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原本忧虑非常,听得纪灵儿言语,心头略轻,“怎么固化?你有什么办法?”
纪灵儿摇了摇头,“我连三昧真火的秘笈都不曾看过,哪里来的办法,只能你自己慢慢揣度。”
“秘笈在这儿,你看。”姬仇侧身将压在枕下的秘笈拿了出来。
见他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随意放置,纪灵儿眉头大皱,“你将秘笈放在这里?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姬仇无言以对。
纪灵儿拿过那本秘笈,随意翻看了几眼,“秘笈上的内容你背下来不曾?”
“你想干嘛?”姬仇不答反问。
“我只问你背下来没有?”纪灵儿加重了语气。
“背下来了。”姬仇实话实说。
纪灵儿也不犹豫,直接吹燃火折子将那秘笈引燃,投入门旁的铜盆。
“你这是干什么?”姬仇不解。
纪灵儿正色说道,“你说的对,这本秘笈上的确有掩人耳目的篇章,也正因如此,才会近千年无人练成,而今你已经记下了正确的行气法门,这秘笈留不得。”
“你这……”姬仇还是感觉不妥。
不等姬仇说完,纪灵儿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已经将这本秘笈上掩人耳目的篇章撕了去,这本秘笈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得了去,本宗的三昧真火就会外传,还是毁去了最为稳妥。”
不得不承认纪灵儿说的确有道理,姬仇也不得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本秘籍自铜盆里化为灰烬。
有些时候不一起经历一些事情,误会和隔阂是不会消除的,窗户纸也不会被捅破,此前纪灵儿对姬仇多有不满,认为他故作清高,故意拒人以千里之外,以此标榜清高,经过了逆血卫士偷袭当晚所发生的事情,纪灵儿看懂了姬仇,确切的说是在门口的是一个面容俊美的年轻人,年纪约莫十八九岁,修士穿戴,瓜子脸,大眼睛,唇红齿白,肤白貌美。
先看脸,再看胸,之所以看胸是为了确定此人性别,此人好看的不像男人,声音也很纤细,不过胸脯是平的,应该还是个男的。
“你是哪位?”姬仇问道。
“回姬公子,我乃幽云宗弟子,姓林名天舒。”来人微笑回答,一笑,脸上竟然还有俩酒窝。
姬仇不认识此人,但人家已经来了,总不能不让进门,只得回以笑容,“请进。”
林天舒移步进门,恰好见到王老七灰头土脸的拿了酒坛子自床下出来,不由得面露嫌弃,抬手掩鼻。
王老七是个杂役,而来人是个修士,见到此人,王老七有些尴尬,抱着酒坛赔笑退后,站立墙角。
姬仇正在吃饭,按理说客人进门,是不应该继续吃的,但见此人言行举止少有阳刚,又见他嫌弃王老七,便不很喜欢此人,既不下床,亦不放筷,“你有什么事吗?”
“回姬公子,我此番是受宗主遣派而来,邀请姬公子往幽云宗一行。”林天舒轻声细语。
“我身上有伤,行动不得便利,怕是去不得。”姬仇直接拒绝。
听姬仇这般说,林天舒多有意外,愣神过后方才笑道,“宗主知道姬公子有伤在身,幽云宗多有生肌止痛的神异丹药,此番相邀乃是请姬公子前往试药。”
“多谢司马宗主美意,但我行走不便,真的去不得,还请兄台转告司马宗主,待我伤势略有好转,必当登门道谢。”姬仇继续推辞。
听得姬仇言语,林天舒亦不便勉强,只得略作问候,拱手告辞。
待林天舒出门,王老七将酒坛放于桌上,走到门口想要关门。
“别关。”姬仇阻止。
王老七不解回头。
“男人抹的什么胭脂水粉?”姬仇多有反感。
“当是女人堆里待得久了,染了些女人气息。”王老七笑道。
姬仇吃光了碗里的饭菜,放筷子擦嘴,“幽云宗怎么还有男弟子?”
“有啊,我之前跟你说过了,幽云宗也有男弟子,只是不多,”王老七走过来拿走了饭碗,“幽云宗派他来请你,想必是为了避嫌,担心我们的纪大小姐心生芥蒂。”
“还不如派个女弟子来呢。”姬仇随口说道。
王老七嘿嘿一笑,转而问道,“你可要喝酒?”
“不喝,”姬仇摇头说道,“你也不要喝,待伤好以后再说。”
“你不喝,我拿走了哈。”王老七说道。
“你的嘴脸肿成这样,最好不要饮酒。”姬仇说道。
“我拿了去不是自己喝。”王老七说道。
姬仇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王老七一眼。
“真不是我自己喝,我是与那北山黄鼠,”王老七说道,“那黄鼠多有同类,我想请它帮忙寻察当日投毒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