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金荣语气平静,可却听得牧浩誉一脸骇然:“战兄,你……”
然而,交代完此事后,战金荣的虚影便渐渐消散,俨然是挂断传讯。
大殿内,唯有战金荣一人而立,四下无人,身影止不住的颤抖,仿若这数万年的压力令他堂堂半步天仙都重若山岳……而
天渊城内,牧浩誉双眸紧闭,不知闪过多少思绪,终究,豁然睁眸,却是杀意骤显。“
传本城主令,所有仙君及黑旗军上下集合,违令者……斩!”如
此大的事情,冯家怎可能收不到半点风声?冯
家正厅,冯言等一众长老可谓火烧眉毛,转个不停,冯方仪也是在场。“
战金荣真的动手了!杀了界族两位仙君,这下子,界族的怒火怕是要覆灭整座流域才能平息!”
“一枪一仙君,战金荣的确够狠的,可这是把所有退路都断送了啊!”望
着一众长老,冯正英和王傲林对视一眼,前者感慨:“当年的恩怨,果然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战金荣竟如此刚烈!”王
傲林语气中也满是赞叹:“世人都耻笑其如丧家之犬,可谁人又敢杀界族仙君于瞬息间,这些年战金荣能将那等贫瘠之地经营的固若金汤,确实是一方人物,不愧是战家之人,各个勇武善战……”然
而冯正英却满是无奈:“可惜啊可惜,战皇当年都惜败陨落,凭一个战金荣根本无力回天。”
到底是身为北战界的世家,对战金荣却有几分别样情绪,只是感慨过后,两位丹道巨擎最看重的,还是秦逸尘!“
也不知道秦小友如何了,若是识相,应该快要投奔他处了吧?”
胖长老冯唐,却目露担忧:“家主,您说战金荣肯放人么?他现在可是无路可退,怕是不肯放过秦逸尘这一大助力啊!”冯
正英思索过后,却是摇头:“不会,战金荣不蠢,甚至远比咱们清楚大势,其他人他或许会强留,甚至流域那几位仙君想走都难,可秦小友却是例外。”
“若是强扣秦小友,那就是在祸害我丹道奇才,流天城现在本就孤立无援,岂敢再得罪天下丹师?”王
傲林却又接话道:“就是不知道秦小友自己会如何选,这一年来多少势力前去拜访,却被流天城直接轰出来,这其中,有战金荣自己的打算,可秦小友若是不同意,流天城也不敢如此。”
别说是其他势力了,就连天渊城和他冯家都拒绝了。
“从这方面来看,秦小友的确很讲义气。”
冯正英亦是有所忧虑,捋着银须道:“讲义气是好事,可秦小友正是血气方刚之龄,可千万别为了义气而毁了大好前途啊!”冯
方仪在旁听得美眸闪烁,在诸多丹师中,秦逸尘的确是另类,但却让她深感钦佩。
且不说他冯家和王傲林的橄榄枝分量有多重,其他势力每一次找上流域开出的价码只会越来越高,可秦逸尘依旧不为所动,光是这份义气,就不是其他丹师能比拟的……
而冯言亦是叹气道:“说来,这次界族突然发难,和秦丹师也有一定关系。”这
点两位丹道大佬不可否置,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年来都懒得理会流天城,偏偏这时候发难。
对此,两人也只能说复合丹引起的轰动太过巨大,影响到的,已然不只是丹道,都令战界局势有所动荡……可
这并不能说战金荣走到今天这步是秦逸尘害的,前者选择将秦逸尘视为心腹,就要承担代价。
何况,没有秦逸尘,界族就会放过战金荣么?
甚至也幸亏有秦逸尘,否则流天城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当然,他们根本不知晓,界族突然发难,根本不是因为秦逸尘与他拿出来的复合丹,而是战无渊!
正说话间,却见一位冯家长老匆匆跑来,行礼道:“家主,王前辈,刚才得到消息,牧城主请您两位召集北战界同仁,越多越好。”冯
正英闻言,身形前倾,脸色一变:“召集北战界同仁?牧城主想做什么?不会是想让我们支援流天城吧?”
那长老道:“这倒不是,流天城现在可谓孤独一掷,不过牧城主说了,能否保住秦丹师,还要看咱们北战界的同仁!”
此话一出,两位大佬对视一眼,又见王傲林急声道:“这是不是流天城的意思?”那
长老想了想,答道:“若非流天城表态,牧城主也不好越俎代庖……”冯
正英豁然起身:“没想到这战金荣如此大义!既然他都开口了,那无论如何,咱们北战界丹道也不能坐视奇才陨毁!”王
傲林也是神色凝重:“不论是秦小友的面子也好,还是敬他那战姓也罢,老冯,事不宜迟,抓紧召集同仁吧!”
冯正英颔首,霎时间,气势变得威严十足,眸光如炬:“冯言听令,拿老夫令牌,昭告北战界所有圣阶以上丹师,速来天渊城集合!”
“嗖!”一
枚令牌飞出,并非冯家家主之令,而是北战界丹塔三巨头的身份象征!
王傲林亦是如此:“还有我的,派人去告诉老陆,让他也过来!”两
大丹道巨头的令牌落在手上,分量不可谓不沉重,冯言领命,率一众长老离去。
冯正英昂首望天,银须无风自动:“界族,纵是你称霸天下,但也不是想杀谁就能杀的!”
与此同时,界族,一片山水依傍的庭院内,界冥闲庭漫步,心情很是不错。
“凭界胤他们的实力,那条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