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尝君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打量他们一遍,感觉有点眼熟,终于想了起来,其中有两个人不就是傍晚借一步说话的那两个人吗?不过他没有陵阳君聪明,也不认识渠年,所以想不到这两个人才是这起事件的关键人物,但他虽然不聪明,却可以自作聪明,他认为,傍晚的时候,他已经识破了陵阳君的阴谋,陵阳君为了让他释怀,才故意派这两个人借一步说话,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想把他的思维带偏。
他一旦自作聪明起来那是何其聪明的人物,现在回想起来,什么都明白了,以陵阳君的身份,怎么可能甘心红花衬绿叶?让这两个小人物出风头,看来这两个小人物只是两枚烟雾弹罢了!
他现在关注的重点都放在了陵阳君上,以为这两个小人物也是陪陵阳君进来的,之所以无故出现在这里,肯定跟他一样,也是走散了!
这时便看着这几人冷冷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陵阳君哪里去了?”
渠年忙道:“陵阳君?我们没看到呀!我们现在忙着出城了,这里快要闹鬼了!”
信尝君冷哼一声,道:“闹你的大头鬼!你们也跟陵阳君走散了吗?”
渠年忙道:“对对对,我们走散了,你们赶快去找吧,我们先出城了!”
信尝君听他这么一说,刚好吻合了他的猜测,看来这群人真的是走散了,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在他的眼里,今天晚上对天之眼是势在必得,所以绝不能让这几人离开这里,万一走漏风声,就算他得到天之眼,也会传的满城风雨,对他也是不利的!他现在心里也很着急,不想跟他废话,浪费时间,便大手一挥,道:“既然你们不知道陵阳君在哪,也就没有必要活着了,给我杀了他们!”
众手下应了一声,就准备出手。
渠年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粗鲁,一言不合就动手,出乎他的意料,为了保住性命,急忙叫道:“等一等,我知道陵阳君在哪?”
信尝君一听这话,心下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啊!这是连忙大叫一声:“住手!”
等手下停下脚步,又看了渠年说道:“你知道陵阳君在哪?”
渠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但知道陵阳君在哪,我还知道天之眼在哪?”
信尝君一听到天之眼三个字,顿觉热血沸腾,两眼放光,急道:“天之眼在哪?”
渠年道:“在墨剑山墨少主的身上!”
信尝君怔道:“墨水青?他也来了?”
边上就有一个手下上前,小声道:“好像确实来了!当时有人看见了,只是夜黑不太确定!”
信尝君就有些犹豫,迟疑道:“那我们现在去找陵阳君,还是去找墨水青啊?”
渠年这时说道:“只要你们听我的,我保证带你们找到天之眼!”
信尝君怔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渠年摊开双手,道:“随便你听不听!如果你想找到天之眼,那你就得听我的!不想找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 信尝君道:“那如果你找不到呢?”
渠年道:“现在我们几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上,如果找不到,难不成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信尝君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道:“如果你找不到,你就死定了!”
渠年道:“我办事你放心,绝对帮你找到天之眼,如果找不到,分文不取,你还可以取我性命!”
信尝君就有些急不可耐,道:“但愿如你所说,带路!”
渠年道:“好,我给皇君带路……呸,我给信尝君带路!”说时又招了下手,道:“全部跟我来!”
赵国的那些人心里均在想,这家伙还真不客气啊,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但为了天之眼,连信尝君都不介意,他们也只能跟着渠年走了。
信尝君见渠年不但没有把自己当成人质,好像把自己当成了老大,人模狗样的,心里就觉得好奇,这时便道:“你叫什么名字?跟陵阳君是什么关系?”
渠年道:“我是秦国的公子渠年!跟陵阳君是朋友关系!不过感情很浅,纸糊的那一种朋友关系,一桶就破!”
信尝君怔道:“秦国的公子?渠年?哦——你是留在齐国的质子!”
渠年道:“质子也是公子!”
信尝君迟疑道:“不是说你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窝囊废吗?”
渠年道:“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喽,我也懒得解释!我纵有千只手,也难捂万人口。”
信尝君点了点头,道:“果然传言不可信哪,你既然能跟陵阳君做上朋友,哪怕是纸糊的那种朋友,说明你不简单哪!”
渠年道:“那当然啦,我还没告诉你呢,天之眼就是我发现的,墨剑山和陵阳君的人就是跟我进来的,要不然他们能找到天之眼?”
信尝君惊道:“是你发现的?”
渠年道:“可不是嘛!你没看陵阳君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吗?因为他相信我能找到天之眼!”
信尝君半信半疑道:“你怎么发现天之眼的?”
渠年便把傍晚发现费飞的过程跟他详细说了一遍,当然,为了渲染自己的聪明,他没说是无意间发现费飞的,而是算准费飞藏在水底下,所以别人都是在房间里找,而他都是围着湖面找。
信尝君听完,心服口服,拍着大腿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就说几千个人都把这里翻遍了,都没找到费飞,那肯定就是藏在水底下嘛!不过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