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已经惊呆了。
锦书是长公主的女儿?
她竟然是……“说!你为什么要陷害长公主的女儿?
是受何人指使?”
瑞康郡王一到了撇清自己的时候,反应特别快,指着田氏道:“宗人府收到了你的举报,这才会去北疆取证调查!都是你这恶妇,陷害无辜之人!”
说完,望着长公主十分客气地堆满笑容,“长公主殿下,宗人府和本王,一切都是依律办事,还望您多多见谅!”
长公主在民间威望极高。
差点把她的女儿弄成奸细,这可是极其严重的一件事,瑞康郡王第一时间把自己和宁王党摘了出来。
摘的干干净净。
楚曦玉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言。
宁王党又不是傻子,突然千里迢迢来了一个举报的田氏,不管是信件还是身份玉佩,都存有疑点。
但他们直接将疑点忽视,故意推波助澜。
就是仗着此案牵涉北夏奸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只要咬准楚曦玉有可能出自北夏韩家,就能将楚家兄妹三人除掉,同时打压王爷……现在装什么无辜?
长公主皱着眉头听瑞康郡王把此案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刚刚和亲人相认的欣喜,瞬间变得冰冷。
他们,竟然把瑶瑶的坟挖了?
这些……是瑶瑶的遗物。
还把北夏韩家的东西丢进瑶瑶的棺材里,陷害瑶瑶!“你为什么要陷害本宫的女儿?”
长公主不怒自威,更何况此时根本压制不住的怒气,犹如一座大山,压在田氏身上。
田氏浑身发抖,畏畏缩缩道,“我……我没有……”“她是我的女儿,根本不是北夏人,她有什么理由背叛大盛?
一个小小的女兵,她怎么会知道北夏的联络点,她凭什么能和北夏军方搭上线?”
长公主一个又一个问题砸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你陷害我娘。”
楚曦玉冷冷盯着她,“那封信,就是拼的。
树洞联络点,被端掉以后在军中也不算什么秘密,你再以此栽赃。
田氏,如果你是主谋,你全家都会被你牵连,不知你自己是否有子女呢?”
田氏脸色一僵,瞬间变得十分惊恐。
她谋害锦书的儿女之时,心狠手辣。
轮到她自己的儿女,她就怕了。
别人的儿女该死,只有她自己的儿女,才是人?
“我是被人指使的!我不是主谋!是楚若雅!她指使我栽赃!她派人来北疆寻我,说只要我去宗人府上告,她公公是宗人府的宗正,就一定能让锦书一家倒霉!她给我钱!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是被她收买的!”
田氏立即大声喊道,噗通一声跪下:“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拼凑的书信,也是她给我的。
我不是主谋!”
坐在一旁看好戏的楚若雅,瞬间惊呆了,随即愤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什么时候收买你了?”
田氏急道,“你现在就想撇清不认账了?
我远在北疆,锦书一家如何和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收买我,我何苦千里迢迢来宗人府举报!”
“你是为了自己的私怨!当年你抢男人抢不过,对锦书怀恨在心,现在你这是报复!”
楚若雅立即道。
楚曦玉冷看向她,“你对田氏的事,倒是很清楚?
你认识她?”
“我……”楚若雅瞬间噎住了,赶紧解释道:“这是宗人府调查的。
有人来举报,宗人府自然是要调查清楚她的身世来历……”“那宗人府的事,你又怎么知道的?
瑞康郡王和你说的?
郡王在案卷还未公开之前,就和你一个外人,探讨案情了?”
楚曦玉反问。
瑞康郡王的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他靠着他父王在宗人府挂了一个职,但楚若雅可不是宗人府的人。
这摆明了他失职。
虽然,他也确实和楚若雅谈过这件事。
涉及楚曦玉,他收到田氏的举报之后,就立即询问楚若雅,楚曦玉一家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想要抓住楚曦玉和北夏联络的把柄。
但可惜……没有。
而且……瑞康郡王突然反应过来,挖坟查找线索,就是楚若雅提议的。
当时仅有一封信,他嫌物证不够充分,楚若雅就建议去北疆查线索,尤其是锦书的坟墓……说不准能从陪葬品里发现什么。
结果,还真查出来了!现在看来……“本郡王确实和楚若雅探讨过案情,但不是公私不分,而是因为楚若雅是你的长姐,你和她感情深厚,本郡王觉得如果你和北夏有什么联络,她可能会发现一些异常。
这才让她参与,也是为了查案。”
瑞康郡王望向楚曦玉,解释了一遍。
先把自己摘了出来。
“开坟取证,就是楚若雅提议。
她说你们姐弟平日鬼鬼祟祟,但没有实质证据,建议本郡王开棺。
本郡王本也不想做这种事,只是为了大盛的社稷,不得不如此。”
彻底撇清。
楚若雅脸色惨白。
她被人阴了。
开棺,是神秘人给她送的一封信,告诉她,这能让楚曦玉死无葬身之地。
而那封信,她早就焚毁了。
开一个奸细的棺木无关紧要,但开了长公主女儿的棺木,就算是宗人府依律办事,也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责任。
瑞康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