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烤鱼打牙祭,吃饱喝足的李金禹三人一宿睡的很香。
次日清晨,隋冬亮又是第一个起床,和其它三名来自八一的少年一齐,来到院子里做起了早操。
“欧哥,今天晚上还有鱼吃不?”李金禹脖子上挂着一条红色毛巾,手里拿着一个解放牌大茶缸,嘴里叼着一根牙刷凑了过来。
李鉄见状,朝旁边让了让,因为他没有裸睡的习惯。即使早上洗漱,身上也是穿着一件白色小背心。
“想的美!”欧楚良吐掉嘴里的泡沫,“偶尔吃一顿就得了,你还想天天吃啊?你就不怕被蛇咬着?”
“有蛇?”李金禹一惊,将嘴里的漱口水一口咽了下去。
“昨晚你没看见啊?咱们道旁树上吊着一条一米来长的青蛇,铁子还在它旁边折了条树枝呢!”
“铁子,有这事?”李金禹也不顾被咽下去的水脏不脏了,连忙冲一旁的李鉄问道。
“大禹,欧哥是吓唬你呢,哪有这事!”李鉄从容地说道。
“呼!原来是假的啊!”李金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吓了我一大跳。”
这时,做完早操的隋冬亮也光着膀子拿着盆来到了水池前。“咣当”一声,直接把塑料盆扔进了水池里。
“哟,你们仨都在呢?李鉄,你腿抖个什么啊?”
......
“哟,吼!!”
“好啊,加油!”
“打得好,干他,干死他!”
几人洗漱到最后一步了,却听得隔壁水房传来了一阵呼声。
“走,去瞅瞅。”
看热闹是中国人的天性,欧楚良和其他几人三步化作两步来到了旁边的水房。
来到对面时,这儿已经聚集了十来个光着膀子看热闹的年轻人。欧楚良推开面前的人挤了进去,发现原来是商议和孙志两人面对面对峙站在圈中。
商议光着膀子,左脚赤着脚踩在地上,拖鞋早已经不翼而飞。
孙志也是打着赤膊,正一脸不屑的盯着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家伙。
“怎么回事?”欧楚良悄声问道。
“没啥大事!”王闻华随口笑了笑。
“为了抢地方。”看到欧楚良把疑问的目光投向自己,陈文魁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回答着,“商议没看到孙志留在那的牙缸,以为那个位置没人自己就用了。回去取毛巾的孙志回来见位置让人占了,两人就打起来了。”
“噢,原来是这样。”欧楚良点点头,果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上啊,上啊,干他,干死他!”
看到喘息匀实的商议再次扑向前,李金禹也起哄起来。
“小妞,你说你眉清目秀的,在家绣花不好么?来这里遭什么罪?”孙志人高马大,一巴掌就怼在了商议肩膀上。
可怜的商议,虽然人长得眉清目秀,但是身体实在太单薄了,而且个头还矮。孙志一怼一拉,直接被对方用右手卡住了脖子。
“tmd,老子和你拼了!”急红眼的商议一把抄起水池旁的茶缸,想都没想就朝孙志脑袋上砸去。
“哎哟!你个小娘们儿!你特么疯了?”孙志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商议砸在了左眼眶上。
手一松,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打红眼的商议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抄起茶缸朝孙志脑袋上砸去。
“住手!”
随着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吼,商议举起的茶缸并没有砸在孙志头顶,而是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拦了下来。
“商议,打架就打架,抄家伙算什么?”
“要你管!”看着拦在孙志面前的欧楚良,又看了看跟在欧楚良身后的李鉄好李金禹,商议眼圈一红,大声嚷道,“都是一个寝室的,刚刚他打我的时候你不出来,这会儿站出来了?好啊,你们所有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商议吼完,“咣当”一声把茶缸摔在水池里,推开人群冲了出去。
“bd,这小妞,下手没轻没重的,老子迟早让他好看!”孙志此时也缓过劲儿来,揉着自己红肿的眼眶,拿着自己的洗漱工具回到了寝室。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了!”
李金禹喊了几声后,众人见没了热闹,便也都四下散去。
“回去看看小商受没受伤,我包侧兜里有创口贴。”欧楚良打了个响指,李鉄应了一声后,掉头朝寝室走去。
“商议,你这嘴角怎么破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咬的。”
“孙志,你这额头咋肿了个大包?”
“起夜时撞门框上了!”
水房冲突这属于“内部矛盾”,没有一个年轻球员把这件事汇报给教练。
带着疑惑的目光,朱光护和司机分两批把球员拉到了昨天整理好的训练场。
...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威严的国歌声在圣保罗郊外响起。
足球场前的废弃旗杆上,不知何时被人挂上了一副鲜艳的五星红旗。
在朱光护带头下,22名小球员也跟着唱了起来。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唱到最后,刘志才右手用力一拉,把红旗彻底拉到了杆顶。
热带雨林气候下的微风带着一丝闷热,即使是桑拿天,22个球员也都庄严肃穆地站在原地,看着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正式训练了。”
“外教还在和俱乐部沟通,下周一的时候会有一个见面会,到时候当地和国内的记者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