?”“云遥失笑道:“那幺我们一块儿回去吧。”
雪葵气道:“我说过多少次,你和倩儿的关系是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的。”
云遥搂着她,叹道:“那我和你的关系呢?”
雪葵想挣脱他的怀抱,但又怕弄破他的伤口,嗔道:“你这人!真的不怕伤口复裂吗?”
云遥轻叹道:“正因我受了伤,雪葵姐作些补偿也应该吧?”
雪葵想起了当时他奋不顾身的模样,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