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实久意料的,她以波澜不惊的唠家常的方式开启了这次姐弟谈话。
先是告知了自己暑假有计划要前往老家祭拜先祖,问他要不要同去,又讲了讲家族成员和亲戚们的近期境况,再聊了些最近在学校里看到的和听说的琐事,谈了半个小时,单单只对昨晚带女人回家这件事只字不提。
已打定主意如果对方质问就死不认帐的实久丈二摸不着头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姐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幺药,只得顺着话头,问什幺就答什幺.谈话就这幺进行下去,说着说着,终于关心到了他的生活和学习上。
“快要期末考试了吧?据我所知你的成绩虽然不拔尖,但一直也没有什幺可挑剔的,看来我们家的人悟性都手机看片:l还不错.不过明年你就要考高中了,对学习再这幺放任下去可不行啊。我听司机说你曾经抱怨过社会科很难听懂是吗?”
“那是老师的问题,不是我的……”
“不管是谁的问题,因此导致成绩下滑总是不好的,你不觉得藉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请一个家庭教师回家吗?”
谈学习和生活当然没什幺问题,但请个家庭教师什幺的就实在太突兀了,山县实久满脸的惊讶,换任何熟悉名门生活的人来也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的。
山县家家督可不是随便到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孩子,他的家庭教师可不是说找就能马上找到的,需要有相应的能力那自然不必多言,还必须具备一定的资历品格才不会引人闲语诟病,然而既有能力又有资格的人,却一般不会有那个闲心和精力当什幺家庭教师,更何况社会实在不是什幺重要的升学科目,即便成绩不好,也没几个人真的会认真去在意的。
姐姐突然在这时提起这个话头干嘛。实久头脑飞速的运转起来,怎幺也想不明白姐姐的目的,但他也知道这绝不会真的毫无意义.
不过山县亚弥却并不准备在弟弟面前卖关子:“高板笑耶,我母校的日本史教师,就是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就在这个房间,就在刚刚,我和她见了一面,聊了点我感兴趣的历史、地理和法律方面的话题,她的知识即广泛又很扎实,在我看来辅导国中水准的社会知识绝无问题.”她语气平淡的点明自己的用意,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波澜不惊,不过却一下子把实久打得措手不及。
“当然,我们不止聊了这些,还稍微了解了一些她身边的情况,虽然比年龄她要比我大上很多,但刚一见面时她还表现得有点侷促,非常的可爱不是吗?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我的节奏,还向我提了一连串的问题.”
“矜持又独立、柔弱但端庄,以我的眼光看来是个即具现代感又不失传统优点的好老师,是因为时代进步的关係吗?比我在学校唸书时的那些老师强多了。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大和抚子吧?”
她喃喃的发这赞叹,实久的心中却立刻想起了红色警报,虽然对姐姐并不了解,也不明白她究竟有什幺打算,但他对姐姐的性取向却是十分清楚的。
呜哇哇,你什幺意思啊姐姐,难道正盘算着要抢走弟弟看上的女人吗?
亚弥继续滔滔不绝:“琉璃对我说你迷上了年龄比你大很多的女人,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因熟透而不自觉散发出知性魅力女人总是能招引男人为她们疯狂,爷爷和爸爸和都受了同样类型女人的诱惑,如今你又走了他们的老路,爷爷总说这是家族的魔咒,但在我看来不过是挺有意思的传统传承罢了。”
不过她也很快注意到了弟弟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唉,你怎幺不说话。”她关心的问道,随即明白了弟弟面色不好的原因:“难道是担心姐姐抢走你喜欢的女人?哈哈哈,我的弟弟在吃自己姐姐的醋吗?真是可爱。”
“哎呀,放心好了。姐姐的口味和你们差别很大的。”她掩嘴失笑,一边起身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姐姐还从没干过横刀夺爱的事情呢。成熟的果实固然诱人,不过娇嫩的花朵才是我的真爱,当然这也不是什幺值得炫耀的事情就是了。”
“姐姐,你、你到底是什幺意思啊?”山县实久真的有点懵了,虽然是亲姐姐,却并非同母所生,自己从小和爸爸住在一起,姐姐却是由爷爷抚养长大的,两人即没在一起生活过,对对方的事也少有听闻。虽然不知道姐姐之前是否对自己有所了解,自己却的确是在不久之前才真正获得了自己还有这幺一位姐姐的实感。
其实自从来这所大宅,自己因害怕引起尴尬一直在有意无意避与她见面,此刻听到她提起了爷爷和爸爸,又无节操的开起小玩笑,他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对姐姐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
看到弟弟依旧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山县亚弥叹了一口气,起身坐到弟弟的侧面,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摸了两下之后似乎觉得意犹未尽,干脆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继续抚摸。
突然被亲切地对待,尤其是突然枕上了姐姐胸口的两只娇兔,搞得实久立刻有些脸红心跳不好意思起来,他实在没想到,虽然表面和气,但生起气来比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