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又称帝婿、国婿。
称呼听上去不错,是当今圣皇的贤婿,安昭公主的相公。
但若是要问他在朝中属于怎样的地位,却会有人告诉你,驸马是没有官阶的。
尽管他没有官阶,但凭借安昭公主与大夏帝国榜眼的名次,他其实在龙渊古城内的地位并不比傅龙轩这位状元郎差多少。
甚至,他还可以算作半个皇家人,即便是傅龙轩见了,也要朝他拱手作揖。
但奈何,如今朝中势力被傅丞相掌握大半,圣皇的地位已经如垂死枯木般,纵然驸马有心参与朝政,免得朝内彻底被傅丞相彻底把控。
可他终究不过是个外姓人,即便是安昭公主也无权插手国事。
所以,他能忙的只有国事外的事情,还要想办法避免被傅丞相注意,而真正能够帮助他抗衡傅丞相的,也只有传闻中的四大疆王。
驸马私下与疆王见面,难免会被人诟病,故此他只能创办这样一场聚贤宴,邀请所有参与万国大宴的能人异士相聚,才能有机会与四大疆王的人碰面。
不得不说,相比较傅龙轩而言,他活得比较憋屈。
甚至大夏帝国多半的人都认为他不过是借着安昭公主的光才能有如此勉强入眼的势力。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手中的势力其实是最后一波忠于圣皇的人,如果自己手中的势力倒了,那么...大夏帝国便算是彻底沦落在傅丞相手中了。
没错,驸马其实代表着圣皇,他如今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圣皇暗中指使的。
世人皆说,圣皇老矣,一心求长生,早已无心顾虑国家生死存亡。
此话不错,若非圣皇已老,他又怎么会错用傅丞相,让他发展至如今程度呢?
但圣皇不傻,他看得出来傅丞相的野心,他也看得出来那些所谓的忠臣早已倾向于傅丞相,甚至那些皇亲贵族也在恭维着他。
偌大的一个朝堂,地位最高的圣皇偏偏成为了最孤独的那个人,也是最危险的那个人。
圣皇想活下去,他想长生,他想像年轻时那般征战沙场,重拾大夏帝国的荣光。
可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老了,如果还想控制住傅丞相,避免他继续蚕食自己的皇位,他便必须寻找一位有能力的人,忠心于自己的人。
说道能力,傅龙轩是状元,他无异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也是傅丞相的儿子,圣皇又怎会信任他?
所以,按照顺位,身为榜眼的他便被圣皇看重了,并且愿意将安昭公主配给他。
而驸马便担负起了与傅丞相抗衡的重任,化身成为圣皇身旁最坚实的“盾牌”,可“盾牌”终究是“盾牌”,他没有能力反击,更没有傅丞相那般势力。
何况...他心里也明白,自己不过是傅龙轩这位状元的替代品罢了。
如果状元不是傅龙轩,他仍旧会是一介不起眼的榜眼,最多寻一份五品的差事罢了......
“驸马爷,傅龙轩一派的人都已经来到聚贤宴了。”
一座昏暗的小楼内,身着紫袍的驸马伫立在窗旁,目光静静的停留在院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听到随从的禀告声,便将目光移向了不远处被人拥簇着的傅龙轩身上。
看得出来...傅府一派的人,仍旧那么嚣张跋扈......
“四大疆王的人到了吗?”
“启禀驸马爷,只有凤王的能人到了,如今坐在宴席的角落中歇息呢,看起来对傅府的人并无兴趣,也不打算掺和其中。”
凤王的能人啊,听说是个姑娘......
驸马将目光移到宴席的角落内,果真看到一个身着杏黄色罗裙的女子坐在那里,犹如一朵静谧的蔷薇花,只是自顾自的呆在角落中,似是整个世界只有那玉杯中的酒是她的对手。
“那位姑娘经打听,复姓澹台,单名一个蝶字,听闻外人常称呼她为蝶姑娘。”
“传闻当年祖上是三品官员,因为招惹了人,所以被陷害,若非凤王见她聪慧,力保她留在凤王府,恐怕此女如今早已随她的家人死在荒郊野外了。”
“我该随着安昭公主称凤王一声姑母,既是她选定的人,那便是可靠的。”话到此处,驸马又朝着傅龙轩方向瞥了眼,随即又道:“景王、荒王和凉王的人呢?”
“似乎还在路上......”
“唉...但愿是三位能靠得住的人吧......”驸马深深的叹了口气,刚准备吩咐随从去门外迎着,免得那三人觉得自己失了礼数。
可不曾想,此时只听见院门传来响动,本来熙熙攘攘的院落便霎时间安静下来了。
怎么回事?
驸马心中疑惑,目光朝着院门方向观望过去,正瞧见有两个人走入院内。
其一,身着白衣,看模样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先生,走入门内颇有礼数,只不过傅龙轩一派的人看见他,面色有些难看,甚至时不时的仍传来闲言碎语声。
而另一人,是个身着红色花间裙的姑娘,乍一看其样貌简直惊为天人,而仔细去瞧,明眸皓齿的模样,更让人难以忘怀。
即便是驸马此种心性的人,都有些不忍将目光挪开,更何况院中那些寻常人等。
“白先生、墨姑娘,我们有两日未见了!~”
傅龙轩总算等来了二人,坐在座位上任凭着白玉笙施礼,端着一盏茶朝二人笑道。
很明显,傅龙轩的行为不礼貌,即便白玉笙心里略有些不悦,但终究还是不会与他翻脸。
“上次在傅府,白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