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景瑾来电话,声音慵懒。
我一边意淫着那被窝里的香肩一边审她:“你倒送上门来了,昨晚究竟怎幺回事?快招免打!”
景瑾说:“你小子的桃花运到了,小妮子不知在哪着了魔,春心大动,前阵子排舞时,知道我跟你一个科的,就整天缠着问东问西,后来还闹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
我有点得意:“闹你来说亲?”
景瑾骂:“说你个头!我说你吊儿郎当的有什幺好,谁知她偏偏就是鬼迷心窍,总之人算是我介绍的,你好自为之,要是敢乱来,小心我剪了你!”
“剪了你”是当时流行的狠毒话,女孩子咬牙切齿地说这一句总叫男人心里打个突,我跟她正经起来:“哎,怨我都怨我,天生魅力难自弃矣,但是!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不见她行不行。”
“臭美什幺!还吊起来卖了,知道吗?人家不单长得漂亮,而且现在就已经副科级了,前程似锦的,老爷子是市里退下来的大官,你小子几辈子积的德才让人家瞄一眼!这趟不好好把握你算白活了。”
自从琳的初恋不见后,我已知道这辈子白活了。
跟妩媚的发展很快,没怎幺刻意经营,第二次约会就吻了她。
但这丫头并不像景瑾描述的那样热切,我若不找她,她也就不找我,往往十天半月不联系。
景瑾倒是热心,和她的科长男友约我们出去喝了几次茶,一有机会就在我耳边灌汤,诸如瞧人家的条件多好多好,你小子哪里配得上等等。
我的自尊心作祟,忍不住奋起反击,嘲她:“别那幺没骨头,只不过请你去泰国玩了一次,回来就老帮着说话,好像你跟人家从前也没多好。”
结果惹来一通痛骂并拒绝我去她那里复印文件,为此我付出了每天多跑近十趟楼梯的代价。
看见琳的次数越来越少,我烂醉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忘了在哪个酒吧,有一晚妩媚忽然call我,打电话过去,听她幽幽地问:“在哪里?”
我说了名字,问她来不来。
妩媚说没什幺事,电话里聊聊算了。
我说好,不知聊了多久,心脏突突的跳,就跟她说:“等下,吐完回来。”
当我被人从洗手间里抬出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看见了妩媚。
几个哥们帮她把我弄上的士,跟司机说了我的地址。
地址是单位分的二手房,位于老市区的灯红酒绿之处,楼下大大小小的发廊遍布,被哥们称之为“鸡岛”,专供鬼混和鬼混后的歇脚用,父母平时不在这边住,天知道妩媚那晚是怎幺把烂醉如泥的我弄上六楼的。
我头昏脑胀地躺在沙发上,听她在耳边说:“我没力气了,你自已能上床去吗?”
我只一动不动,不时欲仙欲死的呕吐,那是一种奇异的状态,脑子既似迷糊又似清醒,知道她用热毛巾敷着我的额头,知道她在喂我喝开水,知道她在拖地板,知道她在浴室里冲凉……
我醒来的眼就看见了壁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凌晨五点。接着看见身上的被子,然后就看见了蜷缩在沙发另一端的妩媚,她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底下露出一只纤巧细腻线条绝美的脚儿,其色白如脂玉,可以看见上边淡淡的青色脉胳,趾甲上涂着均匀的玫瑰彩,趾底至脚掌却是嫩红的,彷彿在提醒人这并不是一件工艺品。
那景象无须费力就能回忆得很清楚,记得当时我怔怔地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听见妩媚说:“你怎样了?”才发觉她也醒了。
我把她拉过来,用被子围住,吻她。
妩媚摇头,说有味道。
我的手臂感觉她的反抗并不坚决,所以没有停顿。
果然她只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就酥软成一团。
我们吻了,分开,又吻,你来我往,感受着彼此的滑腻、挑逗与热烈,我想着刚才看见的那只脚儿,开始抚摸她的身子。
妩媚娇喘起来,手无力的按在我的手上,不知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拒绝。
当我的脸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时,手掌用力往下插去,穿过重重阻碍,指尖划过柔软的毛发触到一点滑溜溜的嫩腻。
妩媚“嘤咛”一声,两手死死的捂在我的那只手上。
中指仍可微微动作,指尖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点奇娇异嫩,我知道女人到了这一步只有投降,我以为她不过是垂死挣扎。
妩媚忽然问:“你爱我吗?”
十三、痛“你爱我吗?”不只妩媚问过,但那时我总觉得是个圈套,每当有女人或女孩这幺问的时候,我就会警惕,精神就会高度紧张。
“你爱我吗?”妩媚轻轻地又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柔柔的妩媚。
我的欲火熄灭了一半,琳的容颜该死地浮现于我眼前。
妩媚软绵的身子开始僵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渐渐松懈,妩媚的双手也放开了,我把手从她内裤里抽出来。
“你还爱着她是吗?”沉默了许久后,妩媚才问。
小时候,父母稍微地责骂就能令我啕嚎大哭,但自中学后,流泪的功能似乎消失了,记得有一次落了单,在马路上被一帮长年敌对的烂仔围殴,命差不多丢了半条,也没掉下半颗眼泪来。
但这一刻,我又哭了。
彷彿回到了稚嫩的童年,脸埋在双膝里痛快悲恸,无声无息,无可遏制。
妩媚从背后抱住了我,默默无语。
我跟她说琳,说曾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