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爵吃痛,顿住亲吻的动作,抬起脑袋俯视怀里的女孩,沐浴乳的香气萦绕,偏偏她浑身发抖的样子,却犹如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浇在头上。
眉梢挑了下,战寒爵眼底掠过毫不意外的坦然。
她果然抗拒他。
是什么让她明明不甘,还要倔强地躺在这里?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宁溪身上衣服都乱了,发现他停下来,却压根不知道他为什么停。
“不继续么?”
“我没兴趣奸.s。”
“rry,第一次清醒状态,有点怕。”宁溪佯装无谓,舔了舔樱唇:“其实你可以不管我的。”
战寒爵理智慢慢回笼,平复剧烈跳动的心绪,然后从沙发上起来,提起西裤扣好皮带。
上衣的纽扣刚才崩掉了几颗,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直接脱了衬衫,拉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套干净合身的内衬,摊开手臂一寸寸往身上套,动作优雅矜贵,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贵公子的气度。
宁溪皮笑肉不笑。
“我下次会做好准备……“
“想爬我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委屈自己?”战寒爵却突然打断她的话,男人转过身来,昂藏身躯藏匿着冷意:“又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会想要你?”
“……”
空气安静下来,宁溪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既然不想要了,何必去而复返?
又何必把她带来这里?
恍惚之间,宁溪抬起视线和战寒爵的眸光交错,一贯幽深的眸底像蕴藏着寒霜,没什么暖意,甚至还带着一丝很浅的嘲讽,让宁溪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好像她心里想的一切,他都清楚!
捏紧了粉拳,宁溪勉强扯出一抹笑颜。
“抱歉,可能是我唐突了……”
说着,她捡起地上碎裂不堪的衣衫,勉强遮住身子,快步朝着门口而去。
门把近在咫尺,宁溪伸手握住了门把。
咔噔……
扭动的声音传来,门刚刚开了一条缝隙……
砰!
突然,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越过宁溪,撑在了门板上。
门再度被重重地关上。
宁溪不可思议地看向身侧的黑影,战寒爵那张俊脸宛若密布着乌云,却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你以为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记住了,这一次,是你主动招惹我!”
……
宁溪被战寒爵狠狠要了两次。
他没有克制自己,哪怕她颤抖害怕,他还是像一个主宰者,席卷了她。
已经到了凌晨,落地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光穿透撒了进来,战寒爵慵懒地靠坐在床头,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徐徐抽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缭绕……
怀里的宁溪早就没了力气昏睡过去。
她是侧躺着的姿势,蜷缩成一团,跟猫一样窝在他身旁,脸颊透着一抹不正常的苍白。
发丝被汗水打湿,紧紧黏在额角。
秀眉习惯性地轻拧着,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睡得很不安稳。
让人有一种想要呵护的冲动……
刚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战寒爵伸手摩挲她柔顺的长发。
无论是为了什么,可招惹了他,就别想全身而退!
……
宁溪醒来的时候,是后半夜。
小腹处有一阵隐隐的痛感,这种痛感她一点都不陌生,是例假即将到访的征兆。
她只是轻轻地掀了下被角,浑身就酸胀的厉害,尤其是双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种感觉让她联想到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像从中被劈开了。
琥珀色的瞳眸轻闪,宁溪捏紧了被角……
“醒了?”正在这时,耳畔响起低沉。
战寒爵不知何时正灼灼地盯着她。
宁溪被惊得瞠大眼眸:“你……你还在?”
说完她就懊悔了。
她这是问的什么话!
战寒爵果真扬起嘴角,玩味一笑:“我不在这里,难道你希望我提起裤子就走?”
尾音轻轻上扬,极其荡漾蛊惑,就像在调情。
宁溪实在做不到若无其事地面对他。
“我先去洗个澡。”
落下这么一句,宁溪落荒而逃,一瘸一拐地跑去洗手间。
随着她的起身,被子被掀了起来,露出洁白的床单,床单上一缕淡淡的红格外抢眼,偏偏不是干涸的血迹,而是湿润的几点。
战寒爵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咚……
此刻,安静的房间里又响起一道沉闷的撞击声。
战寒爵顺着声源看去,就见浴室门口,宁溪单手捂着小腹,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她低呼一声,尾椎骨被砸得生疼,好一会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战寒爵凝眸,连上衣都没穿,直接赤着蜜色的胸膛,快速冲到了宁溪身旁,双臂一揽,弯腰打算将她抱起来……
“别碰我!”宁溪瑟缩着眸子,仓促地去推他。
她这会正浴血汹涌,千万不能挪动。
太糗了!
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那里还火烧火燎的疼!
战寒爵看她脸上一丝血色都没了,还这么要强,俊彦也阴沉下来。
“这会知道矜持了,早干嘛去了?”
“你——”
“是不是我弄伤你了?”战寒爵憋着一股气,音调显得跟粗噶。
就像在跟宁溪发脾气。
宁溪齿冠紧咬着,也没好气地凶回去:“你自己不清楚么?走开,别碰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