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昭脸色不自然,藕花又想开口询问,虞昭害怕回答,压下难过,抢先道:“扔了吧,咱们快点回去,安顿好一切,即刻就启程。”
依她言,藕花随手将那牌子扔在旁边水沟中,默默同莲叶一起跟在虞昭后面,一路无言到了虞陆所在的客栈。
心悬了一天一夜,虞陆终于盼到了虞昭回来,眼泪就下来了,拉着她一直问可有事。又看她额上淤青和手上伤口,更加心疼,打来热水轻轻给她擦拭着。
可头上那红色五瓣花,怎么也擦不掉。虞陆有些担心,试探问道:“昭昭,她们可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娘放心。”虞昭头昏得厉害,也不在意头上的红东西了,加上发现追杀的人可能是东宫派出的,心又闷得疼。
饶是将难过隐藏得再好,还是不免流露出失落,看着虞陆担忧的神情,虞昭不禁落泪,向她道歉:“娘,女儿不孝,跟着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傻孩子说什么呢。”虞陆也擦了擦眼泪,感慨道:“这些年我知道你瞒了我不少事,也知一切起端或许是当年我在丰阳时那场重病。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想将心里的事说出来,娘就听,若不想,娘也不逼你。只你千万要改改性子,别跟自己倔,其余不管多少灾祸,娘和你在一起就不怕。”
听她这般说,虞昭心中更愧疚,也担心再有人再追来。心中清明,大楚恐怕真的呆不得了。
待莲叶为洁玉赎身回来,顾不上身上不适,虞昭即刻就吩咐上车,踏上通往宴陵国的道路。
秋风顺着车马同行,虞昭觉得冷,将披风紧了紧,已到了邻城,已是傍晚,可街市依旧热闹,人们声音吵闹嘈杂,只有一句入了虞昭的耳。“京州传来的消息,陛下病重,宣旨欲让太子提前继位了……”
继承大统,是楚子凯此生最大的事情,此路艰难,虞昭带着血泪一直陪他走着,如今终于成功了,却再不关虞昭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