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陈枫师兄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王青擅自替陈枫打抱不平一阵,才上山回到自家精舍,徐徐筹谋了一阵,在冲破第二条足三阴经后,他已经迈入练气十二重,速度之快,四明山罕有,果然一直嗑药一直爽,至于服用太多丹药有后遗症这种担心,是属于一些矫情主角们的,跟王青有什么关系?
到得此步,王青练气阶段的修行,就只剩下最后一条正经还未冲开,剩下就是打熬功行,纯化真气,等待蓄力完满,一点灵神在真气灵机鼓荡之下,种入丹田,筑就道基。
端午日临近,王青索性在传法殿、九元府都请了假,首座堂的课还是要去上,其余时间,便拿来一气儿冲到练气圆满。
“不知道叶飞师兄如今修炼的如何了?”
入定之前,王青突然想到。
……
剑堂。
叶飞正在一处小型瀑布之下,上身精赤,泛着幽幽冷光。
瀑布旁是一个黑衣枯面老者,正在嘚吧嘚:“你想要跟天剑宗的剑道天才相争,便要比他们多吃一百倍,一千倍的苦头。天资不如人,就是这般不讲道理。只是道有一线生机,天资禀赋并非决定一切,意志、机缘都可以成为翻盘机会。你如今得了两式碎星剑,这门剑法绝对不是凡品,只怕天剑宗弟子所修也不一定比得上,这就是你的机缘。
机缘在手,再加上吃得苦中苦,将肉身磨炼的强而弥坚,你就有机会了。老夫执掌剑堂几十年,你是第一个有希望练成这门后天剑体的弟子,你万不要让老夫,尤其是让你自己失望!”
叶飞并不说话,只是脸色越发坚毅淡漠。
片刻之后,叶飞身上竟骤然有清吟生出,叫四明山剑堂之主眼放精光。
四明峰,求道殿,掌门越宗丞眼眸微抬,露出一点浅浅笑意。
……
王青一边嗑药孕生汩汩真气,一边勤奋好学地去首座堂听课,严师祖之后,天河府的吴师祖也来讲课,专讲法器运使,神通道术,让身怀小无相御剑术的王青过了个干瘾。这位吴师祖讲的也好,就是有点钢铁直,王青崇敬神色摆了许久,他也没看一眼。
两位太上长老之后,器工殿、丹物殿两位殿主,也来讲了丹器二道、百草杂学的进阶内容和诸多常识。其余一些资深长老,或是诸如剑堂府主等,在某一道上钻研颇深的结丹修士,也次第来讲。
可以说,四明山能给弟子们的教导,在首座堂之后,已经尽数给了。
剩下的,只能看自己的了。
王青听了第六次课后,越掌门来视察本次高级培训班的培训情况,看望各位教习和弟子们。他还认识王青,尽管出于稳定的考虑,段百里的事情并未有昭告宗门,但他对于这个话很多的小弟子还是印象深刻的。
那日被吵醒之后,又出手拿下段百里,身子很是困顿,要不是这个小弟子话格外多,他那个回笼觉肯定不足解困。
“可有收获啊?”越掌门和蔼地问王青。
王青双眼里隐隐约约有水光泛起:“弟子养元心蚕时,总是感叹那些蚕儿的奉献精神,夜里点灯修行时,又常常感叹蜡烛燃烧自我,点亮他人的品格。而等弟子来到首座堂,听各位教习谆谆教诲之后,才意识到,教习们不也是一样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教习们——掌门?”
“好好好,你有这般收获,也不枉宗门对你们的一番培养。”
“……”
越掌门觉得外头雨一直下,里头气氛不算融洽,经验丰富的他立马猜到王青话并没有说完……话太多了也,他明明大致算好了时间。
“好,今日杂事繁多,本宗就不多留了,你们好生学习,勤勉修炼。”越掌门管他个三七二十一,反正老祖不出他最大,摆摆袖子走了。
连一点慰问品都没有,令人失望。
王青坦然恭送掌门离开,并不尴尬,对于四射而来的目光,反是极其疑惑地看回去,怎么?你们不觉得教习们的奉献很让人动容么?
众人十分无语。
待到下一次课,大家竟发现那个出勤率满百的七代小弟子,竟然羞的不敢来上课,才知道他原是硬挺着,并不是真的皮厚。
“同王青师弟说,让他尽可来上课,大家不会笑话他的。”班长样的敦厚师兄,还特意来跟李剑心等人说道。
李剑心颇为奇怪:“啊?王师弟已是修到筑基关隘,下山历练去了。”
“……”
班长有点尴尬地应和两声,转身离开,只是隐隐然听到几位师妹在说“他竟然觉得王师弟会不好意思,要是这里能突破筑基,就是请一百八十个大汉盯着他,他也不会缺席”“何止不会不好意思,只怕他还十分享受呢”“说不定会扯一块白纱,写上周瑾师,和他自己的交易市场广告呢”……
呵,呵呵呵。
“几位师妹应下了?”班长坐下后,旁边的一位同学问他。
“王师弟来不了了。”
“嗯?为甚?”
“大概是被雷劈了吧。”
此刻,四明山外十余里处,一个大石头下,王青凭空打了个喷嚏,清了清嗓子:“难道是袁薇师姐又在肖想我?幸好我已经突破,匆匆下山,不然说不准她半夜里就摸进我的精舍,对我行不轨之事了。
又或者是梅英月师姐又犯病了?在三殿峰下痴痴等着我,必要强行让我承认与陈枫师兄,哦呸,当时想差了,难道梅英月师姐觉得我