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敲门声在千钧一发之际突兀的响起,山县实久即将得逞的恶行和高板笑耶的自怨自怜转瞬间便被这不合时宜的插入曲应声打断了。
“少爷,我们要进来了。”随着一个毫无语调起伏,音节间隔也不明显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接着门的把手喀啦一响,另一个干脆清亮,透露着无限的精神和活力的声音则无脑的打起了招呼:“哦哈呦!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哦!”
一个短发、一个长发,一个吊眼、一个垂眼,一个机敏活泼,一个深沉恬静,两个穿着改良女僕装的少女应声推门进入。
“唉呀唉呀……,少爷,您昨晚又从外面带女人回来过夜了吗?虽然姐姐大人对这种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稍微有点怂恿的意思,但您毕竟年龄还小,要注意不要玩乐过度搞坏身体才行啊。”短发,吊眼,机敏活泼的那位刚看到门内的情况就马上像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高声宣扬.
“嗯……,我说琉璃酱,少爷昨晚带回来的女人好像是高阪老师。”长发、垂眼、深沉恬静的那个则依旧用她完全听不出疑惑的声音淡定的说道。
听到两个一唱一和,说相声似的对话,笑耶马上抬起头来望向门口的方向,当确认了进来的人是谁以后,绷紧的神经立刻放松,眼泪竟瞬间随着放松的精神哗哗的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她真的没想到到了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份上还能遇见熟悉的面孔。
进来的两位女僕是水无月琉璃和出羽爱音,这两人虽然不是笑耶班上的学生,却是她经常光顾的茶道社的社长和副社长,性格互补但同样用不常见的特殊腔调说话的两人自入学以来就是尽人皆知的死党和学校的风云人物,真是熟悉到想忘也忘不掉。
“啊啦啊啦,虽然搞不清楚是怎幺回事,不过喜欢欺负女孩子还真的是少爷一贯的风格啊,光我看到就有三次把比自己大很多的女性弄哭了。”水无月琉璃一如印象中那样语言尖刻,出现在这个房间没超过10秒钟,就主导了房内的气氛。
“我只是吓了她一下而已。”被打断好事的实久恨恨的瞪了琉璃一眼,犹豫了几秒后终于沉下脸来翻身下床。
“把她的衣服和挎包还给她,让她吃过早餐后再送她上班。”他愤愤的大步走到门口,随后像下了什幺决定似的推门要往出走。
不过没等他的身影从敞开的门口消失,却后知后觉的突然转过身来用气急败坏的声音吼道:“你们俩少在她的面前给我造谣!那些女孩明明都是因为我玩得她们太爽才会流出眼泪的。”
吼完之后,他已经满脸通红,感情复杂的望了一眼无助的瘫坐在床上不住的抹着眼泪的笑耶,终于叹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拂袖而去。
这幺轻易就脱离了虎口,让笑耶很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她擦净脸上的泪,回忆着刚刚发生的种种,竟慢悠悠冒出了自己似乎错过一个大好机会的想法。
琉璃和爱音也不出声打扰她,为一言不发的她拿来已经干洗过的衣服,又为呆愣愣的坐着的她端来了早餐。
“哎呀,少爷虽然蛮横娇惯了一些,又有点贪淫好色,不过本质上并不坏哦。”可能是觉得就这幺放着她精神恍惚下去也不是办法,琉璃忍不住说了一句话试图打破场面的尴尬,这句既不为安慰也不算告诫,但的确起到了把对方的心神拉回到现实中的目的。
此刻的笑耶真的觉得自己脑袋很不够用,她本应该吃过饭就赶紧离开这个尴尬之地,然后彻彻底底的忘记这段惊魂奇遇,可是脑海中却怎幺都挥不去少年离开时看自己的眼神,她从那一眼中看出了许多深沉复杂的情感,却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幺会成为那深情眼眸凝视的对象。
好奇心的确是会害死猫的,怎幺也想不透的她终于憋红了脸,向身边的水无月琉璃问起心中的疑问,不过说出口来,却变成了这样一句话:“水无月同学,真是奇遇啊,呵呵。”
我晕,琉璃哑然失笑,爱音则依旧是一副扑克脸:“老师,憋了这幺长时间,不会只想说这幺一句话吧?”
“嘿嘿嘿,其实是有些事情想问你们。”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吐了舌头做了个鬼脸。呜啊!老师的威严你不想要了吗?“之前我有听说过豪门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夜生活都十分糜烂不堪。你、你和出羽同学既然出现在这里,是,是因为你们都是那个山县君的女人,和他做过了吗?”
“老师可能有些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少爷的女僕,而是属于少爷的姐姐,也就是担任家督后见役的山县亚弥大人的女僕.”爱音不温不火的解释道:“少爷虽然经常从外面带女人回来过夜,但至今还没做出过强抢民女这类的事。我们不清楚他对老师是怎幺讲的,但我想那真的只是吓唬老师你而已。”
“至于说有没有做过……”琉璃接过话头“我和爱音的确是亚弥姐姐大人的情人没错,不过我和爱音并没有受到过胁迫,而是完全心甘情愿呆在姐姐大人的身边的哦。”说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压低声音,就像很怕周围的无法清楚的知道。
“我和爱音因为家里的关係生活都很拮据,现在可以正常的上学和生活都是多亏了姐姐大人的关照,所以成为姐姐大人的贴身女僕也好,接过姐姐大人一手创建的茶道社也好,甚至是献上身体在我们看来也根本不足以报答姐姐大人对我们的恩情。”
“而且姐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