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岢伸出手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掌心已是一黄一紫,这情形令他骇然一惊。
印贤真人开口:“你也不必害怕,据我所知,半绝散的毒性不会传染,它只是证明你曾经触及过中毒者。”
宇岢辩言:“这能说明什么?”
“是啊,印贤真人,您就直说吧。”白银十二剑客中的一名剑客道。
印贤真人瞪着宇岢,阴沉道:“死者正是替宇岢等人往来于金龙教和无心山庄的送信之人。”
“一派胡言,他明明就是金龙教的弟子,他手臂上的烙印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宇岢急言道。
印贤真人陡然大笑起来,道:“宇岢,你终于不打自招了,你怎么就知道他是金龙教的人?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因为你与本教其他的不肖弟子狼狈为奸,意图侵占本教,并歼灭其他门派,以达到统治整片战魂圣地的野心。”
“你放屁!”鬼婆狂声道。
“你放肆!我师父正在说正事,岂容你这老鬼婆在此插言。”业嗔指着鬼婆怒道。
鬼公道:“业嗔,就凭你这蛮横的态度,相信在场的各路英雄也会对你别眼相看吧?”
印贤真人再道:“业嗔,把宇岢所说的烙印给各位看看,待会自有他们哑口无言的时候。”
宇岢说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地推断漏洞百出,再说推断也只能是推断而已。”
就在宇岢话音未落之际,业嗔已然撸开死者的袖管,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死者手臂上的假皮烙印揭了下去。
业嗔狂笑道:“宇岢,这就是你所谓的金龙教的人吗?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这一幕令除了印贤真人之外的所有人愕然一惊。
宇岢住。”白硕疾声喊道。
徐众也正要追上去,却被印贤真人拦了下来,道:“各位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白硕和徐众莫名其妙地互望了一眼,白硕道:“真人,这是他的缓兵之计,他想趁机逃跑。”
“放心,他跑不掉的――”
印贤真人嘴上说完,又在心中暗道:宇岢,你尽管飞吧,小心撞得头破血流……
就在宇岢飞出不足一丈远地方,突然,被一道透明的电网撞了回来,由于撞击力道之猛,致使他一时间头晕目眩,全身刺痛,足下失衡,跌落下来。
狂妪智叟一把扶住宇岢,鬼婆问道:“宇岢,你没事吧?”
鬼公也问:“现在形式对我们相当不利,就目前而言,你是百口莫辩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宇岢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去处,他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可知道金龙教的后山有一处绝命崖?”
狂妪智叟点了点头。
宇岢用极低的声音道:“很好,我们三个同时爆出战魂,各自以最快的速度突出重围,向绝命崖冲去,记住,一定要登上崖顶。”
鬼婆低声道:“他们那么多人,印贤又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们怎么突出重围?”
宇岢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来声东击西,你们趁机先走。”
狂妪智叟点头:“就这么办。”
“喂,你们鬼鬼祟祟在嘀咕什么?宇岢,赶紧出来束手就擒,也许大家还会给你留个全尸。”业嗔喊道。
宇岢立时爆出百万级战魂灵力,飞身而起,向高空腾去,顿时暴幻出无相残影,刹那间,数以千计个宇岢的残影纷纷向四面八方奔去。
印贤真人见此情形骇然狂喊:“大家快上,别让宇岢跑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的人挥起武器,群起攻之。
然而宇岢爆出的残影数量极多令他们眼花缭乱,实在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身。
这个时候,狂妪智叟也趁乱而逃。
业嗔凑到印贤真人身边道:“师父,怎么办?难道就让宇岢这么跑了?”
印贤真人胸有成竹地道:“他跑不了,我已在山下设了埋伏,如果埋伏没有反应,就说明他一定是朝后山的绝命崖逃去了。让大家去后山追。”
业嗔应了一声,喊道:“各位英雄,宇岢朝后山逃去了。”
印贤真人又道:“业嗔,为了以防万一,你和业贪再去看看关押业善的地方有是否绝对妥当。”
“弟子领命。”业嗔和业贪应声而去。
印贤真人看着众人向宇岢追去,阴笑道:“我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它留在这个世上……”
这个时候,各派门人如狂潮漫涌向后山追来。
宇岢一边爆出绝尘步,一边高喊:“鬼公鬼婆,快上悬崖,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啊?又是悬崖,我这辈子最怕的有两个,一个是寂寞,另一个就是悬崖。”
鬼婆一边飞腾翻越,一边喊道。
鬼公紧随其后,凌空虚步而来:“这次是让你爬悬崖,又不是让你跳,你怕什么?”
宇岢爆出绝尘步,踏风而行,追了上来:“鬼婆,不忘初心,还记得你的人生格言吗?”
“宁可打死,也不吓死!”
鬼婆说着,纵身一跃,跳到了峭壁上。
鬼公回头望向宇岢,喊道:“宇岢不要恋战。”
“明白,你们先上,我断后。”
宇岢说着,回身一转,爆出了金瑕镖,金瑕镖在宇岢意念地操控下暴幻出无数镖影,朝追来的人暴袭而去。
看着那些人手舞足蹈地挥动着武器抵挡金瑕镖,似有应接不暇之意,宇岢顿生恻隐之心,他摇头叹道:“你们只是忠心太过,慧眼被蒙,我又怎忍心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