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谁都清楚逃跑的两个人不可能停下脚步,偏偏在追逐中,永远要求对方停下认罪伏法,似乎是想通过言语让对方认识到逃跑解决不了问题一样。
但偏偏墨子柒不信这个邪,她认为只要逃得掉,这些人便很难再找寻到自己的确切下落。
不然,他们也不可能逗留在酒楼内部,以最笨的守株待兔方法,企图捉住自己。
“五妹...慢点,四哥有些追不上你了!”
萧远舟虽然有才学,但是奈何体力较差,与寻常人比较尚有差距,更何况是与墨子柒比较,便让人感觉到有种龟兔赛跑的既视感,只不过这只“兔子”并没有闲情雅致休息罢了。
“快点!快点!再有不远的距离便能赶到藏身之地了!”
墨子柒扭头朝着背后步履蹒跚的萧远舟急忙喊着,本以为那群衙役马上便要追上来了,可哪曾想那群人恐怕是花天酒地习惯了,此时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追赶着二人,那模样比萧远舟还要不堪。
“前面的二位!歇息会吧,干脆随我们回衙门算了,反正梅城是我们的地盘,你们即便再能跑,能说一辈子不休息、不睡觉和不吃饭吗!”
“跟我们回县衙去,保证不为难你们行不!”
哼!想的美,恐怕李县令正在想着办法解决掉我呢,到时候想跑也不可能了!
墨子柒不知道这群人是李县令家公子派来的衙役,单纯认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李县令才派人捉自己回去的。
隐约中,墨子柒似乎瞧得见被困在牢笼中的自己沦为被人观赏的玩物,想到一群大腹便便的官员围着自己露出一副恶心且淫邪的笑容,她便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看模样还想拽着萧远舟继续逃跑。
看到这里有人可能要问了,墨子柒身上明明有景王府的金牌,直接亮给李县令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如此费尽心机的东躲西藏呢?
对于此种问题,其实墨子柒也有自己的考虑。
毕竟景王府的金牌不是靠正当渠道获得的,并且金牌在自己身上亮相,若是李县令有足够时间去调查金牌的真假,到时候沈云楼还没有救出来,李县令和景王府的队伍一起来捉自己,那才真的算是在劫难逃了。
所以,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墨子柒若是现在使用金牌,恐怕还为时尚早。
“嘿!居然还想跑,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见墨子柒要拉着萧远舟逃走,为首的衙役似乎终于有些按奈不住,随后便从怀中取出一尺来长的竹节,直接将低端的线扯掉,便瞧见一道红芒冲上天际,随后传来震耳的声响!
我靠!信号弹!
墨子柒见此情景岂能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环顾四周只见临街的小贩忽然将摊位收拾起来,好似稍后便要产生一场激烈的战斗似的,而街上的行人也连忙钻进了临近的店铺与各自院落,只敢将窗户裂开一道缝隙,似乎是观察着哪个倒霉鬼要被成群的衙役捉走。
此地不宜久留,趁着人群还没有完全散开,现在以最快的速度消失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想到此处,墨子柒岂敢坐以待毙,拉着萧远舟的衣袖便将逃跑的速度加快了三分,虽然后方的衙役很难再追上来,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到危机感逐渐增强,甚至途中不小心撞倒了一位紫衣女子,连道歉都来不及说,便拖着萧远舟消失在了下个巷角。
“五妹!这不是梅城监牢吗,你怎么还自投罗网呢!”
萧远舟被墨子柒拖着跑虽然难受,但不代表他脑子糊涂,待瞧见那影壁上刻着硕大的一个“狱”字时,便使出吃奶的力气,企图制止墨子柒“愚蠢”的行为。
“没时间解释了,咱们先进去再说!”
墨子柒感觉到拖拽萧远舟所耗费的力气骤增,本想回头催促他快些跟上,岂料监狱两侧巷口中竟各自涌出一队衙役,想必是算好了墨子柒二人的逃跑路线,因此才提前设好的包围圈!
萧远舟见状也清楚此时并非斗嘴的时候,只得听天由命的跟着墨子柒闯进了梅城监牢的后门,随后连忙将后门关上,当瞧见熟悉的邢牢头走到跟前时,萧远舟又见墨子柒指了指监牢外面,随后便有一名狱卒小跑着来到邢捕头的身旁,向他报告了外面衙役要进来搜查的事情。
“奶奶的,追老子干女儿追到监牢里来了!”
邢牢头将烟枪插在腰间,随后叫上其他狱卒手持兵器堵在入口处,转身朝着墨子柒二人道:“你们两个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别看邢牢头平日里抽烟喝酒骂人,但如果真的遇见了事情,他该有的威严还有,甚至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刀,也闪着骇人的颜色,待瞧见有穿着红色衙役服装的人冲进来,便一刀砍在那人面前的石壁上,四溢的火星和碎石吓得那人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邢牢头的面前!
“邢老鬼,县衙的人你也敢砍!”
“呸!擅闯梅城监牢,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挨老子一刀!”
邢牢头话落便将锈刀拔出,随后挽了个刀花,指着面前不断倒退的众多衙役继续嚷道:“你们谁想挨砍,给老子站出来!”
“邢老鬼!我告诉你,我们亲眼看到有通缉犯钻进了你这监牢里面,你若是让我们进去搜,找到了犯人,咱们皆大欢喜,若是不让,看你怎么和少爷交代!”
“哟!李县令还没死呢,李少爷怎么就这么着急帮着捉通缉犯啊?”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