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尊者面前,王二河都不敢自称在下,只能自称小人。
嬴常神色淡然的看向王二河,稍微打量其一眼,观王二河身材消瘦,眼神虽然布满恐惧,但眼角还残留些精明之色,能看出王二河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
虎父犬子啊!
“今年几岁?”嬴常淡然问道。
“呃...”王二河一时语塞,完全没有想到嬴常会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回大秦皇帝陛下,小人王二河今年四十有七!”
“当家主有几年?家里有多少口人?有多少下人?有多少粮食?有多少钱财?家里又有多少人从官?从官者现在又身居何职?”嬴常连续问出七个问题,这七个问题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王明顶撞他的事,一个字都没有提。
“回大秦皇帝陛下,小人王二河担任王家家主已有十二年,王家本家有三百六十一口人,加上各地旁支,有三千八百九十一口人,下人总共一千六百人,家中粮库有三千石粮食,淮城三个粮铺总共有十二万石粮食,各地粮铺有四五十万石粮食!”
“家中钱财总共有五百八十一万两白银,五十万两黄金,家里有三十八人从官,从官者遍布淮北郡全郡,最低正九品县令,最高正三品户部左侍郎!”王二河有问必答,把家底都给兜干净了。
他可不敢有半点隐瞒,凡是嬴常问的,都如实回答。
嬴常听完挑了挑眉头,眼神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看来,是自己低估了世家的实力,一个世家的财产就相当于昔日大秦一年的财政收入,人口三千多口人加上一千六百个下人,相当于半个小县,三十八人从官,最低都是县令,最高正三品户部左侍郎。
王家有这实力,恐怕淮北郡当地郡守见到王二河都得绕道走,怪不得有人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这句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嬴常缓缓从椅子上起身,绕过案桌,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王二河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王二河道:“你可知,王家犯了什么罪?”
咕噜!
王二河吞了一口唾沫,知道要进入主题了。
“王家弃子顶撞大秦皇帝陛下,此为一罪,王家教导无方,此为二罪!”王二河将王明称之为弃子,显然是铁了心要跟王明撇清父子关系和家族关系。
跪在后头的王明面若死灰,眼神呆滞,打死他也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成为弃子!
“该如何处置?”嬴常紧接着问道,仿佛将审判权交给王二河。
“冒犯大秦皇帝陛下乃是万死之罪,理应处死王明,以儆效尤,而王家教导无方,理应罚没家产!”王二河红着眼咬着牙,眼神闪过不忍之色,但语气却充满了坚定!
孩儿,别怪爹,要怪就怪这老天爷吧,你命劫如此啊!
“好,很好,来人呐,将王明拖出去斩首示众,其妻妾子嗣一律处死!”嬴常面含笑意,这笑意在众世家家主眼里,无疑是魔鬼的笑容。
王二河心一阵绞痛,但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遵命!”一旁的玄甲军军候神情肃穆且恭敬的作辑应道,随而向守在公堂外的玄甲军招了招手,堂外玄甲军得令,立即将王明拖了下来,王明没有反抗,因为他已经被吓晕了,这一晕,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看到嬴常处死王明一家,赵中山和田海以及赵沐田月出来拒绝,但又不敢,担心田赵两家受到牵连。
赵中山和田海也是大眼瞪小眼,都能看到对方的难堪之色,他们倒不是为了赵沐难堪,赵沐并无婚约,并且早该到了嫁人的年纪,她成为大秦皇帝嫔妃是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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