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地驶向长乐城门。
比起北玥,长乐要大上许多,城池的规模与人口起身来,扭了扭腰身,揉了揉后臀,痛呼一声,方才拱手说道:“在下赵越,方才莽撞冒犯到了公子,却没想到公子好肚量,倒反过来关心在下,真是叫人惭愧。”
这赵越一袭白衣,头顶白冠,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文绉绉的看上去像个读书人。苏异见他颇有话的样子,心生好感,有意结交,便还礼道:“赵兄不必在意。在下苏异,初来长乐。看赵兄像是本地人,今后若是有机会请赵兄带我们几个逛一逛这长乐城,希望赵兄不会推辞才是。”
赵越豪迈道:“哪里话,苏兄与我一撞如故,便是上天注定要我们结识。然而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现在天气就很不错,不如在下现在就带苏兄去游览一番?”
苏异看了一眼满脸疲惫的四个女子,还是推辞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到,还没安顿下来。等得空的时候,一定再去叨扰赵兄一番。”
赵越一脸惋惜道:“也好,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扰几位歇息了。在下就住在城东扁马巷的赵府,苏兄得空时前来,只消报我的名号便可。”
“告辞告辞。”赵越拱手道。
“当真是个妙人。”苏异叹道。
几人在天仙楼里落座,准备先将独自填饱。
却见殷楚楚兀自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异便问道:“楚楚,怎么了?”
“妙人…啊?”殷楚楚回过神来,发现苏异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便问道:“什么怎么了?”
苏异笑道:“是我在问你呀,我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是在想刚才那个赵越…你提到妙人,我便在想有哪里不对劲。”
月无双却是揶揄道:“哪有什么不对劲,我看你是见人家长得风度翩翩,仙女动了凡心吧?”
殷楚楚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还在想着什么事情。
“那你呢?”苏异也笑道,“月大小姐说那赵越长得风度翩翩,是不是也看上人家了?”
月无双避开了苏异的眼神,表情有些不自然,只是低声说了句:“要你管。”
苏异自讨了个没趣,很是无奈,心道或许是她还在为昨夜的事情而介怀。
“楚楚,有哪里不对劲便说出来听听吧?让大家帮你分析一下。”宋秋韵说道。
殷楚楚点头道:“我方才一直在想哪里不对,后来才发现,从那人自打一出现开始便已经很不对劲了。”
“哦?这怎么说?”苏异也来了兴趣,不知那书生模样的赵越能有什么地方让殷楚楚如此在意。
又听殷楚楚继续道:“那个赵越作为一个普通人,竟能撞到你,便已经很奇怪了不是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月无双奇道。
但宋秋韵和曦妃仙却是看向了苏异,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在撞到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殷楚楚问道。
“没有,半点都没有。”苏异说完,眉头紧锁,表情更加凝重。
月无双十分讨厌这种听不懂,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喊道:“喂!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苏异看向月无双的眼神又被避开了去,但这次却察觉到了她眼中的一些害羞与难为情,心中好笑,也不去为难她,继续解释道:“首先他能撞到我身上,便是一件很耐人寻味的事情。别说他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一个高手,也很难办到。否则,岂不是说我很容易被偷袭?只是后来发现他是一个普通书生,便忘了这茬罢了。”
“其次,一个普通人在我身边,若是因分心而察觉不到气息,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仔细回想方才的情形,却是发觉赵越身上连半点气息都没有。这在我看来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任何人,只要是活着的人,都会有气息。哪怕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也多少会有一点。平时你没感觉,只不过是你不会时时去留意这种事情罢了。而那赵越为何会没有气息,那就得让楚楚姑娘来解释了。”
殷楚楚腼腆一笑,问道:“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过‘先天敛气’?”
“没有,没有,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解释吧。”苏异拍桌叫道。
殷楚楚却是不依道:“你怎么知道别人没听过。”
“你听过没有?”苏异挨个问过去,宋秋韵三人皆是摇头。
“你看…”苏异正要说一说这个殷楚楚,只听驹铃小声说道:“我…倒是听过一些。”
“你…”苏异险些破口大骂。
殷楚楚捂嘴笑道:“那不如就让驹铃大师来解释一下。”
驹铃摇头道:“我也只是听说过一点,但要说解释,是解释不来的。”
“那好吧,”殷楚楚清了清嗓子,终是开始正经说道,“所谓‘先天敛气’,说的是一种天生特殊的体质。大家都知道,正如苏异所说,每个人生下来,只要是活人,都会有气息。而气息,其实都是从丹田中发出。人们通常以为只有内功修炼者才会有丹田,实则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这样一个气府,只不过有人通过修炼内功将它变得强大后,才将它叫做丹田,其实两者是同根之物。”
“而人的丹田都有两窍,进窍与出窍。每个人从生下来,到死,都无时无刻有气不停地进窍再出窍。内功修炼也是这般原理,通过不断地进气出气来使丹田变得强大。常人虽没有这个需求,但也始终在保持着这个过程,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