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略:“这位大佬,本人脑容量着实有限,脑回路里就串联了几节电阻,您硬要给我加个电容器二极管什么的一准短路,所以咯,您思维可不可以不要太跳跃,也不要来搞我脑子,什么保大保小,我只能保证不打死你!”
收容物-0:“简单描述现在的情况:我快出生了,遇到难产,只有你能决定保大还是保小,保大,我和这个女人都会死,保小我可能不会死。”
沈略奇怪地道:“这方世界还有能压制你降临的存在?另外凭什么都保大了她还是要死?”
收容物-0:“至高天鬼,是祂设定了在这里不能诞生新生命。至于她,一个戏子而已,死或不死很重要吗。”
沈略心下一惊,不能诞生新生命,这不就是绝后效应吗?之前确定过这种效应只在医院生效啊,怎么这里也被影响了?难道医院和天主堂能扯上关系?这两者能有屁的关系!
不对,好像还真有点关系——两者都有一个十字!可医院的十字是等臂十字和宗教的十字光外形上就存在差异,更不说其代表的意义了,难道这个奇葩的收容物,是将十字当作定点打击的坐标定位了吗?
沈略:“那个能产生绝后效应的收容物在这里?”
收容物-0:“是的,在她身上,脖子上挂着的这条琥珀项链。就是这条项链将我和她绝对锚定在这里,项链的绝后效应更是源源不断地消耗着我的本源,这种从信息层面进行的根源算法攻击,只可能是至高天鬼。”
收容物-0说话间,徐静心脖子上的琥珀项链开始悬浮到半空。
收容物-0对沈略道:“只要你握住这个项链,心中默念自己的决定就能完成选择。”
沈略:“选择什么的我压根不着急,我倒是对你说的那个至高天鬼很感兴趣,这个至高天鬼到底什么来头?”
收容物-0:“至高天鬼就是至高天鬼,不可定义不可描述的存在。”
沈略:“得,你这又是说了等于没说!”
收容物-0将琥珀项链悬浮到到沈略面前:“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到你来决定保大还是保小了,精确估算我大概还能抵抗五分钟时间。”
看来收容物-0开始有点着急了,沈略心里想着,面上却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为什么是我?我何德何能还能决定保大和保小,你看啊,她不是我媳妇吧,你也不是我娃吧?所以,这关我屁事!”
收容物-0:“我是你创造的。”
沈略笑了:“又来!就凭这么一句话你就想赖上我?”
沈略突然有种被陌生小孩乱认爸爸的感觉,遇到的还是个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小屁孩。
收容物-0回答道:“你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而我也无法描述为什么,你若真的很纠结就假想自己是主刀的产科大夫,遇上了这事,产妇昏迷,家属死绝,保大保小就在你一念之间。”
沈略无语道:“我说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产妇哪里昏迷了。”
就见此刻的徐静心正睁大着眼睛,流着眼泪,虽然不能动,但表情却带着祈求,眼巴巴地望着沈略。
沈略道:“人家好歹是个姑娘,怜香惜玉你不懂吗?甚至,她搞不好还可能是你娘,你这样对她合适吗?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限制人家说话了,我半天都没见她吱声了!”
收容物-0淡然道:“一个戏子而已,不需要在意她的想法!”
沈略:“我认为你这是赤裸裸地职业歧视,戏子怎么了?人家现在叫人民表演艺术家,再不济好歹称呼为演员吧,一口一句戏子,你当还是旧社会啊。在我看来她是活生生的人,一条生命,相比起你来我肯定更愿意保她!”
收容物-0:“不,你错了,她真的是个戏子,仅仅只是根据至高天鬼的需要进行扮演,只不过她身边的其他人以及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个戏子,正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沈略有点懵:“好拗口,讲具体点,不然我立刻就保大。”
收容物-0解释:“你可以这样认为,她的出生,她的成长,她的性格、兴趣、爱好,她每一次的感情经历,她所处的交际圈,甚至她内心的各种想法,都只是为了这一刻,她是个被至高天鬼决定的角色,她的所有认知都来源于至高天鬼安排的台本,而她只是一个无知无觉的扮演者,一个微不足道的戏子!”
“她和王大龙相遇并产生关联,她将流产的胚胎融入琥珀做成项链,她能成为我血肉降生的母体,这些看似巧合的事情实则都是至高天鬼所做的安排,一个用来消除我这个异常的安排。”
沈略还是没明白这个戏子的定义,还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听着没什么意思啊,还有其他让我感兴趣的,或者对我有用的信息没?没有了的话,就赶紧说点保你的理由,不然我可就直接保大了呢。”
“至于保大的理由我实在不想再多说了,你也肯定明白,毕竟你我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我肯定不会允许你降临到这方世界来灭绝人类的。”
说着沈略伸出手,做出虚空抓向项链的动作。
然而眼见就要抓到,沈略却停止了动作,缩回伸出的那只手,改而捏起了下巴上的胡须,露出深思的模样。
只见沈略沉声道:“我一直在想我会不会犯和王大龙一样的错误,那就是过于轻视你!”
“我和你有过两次的接触和对话,知道你迫切的想要降临这个世界,为此又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